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較喜歡之前的工作。”橋楚低喃道。
秦佑珂似乎看透了一切,他說道:“處理完這些文件,你會有機會調遣回去。”
他本來就是在跟孫文鑫借人,不算是長期的調遣。
“謝謝首長。”橋楚說道。
秦佑珂故意看著旁邊的文件架,說道:“不用謝,那些文件,都是你要處理的。”
橋楚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當場石化。
滿滿一個架子的文件架,要全部列出條約,這個工作量,有些大。
她隱約感覺到秦佑珂的故意,“首長,我能申請再調度一名律師過來幫忙嗎?”
“不可以。”秦佑珂手放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往前湊著,他們之間的距離近了些。
橋楚急忙往後仰了仰。
她急著保持一定的距離的樣子,有些狼狽。
秦佑珂一本正經地說道:“事務處本來人手不夠,所以沒法再調遣一個律師來。”
“你手頭上的這些文件,部分是軍區的機密文件,隻有你一個人看了,如果將來泄露出去,也會知道找誰問話,但是如果是兩個律師看了,到時候還要查,會增加工作量。”
“……”橋楚無言以對,他說的話,總是讓自己沒有辦法反駁。
“放心吧,這裏麵的文件,隻有少部分是機密文件。”秦佑珂隨意翻開一個文件。
“叩叩。”敲門聲響起。
秦佑珂嘴角的笑容消失,坐得端正,“進來。”
楊中校走進來,看見他跟橋楚如此和諧的情景,懷疑自己打破了這份寧靜,不過還好,秦佑珂的表情並不是那麼難看。
“首長,上頭通知,有一個緊急的會議需要您參加。”他說道。
秦佑珂站起來,微微俯首,看著她專注看著文件的樣子,也不知道看進去多少。
推了推放在桌子上的筆記本,他說道:“密碼是我的公寓門鎖的密碼。”
“好的,首長。”橋楚打開筆記本,自然而然地輸入了密碼,“0107。”
看著登入界麵,她晃神,本來還想著要問是什麼密碼,但是手指卻自己輸入了。
而且還輸對著。
秦佑珂眼眸閃過笑容,這麼久,她還記得。
果然她在口是心非。
心底最後一點陰霾消散,他轉身對著楊中校說道:“走吧。”
“是,首長。”楊中校立正,等著他離開,再跟在他的身後。
———
秦佑珂離開後,就沒有回來。
橋楚坐在那裏,看了一整天的文件,直到提示的聲音響起,她才恍惚著,已經下班了。
收拾了一下,她看見秦佑珂發來的短信,叮囑她鎖門保管鑰匙的事情。
看著放在窗台的鑰匙,她輕笑一聲,似乎他早就預料到自己這個會會開很久。
或許會議早開完了,他現在或許趕往酒店參加辛家的酒會。
她早就跟林俏俏約好,一起下班去化妝參加酒會的。
橋楚走出軍區,一眼就看見了林俏俏的奔馳停在那裏等著。
打開車門,她坐在副駕駛座上。
林俏俏看著她係安全帶的樣子,歎息一聲,“小楚,怎麼上個班,你比早上還憔悴了?”
橋楚無奈得很,“被罰了跑操十圈,然後看了一整天的文件,能不累嗎?”
的確挺累的,她剛才走出來的時候,眉頭都是皺著的。
運動後的拉伸運動沒有充分做好,她的雙腿現在累得很。
“可憐的小寶貝,你們軍區工作還要挨懲罰,真恐怖。”林俏俏露出一抹同情,踩下油門。
橋楚無力跟她吐槽秦佑珂的不是,隻是閉上眼睛。
專注地看著文件太久,她懷疑自己得了老花,需要閉眼休息一會兒。
“我需要洗澡。”她閉著眼說道。
“造型店有提供洗浴室,不過你不能太久,不然顧涼辰又要說話。”林俏俏說道。
橋楚勾著嘴角,“不是他有求於你嗎?怎麼你還這麼害怕。”
“那個男人哪裏是求人的,就算是求人也要擺出我是老大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嗎?”林俏俏訴說著顧涼辰的不是。
橋楚笑出了聲音。
好像是這樣的,那個人,就跟秦佑珂一樣。
意識到自己想起秦佑珂,她懊惱地扒了扒自己的頭發,“今晚秦佑珂也會出現在那個酒會。”
林俏俏早就預料到,“那正常,他們家跟辛家的關係那麼好。”
“小楚,我跟你說,今晚你就要跟秦首長一起跳第一支舞。”
“為什麼?”橋楚沒有睜開眼睛,連說話的語氣都是懶洋洋的。
第一支舞?哪有這麼容易?
她想都不敢想。
“第一支舞意味著什麼你不知道嗎?而且你現在是單身了,可以去爭取。”林俏俏看著眼前的綠燈,踩著油門就過了去。
橋楚睜開眼睛,落寞一閃而過,“但是辛芷蕭會在。”
“怕什麼,公平競爭啊,而且秦首長很明顯更喜歡你。”林俏俏相信自己看到的。
秦佑珂對辛芷蕭的態度,一點也不好。
“……”橋楚沒有說話。
化妝後,橋楚挽著林俏俏的手一同走出造型店。
彼此驚歎著化妝的神奇,她現在臉上,基本不能見到疲憊的神色,精神奕奕的。
“小楚,你真好看,今晚秦首長一定會看呆的。”林俏俏故意說道。
橋楚看著顧涼辰,這個男人在她們走出來的時候,目光就一直落在林俏俏身上。
她笑著,調侃道:“現在就有人看你看呆了。”
林俏俏對上他的目光,紅了臉,他斜斜靠在林肯的車身上的樣子英俊而迷人,“你這樣看著人會很沒禮貌。”
顧涼辰輕笑一聲,沒有接話。
林俏俏的車他已經讓另外一個司機開回她公寓樓下,拉開車門,說道:“請。”
橋楚跟她一同上了車。
顧涼辰坐在他們對麵,微笑著,目光始終落在林俏俏身上。
“你別這樣看著我。”她抗議道。
“總不能讓我看著秦佑珂的女人吧?”顧涼辰故意說道,“他的占有欲,比我還大。”
提及秦佑珂,他們又是去酒店的路上,橋楚就更加緊張。
手緊緊地抓著禮服的布料,忐忑全露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