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走了過來,舒雅連忙攔住醫生問道:“醫生,我媽的情況怎麼樣了?”
“雖然病人的生命體征已經穩定下來了,但是還在危險期,隻要能熬過今晚,就差不多了。”醫生安撫道,“你們也別太擔心,病人的身體不錯,應該能恢複過來。”
舒雅早已六神無主,拉住醫生的手不住地問:“真的嗎?真的沒事嗎?”
醫生一臉為難,“這個,我們也不能保證。”他們從不可能給病人家屬確切地回答。
舒雅還想說什麼,寧亦拉住他,“媽,你冷靜點,姥姥不會有事的。”
醫生轉身正要離開,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回過頭說道:“對了,我們中醫科今天有非常厲害的專家來看診,如果病人一直不醒的話,可以試試針灸。”
“中醫針灸?”舒雅突然想起了什麼,“阿亦,你爸去老師家裏了,今天初一,小玉肯定回去老師家拜年,小玉不就是醫生來著?”
“對。”寧亦也反應過來了,“徐爺爺的眼睛不就是小玉治好的嗎?她肯定有辦法。”
“快快快,問一下你爸。”舒雅催促寧亦打電話。
“不用了,我們來了。”寧淮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身後還跟著淩玉和玄山。
寧淮清一來,舒雅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淮清,你可算是來了。”
“媽情況怎麼樣了?”
“還在裏麵。”舒雅指了指ICU病房。
淩玉看了一眼,皺了皺眉,“心梗對於老人家來說,非常凶險,必須得盡快醒過來。”
玄山也肅了臉色,一針見血道:“可以紮針,用天醫十九針。”
天醫十九針是他們天醫門的絕學,但是這是在醫院,醫院不會讓他們紮針。
玄山想了想問道:“醫院的中醫科在哪兒?”華國的中醫他隔著七拐八饒的總能找到幾個熟人,隻要有熟人,就好辦事兒了。
淩玉跟師父對視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寧淮清隨手拉了個護士,問了中醫科的位置,幾人連忙往那邊走去。
此刻的中醫科會議室裏,所有醫生都在聚精會神地聽講,今天來的專家可是大佬中的大佬,他們可不能錯過這個學習的好機會,
“那麼請問景亭先生,當我們遇到中風的病人的時候,我們最先該紮的穴位是哪裏呢?”有醫生虛心求教。
上座的大佬開始慢慢講解,“關於中風的病人呢,我們首先應該注意的是……”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打斷了這濃厚的學習氛圍。
眾人不滿地看向門口,誰啊這是?
“進。”
護士推門進來,“醫生,有病人家屬找。”對上醫生們怒視的眼神,小護士縮了縮脖子。
所有的中醫科醫生都在這會議室了,病人家屬又急,她隻能來這兒敲門。
簫景亭問了一句,“什麼病人?”
“心梗。”
簫景亭頓了頓,隻聽得小護士又道:“他們問什麼有沒有醫生會什麼十八針還是十九針來著?”
“你說什麼?”簫景亭猛地轉過頭,“十九針?”
“對。”小護士被嚇了一跳,“就是十九針。”
“人在哪兒?快帶我去見她。”簫景亭瞬間站起身來,一眨眼功夫就到了門口。
小護士看得一愣一愣的,連忙帶路,剩下一屋子的醫生麵麵相覷。
“要不,我們也去看看?”
“走走走,說不定能看到景亭先生施針呢。”
一群醫生一窩蜂似地跟了上去。
簫景亭一看見背對著的兩個身影就深吸了口氣。
“師父,師妹。”
淩玉和玄山轉過頭來,淩玉看見簫景亭,挑眉,“師父,你怎麼知道這個醫院請來的專家是大師兄?”
五分鍾前,幾人走到這裏,玄山突然說這中醫科裏有熟人。
“你看那兒。”玄山指了個地方。
淩玉一看就沉默了,那角落裏的大幅海報上的人不是大師兄又是誰?
上麵還有一排引人注目的大字:熱烈歡迎景亭先生蒞臨我院。
大師兄做事還是一如既往地高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