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日記又出現了新的內容,影很快會來找我,日記上寫得很明顯,除了這些字,影還送了我一把鑰匙,是用來開門的,鑰匙下還壓著一張紙:華美大廈七樓。

我離這裏並不遠,所以我很快便到了那,地址上隻寫到七樓,具體是哪間為什麼不寫清楚。也許影覺得沒有必要,影要我找的地方就在我旁邊‘日記事務所’。那把鑰匙一定是用來打開這扇門的,進去後,影沒有在裏麵,這也不像其他事務所那麼熱鬧,員工一個也沒有。

桌子上有一張名片:日記事務所所長易俗。易俗是我的名字,影送我一間事務所一定有什麼目的。但我要感謝他,對於一個沒有工作,沒有收入,房租又欠了幾個月,隨時都有可能被趕出來的人,這個禮物實在太好了。今天我就搬過來,不用當心房東要房租了。

‘咚、咚、咚’有客人上門了,一個模樣清秀的年青人。

“是社長嗎?”

還用問嗎?這裏隻有我一個人,對於他的話我點頭表示回答。接著他遞給我一封信。

“這是介紹信,以後要麻煩社長了。”

奇怪的話,我沒怎麼在意,可信裏的字跡卻嚇了我一跳:請留下這個孩子,他隨時都有可能消失,你應該很想見我,隻要他在你身邊,總有一天我出現,真實的出現,不是在夢裏,想抓我隻有一次機會。

信是影寫的,這個孩子隨時都會死。影真是愛玩,居然把獵物送到我身邊,信的內容這個孩子應該不知道。因為信封完好,沒有拆過痕跡。他我會留下,也有把握保護他,趕在影殺他之前先抓住他。

“你可以留下,過來登記一些資料。”

對於我的回答他並不感到意外,總之我有員工了,他叫景川,十七歲,一名高中生,假期到我這打工。

中午十二點,真正的客人來人,是八樓的一位老板,他的公司出事了,一位員工就死在他的辦公室,屍體是倒掛著的,下麵還有一大堆的內髒,和一些黃黃的東西。在那間辦公室裏我們還找到了一張光盤,上麵寫著‘日記’二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裏麵一定有殺人的全部過程,光盤的事我沒有告訴那位老板,隻是讓他叫來警察處理現場。景川,我一直都有注意他,那個影送來的孩子,他表現得非常好,一般人看到這種屍體早嚇得亂叫了,他卻沒有真是難得。我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叫他回去,才發現我剛才的想法是錯的,他非常害怕那具屍體,整個人都僵在那了。不碰他還以為他膽子很大,所以看光盤的時候我並沒有讓他一起,隻是自己一個人偷偷的看。

光盤裏的地點,是那個辦公室,裏麵有一個人,不是影。是那個已經死了的員工,接著又出現了一個人,雖然他們樣子變了,但我認得出他就是影,那個人正走向影,也許影有什麼特殊能力可以控製人的行為。那個人現在坐在凳子上,影的手上有一把手術刀,輕輕的劃過他的腦袋,頭蓋骨被完整的的取下,接著腦漿也被也挖出來,他已經死了,從那張扭曲的臉上可以看出,他的思想並未被控製。影可能是覺得頭骨礙事,所以又捏碎了他的頭骨,將他倒掛了起來,又將一根帶有彎勾的鋼絲從他空洞的腦袋裏伸進去,用力一拉,肺掉下來了,其他內髒也接二連三的跟了出來。

光盤放完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唯一的線索就是影送來的那個孩子景川,隻要有他在,影一定會出現,信上是這麼寫的,下一個死的會是誰?絕對不會是景川,以我對影的分析,他會多殺幾個人之後才出現在我麵前,第二位死者也一定會是大廈裏的人。

反正現在也閑著無聊,於是我叫上景川一起在大廈裏到處走走。當我們正要走出大廈時,幸好那一步還沒有跨出去,不然就要被從天上掉下來的死人砸到。地麵被染成了紅色,那具屍體有點怪,分為上下兩截,從切口上看並不平滑,所以不是刀之類的利器。不僅如此,據目擊者口供,死者是自己跳下的,當時身體並沒有分開,可著地時卻變成兩截了,從頂樓到最底層,並沒有任何物體可以將他切開。解開這一切的迷底就在頂樓,景川,緊緊的靠在我身上。

“別怕,有我在,沒事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走進電梯,電梯裏空無一人,現在也隻有我們兩個,它一直送我們去了頂樓。

頂樓也是空蕩蕩的,在那個人自殺的位置我找到了一根極細的鋼絲,小心的把它叫好。那絲線很長,末端有一個活結,還沾有紅色的液體,那是血。附近沒有光盤,但這個人的死一定和影有關。景川那並沒有什麼心收獲,但他還活著,影會用什麼方法殺他呢?景川,這個人讓我想到了什麼,該回去了,剩下的事留給警察。

在事務所裏我拿出了那條鋼絲絲,景川隻是看了看問了一個意料中的問題。

“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既然猜到他會這麼問,自然也想好該如何回答。

“還記得剛才那屍體嗎?”

回答之前,我先問了這個問題,景川點頭表示回答。於是開始說下麵的事:從大廈的高度而言,掉下去肯定會死,卻不會變成兩截。切口並不平滑,所以就不是刀之類的利器造成的,如果是刀,那切口會比較平滑。以一個正常人的角度想,就算要自殺也不會在半空中自虐,把自己切成兩截,當他是神精病,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將自己在空中分開。如果他在自己的身上綁上這條鋼絲,就可以辦到,在快速下降的時候,突然停止,人還是會因為慣性和地心引力繼續下降,形成了強大的力量將自己切開,才造成這種死狀。

景川聽了我的分析,愣愣的坐在那,半天才冒出一保有‘社長你好厲害。’真是個可愛的孩子,他差不多該來了,也許就在我身邊,我說的他是影,他殺了兩個人都有什麼目的,也許根本就沒有,因為這是他的愛好。他所選中的獵物以他喜歡的死法殺死。第一個是八樓的,今天是六樓的,下一位該是七樓,我所在的樓層。景川很快就會消失,這是不能改變的,我的直覺這麼告訴我,死的人可能就是我自己。這幾天我並不害怕,但我希望影不要太早的帶走這個孩子,因為我挺喜歡他的,除了已恢故老大,他是我現在僅剩朋友。不管他何時會消失,但至少他現在和我在一起,所以在他消失的這幾天,我帶他到處玩,心情的享受這所剩不多的時間。

不希望的時刻終於來了,我的辦公桌上有影留下的紙條:明天上午,七點,這裏,我會來。景川,也看到這句話,但他沒有問什麼。這點並不奇怪,隻是有人來找我,他沒有興趣知道當然不會問。第二天,我沒有讓景川離開,而是讓他留下來陪我一起等。時間已經到了,影並沒有出現,可我知道,他來了,就在這。

“社長,你要等的人呢?怎麼還沒有來。”

景川好奇的問到,以為那個留紙條的人不會來了。

“不,他來了,一直都在。”

我的話令景川產生了疑惑,明明沒有來,怎麼說他在這呢?我不等他提問就先開口了。

“景川,我知道日記嗎?黑色的外表,日記的內容是紅色的,都是血寫的,它到過多少人的手上我不知道。而它真正的主人叫影,喜歡殺人,喜歡紅色,前幾天死的人都是他殺的。”

景川不明白我為什麼要他這些,可他知道影的愛好和幾天前那些的死,並沒有露出害怕,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不怕,我都要繼續說下去,也許這是我最後能說的話。

“今天之後你會消失,我會死,但影絕對不會殺你。”

“為什麼?”

“想知道?”

說著我拿出了一張紙,在上麵寫了些東西交給景川,看了紙上的內容他笑了,笑得很開心。

景+川=影

“沒錯,我就是影,你是什麼時候猜出來的?”

幾天前我想了很多,可我並不打算告訴他我是在什麼時候發現的。這並不重要,那個景川已經不在了,因為我識破了他。確切的說,他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告訴我他是影,隻要你把川字換一個寫法,他的名字就會變成影。但這幾天我很開心,有他陪我。

“這是你真正的樣子嗎?”

“不是,你很好,這種成長,將得到獎勵,你會成為我的一部分。”

我笑了笑,臨死都不知道他真正長什麼樣子,這是唯一的遺憾。他向我走來,手上拿著一隻針管,直接紮在我身上心髒的位置,一些液體流進了我的心髒。我開始失去知覺,他手上除了針管還有一把手術刀。你知道那液體是什麼嗎?是硫酸,而那把手術刀也落在我臉上,麵皮被完整的取下來。影把小心的把它收了起來,現在他的臉是誰的,我無法知道。我可以去找邵傑,也許他現在正和老大在一起。

日記又一次不見了,還有影,他是不個不正常的人,能治住他的也許隻有和他一樣不正常的人,一切都像日記的那幾句話,他的來意。

接二連三,死亡不斷,我回來了,成長得如何?別讓我失望,否則比老大更慘,滿意則會給你特殊的獎勵。

下一個死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