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紹傑死後,那本日記也不見了,找遍了他的房間。始終沒有,看著他的遺體,心中隻有恨,為什麼當初不相信他,如果相信,並派人保護他,也許他就不會死。

老大每天都在自責,身為警察居然連自己的朋友都救不了,看著老大這樣也不好受。關於那本日記,老大有跟我提過,真是奇怪的東西,還有那個影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有件事需要說明一下,老大是紹傑的朋友,我是老大的屬下,一名實習警察。

這幾天,老大的心情比較差,天天都在上網。電腦成了他一個人的,這可是我家,心情不好回家去,或者把電腦給我玩下。不可能的,除非老大自己走開,否則誰也趕不走他。我望著老大的背景,我可愛的電腦,含著淚水去睡覺。

睡得正香,卻想起了我的電腦,老大一定還在玩,會不會爆炸啊!完了,我不該想這些,現在還是半夜,再睡著一定很難,我換掉睡衣,想出去走走,剛走出房門,看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大概是我眼花了吧!或許我正在做夢,做夢?一定是這樣,門邊同我的房間一起不見了,這讓我想起了紹傑,他不是在夢裏認識影的,也許我也可以見到他,一直走,在陌生的地方房子裏。不知走了多久,一個人也沒有看到。不過這裏還真豪華,住在這裏的人一定很有錢。牆上有字‘請進’,可門在哪?我把手放在牆上,用力一推,開了。

是一個房間,裏麵有一把刀,一個桶,一把刷牆用的刷子。還有一張手術台,我走了進去,裏麵果然有人,在櫃子裏,櫃子是玻璃做的,裏麵的人我認識,在電視上,報紙上都有出現過,他是海、陸、空三軍總司令。現在卻被綁住了手腳,乖乖的睡在櫃子裏。除了我之外又有一個人進來了,一進來就給我一本日記,黑色的外表,內容我沒有看。

“你可以出去了,別忘了這裏,我是影。”

我被趕出了,幸好沒有從床上掉下去。手上真的有一本日記,和夢裏的一樣,我立刻跑去找老大,他還在玩我的電腦,直到我把日記交給他,老大終於不玩了。日記被打開,和上次的內容不一樣:見證愛好,鮮紅的美麗,可以說,後果不簡單。隻有開始不會結束,一切隻為好玩,單純的愛好,紅色最美。

影喜歡紅色,更喜歡殺人,這幾個字是他想說的。不管老大開口我就把夢裏的一切說明了,老大有點不相信,總司令所住的地方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怎麼可能被影綁架。事實卻是這樣,老大接到了局長來的電話,總司令失蹤了,知道後老大在發抖,怕成這樣真是可憐。我走過去拍拍老大的肩膀正想說什麼,卻被老大嚇到了。他沒事笑不什麼,還那麼興奮,殺氣騰騰的。

“影,你終於出現了,你喜歡血,我也喜歡,隻有你的血。”

老大在說什麼,恐怖。

我拿起日記,翻了翻,也許日記裏還寫著什麼,邵傑看到日記時上麵都寫什麼呢?沒有找到上次的內容,但也有發現,一張紙條,是寫給老大的,血紅色的字,筆跡和日記本上的一樣:對邵傑處罰喜歡嗎?總司令很好,從現在開始,每天會有一個人失蹤,都是你身邊的人,晚了會怎麼樣慢慢想,陪我玩,遊戲開始,我等你贏。

紙條上提到了邵傑,還有總司令,這些都讓老大很生氣。它也因為身上的‘傷痕’被老大給分屍了可惜,那些字都不見了,全部跑到了日記上,老大並不想毀了日記本,因為它是找到影的關鍵。

日記暫時放在我家,接著我和老大一起去了司令的家,這裏我來過,夢裏見到影的地方找不到了。或許那個房間根本就不存在,也沒有一牆上寫‘請進’。陪老大找了一整天,什麼也沒找到,除了我們還有非常多的人在司令,可知道日記和影的卻隻有我們。老大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就算說了,也未必有人信。邵傑當初也一樣,對誰都沒說,死前卻把什麼都告訴老大了,現在老大並不在我家,隻有我一個靜靜的待在家裏。太累了,我可不是鐵打的,累了就要休息,眼皮變得非常了解我,遮住了所有的光線,給我一片黑暗。

黑暗中,有一雙手推了我一下,光線又回來了。

“老大再讓我睡會。”

沒有人回答我,叫醒我的人是影。在上次的那個房間,司令還在櫃子裏,動來動去的,表情古怪,說不清他是恐懼還是什麼。反正很活力,活得好好的。影指著一把凳子讓我坐下,我很聽話,現在他要做什麼,再看看手術台,上麵有一個人,他是,老大的同事。影抓走他的手,割斷了他的動脈,鮮血流了出來,全部流到桶裏。我很想救他,可我現在卻動不了,又是在夢裏。影放下了刀,拿了把刷子,沾了沾桶裏的血就往牆上刷,白色的牆上多了一小片紅。血用完了,沒有想到,人的血這麼少,隻刷了一小塊牆就沒了。

我還夢裏,眼睛始終看著影,我要記住他的樣子,出去後做張拚圖好抓他,他放下了刷子,轉過身來讓我看。一張青秀的臉,完全不像個殺人狂,可他就是。

他離我越來越近,那張臉已經刻在我腦子裏。

“你不怕我嗎?”

這是影對我說的第二句話。

“不怕,他已經死了,屍體可以還給我嗎?”

聽了我的話,影隻是笑了笑,他暫時不會殺我,這一點我早猜到了。

“你不錯,知道我不會殺你,也知道那隻是暫時的。”

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司令亂動得更厲害了,不小心撞到頭,暈過去了,沒出血,隻是額頭有點紅。再看影時,他已經不見了,那俱屍體也不見了,身體依然不能動,可是光線全沒了,我失去了知覺,再醒來時已是天明。

我打開日記本,它上麵也許會有我要的東西,真的有:警局花園。隻有簡單的四個字,我明白了,影是在告訴我警局花園裏有夢裏的那具屍體,我立刻跑去警局。

雖然我隻是實習警察,見過的死人並不多,辦過的案子也沒有,老大又不在。就沒有一個人相信我說的話,還說我一定是生病了,花園裏怎麼可能有死人,沒辦法,不找出來他們是不會有人相信我的。

當我把屍體找出來之後,他們終於相信了,不停的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隻是裝傻,然後亂說一通,沒有提到有影的任何事。同伴的死,使他們憤怒,為了不讓他們虐待,我溜了,並給老大發短信,告訴他我在家裏待他。影出現了,有關影的一切老大一定很想知道。

回到家後,老大已經在那了。正看著那本日記,還有多出來的那行字。和昨天一樣,我把夢裏看到的一切都說了,老大聽完後就‘發瘋了’,下一個死的會是誰?以後的這幾天裏,老大都沒有睡,除了打影他什麼事都不想,真懷疑老大是不是人,都幾天沒睡了還能到處亂跑。相比之下我就閑多了,找司令用不著我,找死人就有我的份,老大交給我一些工作,每天乖乖的去睡覺,報告影的一切,找同伴的屍體。

影的拚圖做好了,結果出乎我的意料,他是一個死人,屍體已經被火化了。但有一個件事很奇怪,就是那具屍體沒有麵皮,整張臉血乎乎的,可法醫的鑒定結果是他沒錯,那現在這個影是怎麼回事?不是死了嗎?而且他的名字也不一樣,很快我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影對我還真是好,天天都來找我,今天我們又見麵了。同伴又少了一個,他的血被刷在牆上,司令已經死了,每一次看到司令他總是在亂動,現在他可安靜了。身上爬滿了小蟲——蛆,蒼蠅的幼蟲,大部分都喜歡吃腐肉。而司令身上這些比較特別,它們在司令活著的時候就開始吃他了,所以第次見到他時,他都在亂動,想把它們弄死,卻被它們給吃了。司令的死相超醜,隻剩下骨架,上麵爬滿了蛆,骨頭上還粘送一些發黑的爛肉,眼球也掉了下來,可能是味道不好,蛆並不想吃。影隻顧著刷牆,那麵牆變成了紅色,殺了不少也隻染紅了一麵牆。

“我根據你的樣子做了拚圖,長到的卻是一個死人。”

我的提問影沒有馬上回答,桶裏還剩一點血,用完它,影才開口說話。

“死的那個人不是我,而這張臉卻是他的。”

影指著自己的臉,接著他就不見了,還有這個房間也一起消失了,不用說,我醒了,在自己的房間。

有很多事情我都不明白,影的臉,那個少了臉皮的死人,司令的遺體在哪?想到的地方都找了,可就是找不到,除非是在想不到的地方。這時我突然有個想法,為證實它,我去了司令的住所,不斷不斷的找,隻要是牆我都推推看,夢裏那扇門始終沒有找到。找累了,我就坐在牆邊,似乎有什麼東西往我身上爬,癢死了。原來是一些螞蟻,數量還真不少,它們排成一條線,都往牆上的一個小洞裏鑽進去。

牆上有洞,這隻有幾種可能,一裏麵是蟻穴。二,牆是空心的,裏麵另有秘密。第一次可能不大,因為這房子是前不久才建好的,螞蟻就算要做窩也不會這麼多,硬邦邦的水泥要挖多久,那就試試看第二種可能,也許夢裏的那個房間就在牆的後麵,有誰會想到失蹤的人一直都被關在家裏,而且還是一個沒有門的地方,我把手放在牆好,用力一推,真的開了,那個房間,所有的牆都變成了紅色,影又殺了多少人,才刷完所有的牆

司令的遺體被找到了,警察局裏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最近老大的心情非常不好,又因疲勞過度在家裏休息。這天我收到一信,信裏有一張麵皮,那是影的,我認得,信上隻有一行字:打開日記。黑色的字,我頭一次看到,原來影也會用其他顏色寫字,可日記上的字依然是紅色的:麵皮是從死人身上取下來的,你的老大輸了,去看看他吧!日記留給你,你不錯,放心我不會殺你,以後再玩,期待你的成長。

日記上提到了老大,他一定出事了,當我趕到老大那裏。他已經死了,地上都他的碎肉,從切口上看,他不是被刀砍成這樣的,老大的房間裏有一張網,就在這碎肉上方,網的每一根鋼線都鋒利無比,隻要把老大放在上麵,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將老大分屍。處理好老大的屍體,我離開了警察局,影我一定要抓住你,那本日記一直都在我這,影卻沒有再出現過。夢裏什麼都沒有,日記卻給了我老大的死因:你不好玩。

影,在哪?現在有誰陪他玩,在玩什麼,一切隻有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