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林南升就又召集了所有人到廣場。
他眼神鋒利如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後才開口道:“昨晚,我林家有人偷偷闖入,最後被他給跑了,這個人就隱藏在大家之間。”
“如果,昨晚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的,請大家站出來,我林家一定重謝!”
所有人麵麵相覷,沒有人開口說話。
林南升眼神閃過一絲狠厲,“闖入我林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們一直在查找的邪醫,這事非同小可,希望大家合作,一起把這人揪出來。”
“林家主,你一直說邪醫邪醫的,這個邪醫到底是確有其人還是說隻存在你嘴裏啊?”人群中,突然有人開口,矛頭直指林南升。
“咱們這麼多人都沒有見過你說的邪醫,他卻往你家去了,去幹什麼了?林家主,你們林家損失了什麼嗎?”
“從昨天那所謂的鑒賞會開始,到不允許大家離開,再到現在,你又說冒出來一個闖入你家的人,林家主,怎麼什麼都是由著你說呢?我們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怎麼什麼都沒看到?這是不是太奇怪了一點兒?”
那人說的話每一句都是在質問林南升話的真實性,語氣尖銳,不少人也開始思索起來。
簫景亭看了一眼說話的那人,“咦?師父,說話那個不是昨天那個柱子他兒子嗎?他咋出頭了?”
玄山慢吞吞道:“就許他林南升找托,我們不能找嗎難道?”
簫景亭服氣,“師父,無恥還是你無恥,以前利用他爹,現在利用他,真是!”他一時詞窮,找不到合適的詞兒了。
“什麼叫利用!”玄山不認這個詞,“他本來也看不慣林南升,我們這叫合作,說你沒文化,讓你多讀書你還不聽。”
簫景亭撇撇嘴。
林南升表情沉了下來,“孫門主,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我林家編造出來的?”
“我可沒這麼說,我隻是持一個懷疑態度罷了。”孫長輝繼續煽動大家的情緒,“咱們這麼多人又不是沒事兒做,陪你待在這兒找那個邪醫。”
“這要是三兩天就找到了還好,要是一直找不到,林家主是不是一直不讓我們離開啊?”
人群中的議論聲更大了些,昨天被天星草的誘惑衝昏的腦袋似乎也清醒過來了,先不說能不能抓到那所謂的邪醫,就算抓到了,天星草就那麼一株,到時候是怎麼分呢?
再說了,以林家的做事風格,說不定到時候反悔不認賬都有可能,這麼一想,他們這麼多人憑什麼要為了那麼一個虛無縹緲的獎勵留在這兒,屁事一大堆,還什麼進展都沒有。
“我們要離開!”很快,就有第一個人開口了。
“我們也要走了!族裏還有事兒呢!”
“打開古醫界大門,我們都要走!”
越來越多的人開口了。
林南升眼見著場麵無法控製了,麵上閃過一絲陰鬱,這些蠢貨,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就不能自己思考思考。
他咬了咬牙道:“好,既然大家想走,我也不強求。”
“但是請大家記住,今天從古醫界離開的人,都會被列為是邪醫的懷疑對象,請大家考慮好。”
“嚇唬誰呢?”孫長輝嗤笑一聲,“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本事就讓那邪醫來找我,看我不把他捶死。”
“對,我們行得端,站得直,怕什麼?”
“走!”
一大群人一窩蜂似地要離開,林南升無力阻擋,隻能臉色難看地看著這一幕。
人群攘動,風中送來一陣奇異的香氣。
淩玉突然皺了皺眉,不對!
天醫門幾人察覺得最快,早已屏住了呼吸,但其他人可就沒有反應過來了。
本來往外麵走的人一個個都倒在了地上,渾身動彈不得,昏死過去,緊接著就是後麵的人,跟多米諾骨牌一樣接二連三地倒下。
不少人眼睛瞪圓,死死地看著林南升,在倒下的最後關頭憋出一句,“卑鄙!”
林南升已經傻了,“不是我啊!”
“我也……誒,我怎麼沒事兒?”林南升站得直直的,顯然一點事兒都沒有。
天醫門幾人互相看看,然後,默契地一起倒下,先隨大流看看情況再說。
不多時,廣場上已經東倒西歪地躺滿了人,這些人幾乎是整個古醫界的力量了,要是這個時候有人作亂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好的不靈壞的靈,天醫門幾人正這麼想著,立馬就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了一群黑衣人將整個廣場都包圍了起來。
“你們是誰啊!”林南升慌了,大吼一聲。
他看向廣場邊緣,那裏本來有林家的守衛,此刻也不知所蹤了,難道都被這些人控製了?但是為什麼放過了他?林南升心裏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要不要也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