橋楚對著電話那頭的人罵了一句“神經”,又掛掉了電話。
為了不讓駱天馳繼續騷擾自己,她把電話線給拔了出來。
蜷縮在床上,她的胃疼的很,直到胃發出抗議的那刻開始,橋楚才想起自己一整天,沒怎麼吃過飯。
疼的難受,橋楚在秦佑珂的家裏沒有找到胃藥,最後喊了一輛出租車,自己到了醫院、。
在醫院掛了急診,醫生看了一眼病情,然後給她開了一瓶針水。
橋楚拿著藥單跟針水,打算去拿藥吊針的時候,卻在轉角,遇到了秦佑珂。
她往角落的這邊縮了縮,下意識的,不想讓他看到自己。
秦佑珂走在醫院的走廊,還扶著何徵。
橋楚在角落看著他小心翼翼,嘴巴還叮囑著,“傑嫂,你小心一點。”
她的心,有股鮮紅的液體,慢慢在滴落,還沒好的傷口,又一次被人給劃開,鮮血,淋漓。
藥單被握在她的手上,橋楚緊緊捂著心髒的方向,眼眶泛紅。
兩人轉角離開後,她才站出來,看著他們剛才消失的方向,橋楚知道,那是往住院部的。
原來是何徵身體不舒服,所以秦佑珂才這麼急切的出門。
橋楚走向取藥的地方。
駱天馳的身體擋住她的去路,抬眸一看,她往旁邊走去。
“原來你也是不放心,所以過來了?剛才怎麼躲在角落不出去?”他的笑容裏,帶著不懷好意。
以為橋楚已經認清楚了秦佑珂的真麵目。
橋楚沉默不語,往旁邊拐去。
駱天馳還是定在她的麵前,低頭看見手上的藥單,皺眉,“你身體不舒服?”
“駱總,你是不是管太多了?不但管我的家事,還把我的事情也管了。”橋楚沒有力氣去跟他說那麼多。
“你來不是為了看秦佑珂怎麼對待你的?”駱天馳指了指住院部的方向,“他在出軌,橋楚你的腦子是不是有坑。”
橋楚往前走,把藥單子遞給護士,“麻煩取藥。”
護士拿著單子,點頭說道:“稍等。”
駱天馳看見她沒有反應,直接問道:“家事?橋楚,你說什麼家事?難道你跟秦佑珂已經……”
“對,我跟他已經登記結婚,還有,你騙我的事情,也別拿出來威脅我。”橋楚淡淡說道。
護士好奇的看了兩人一眼。
“小姐,你的藥配好了,注射室在那邊,會有護士給你注視。”護士把包好的藥遞給她,
橋楚把藥給吊瓶全部拿起來,“謝謝。”
“謝謝。”橋楚沒有看身邊的男人一眼,拿起藥往注射室走去。
駱天馳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你真的跟他結婚了?你怎麼敢這麼大膽?”
橋楚沒有理會。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大膽,就那樣奮不顧身,直接嫁給了秦佑珂。
“橋楚,你現在把柄那麼多,自己孩子的安危也不顧了嗎?”駱天馳繼續說道。
橋楚淡淡說道:“他的父親會把他解救出來的。”
“他的父親現在跟另外一個女人親密著。”駱天馳的話就像是毒蛇一樣,緊緊的咬著她的痛處不放。
注射的毒液,能把她的神經給麻痹而死。
橋楚把藥放到注射科的護士眼前,“麻煩,注射。”
護士點頭,看了一眼藥劑,拿出碘酒給她消毒。
冰涼的碘酒擦在她的皮膚上,橋楚麵無表情,看著針,刺進去。
“如果你想跟他解除這個婚約,隻要是一個月以內的,我能幫你,你不要那麼傻。”駱天馳知道硬來是不行,低聲在她的身後說道。
針紮進靜脈血管,貼上膠布,護士看著他們兩人,然後說道:“先生,你能幫她把藥瓶掛到椅子旁邊的架子上嗎?”
駱天馳接過,橋楚這次沒有拒絕,而是坐在椅子上,看他把藥瓶掛好。
針水,一點點的滴入她的靜脈裏。
“你們結婚多久了?”駱天馳問道。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而且,我也不會離婚。”好不容易結了婚,她怎麼可能會離。
“駱天馳,我真的不怕你會把這些事告訴給秦家,大不了,我死了也罷,至少死的時候,還能冠上秦佑珂的名字。”橋楚的目光平靜如水,好像死亡,對她老說,並不是什麼大的事情。
“那個秦佑珂有什麼好的?”駱天馳氣憤得握緊了拳頭,卻沒有發泄。
橋楚抬眸,被問到這個問題,她心裏有答案。
“盡管他有千萬般不好,但是對於我來說,都是最好的,駱天馳你沒有必要緊緊糾纏我不放,在我的心裏,你曾經也是那個最好的,但是你也讓我清楚意識到,你是那個最壞的。”
駱天馳的心裏,似乎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他聽著她的話,覺得有些悶,來回躁動走了幾回。
所以他是沒有機會了嗎?
不過就算他是沒有了機會,也不會給秦佑珂任何的機會。
駱天馳堅定了自己的信心,握緊的拳頭再度鬆開,俯身,與她平視。
“無論你嫁給了誰,但是橋棱這個身份都是假的,在法律的層麵,你沒死,你就是橋楚,到了以後恢複身份,你依舊會是單身。”
橋楚咬了咬嘴唇,無論她是橋楚還是橋棱,依舊逃不開他的糾纏?
“駱天馳,你不要逼我。”她說道。
“我沒有,若是你當初開始就選擇我,你現在可以很幸福。”駱天馳邪魅一笑。
橋楚嘲弄笑出聲,她難受到極點,卻依舊能夠笑出來,“駱天馳,你覺得當小三真的幸福嗎?”
“你可以問問辛雨竹,她當小三的那幾年,覺得幸福嗎?而且當你的小三,我隻會覺得惡心。”
“放過我吧,我有病,病起來的時候,自己都認不得。”
“你有病我也不會放過你,這個醫院,我為你買下來治病都可以。”駱天馳以為,她說的是自己的胃病。
早在不經意之間,他已經知道了她得了胃病。
橋楚垂下眼眸。
駱天馳放在手機裏的鈴聲響得歡快,他本來不想接,可是一次又一次的鈴聲響起,在沒什麼人的注射室,實在是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