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陵詔臉上慢慢浮現出震驚和不可置信,他幾乎是急不可耐地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還是說是玄山前輩知道些什麼?”
“沒有。”淩玉笑笑,“這不是看麵相嗎?”
“隨便說說罷了。”她看著陵詔,“信則有,不信則無。”
陵詔怔住,一時無言。
“我先進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吧,晚安。”淩玉起身轉身進屋。
轉身的那一刹那,她的臉上露出星星點點的笑意。
陵詔坐在院子裏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家主?”陵修出現了,小心地喚了一句。
陵詔抬起眼,一雙眼濃黑如墨,“陵修,你再去給我查一查,小宛當年肚子裏的孩子的具體情況,她離開之後,會不會有一種可能……”
當初玉宛懷孕,他正是分身乏術的時候,雖然欣喜,卻顧不上她太多,更怕自己給她帶去危險,是以陵詔很少跟她見麵,等他再次受到玉宛的消息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晚了。
玉宛留下的信裏便是孩子沒了,她也離開了。
這些年,他一直沒有懷疑過這件事,可如果,當初小宛騙了他,他們的孩子還在呢?
陵詔想到這裏,呼吸粗重起來,他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心砰砰地跳著,越來越強烈……
“是,屬下明白。”陵修意會了陵詔的意思,沉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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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各方勢力矚目的天星草鑒賞會就要開始了。
林家身為主辦方,把這個鑒賞會搞得盛大無比,他們在古醫界最中心的廣場上,搭了台子,大擺桌椅,其隆重程度說是一場小型的演唱會規模都不為過。
前來的古醫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呆滯,林家竟然搞出了這麼大的場麵,他們到底是想做什麼?
一時間,眾人心裏猜測各異,都有些不敢入座了。
“來來來,大家不必拘禮,隨便坐啊。”林南升終於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他熱情地招呼著眾人入座。
“林家主,您這是?”有人出聲問道。
林南升樂嗬嗬地解釋道:“這不是這次願意來捧場給我林家麵子的古醫太多了嘛,我林家廟小,同時容不下這麼多人,所以就在這裏舉辦這鑒賞會了,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大家見諒。”
“大家快坐,位置上都有名字的,煩請大家對號入座。”
來的絕大部分古醫林家心裏都是有數的,是以早早地排好了位置,這位置自然是按照醫術名望出身來排的,簡單的來說就是,自己厲害的在前麵,家裏厲害的也在前麵。
至於某些不知名的散醫,那就隻能往後稍稍了。
淩玉幾人就是處在那往後稍稍的部分。
幾人到地方的時候,都被這密密麻麻的人群震撼了。
玄山摸著胡子,嘖嘖感歎:“好家夥,這林南升是辦的不是鑒賞會,是辦席啊。”
簫景亭興奮,“真有席吃啊?賺了賺了。”又省一頓,雖然他這段時間根本沒怎麼花過自己的錢。
在京城,有鬱時景養,在這邊,有陵詔養,美滋滋。
文羅一臉嚴肅,“他這辦席不一定地道,要說地道還是得看我……”
“行了,文羅師兄,咱們走吧。”淩玉連忙打斷他,她害怕文羅等會兒興起去找林家的廚子切磋廚藝。
“家主,那幾人好像就是持紫竹令進來的人。”幾人還在閑聊。林南升身邊,一人附耳對他說道。
林南升當即眼睛一眯,打量的目光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