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佚約白瑾和劉梅出來。
白瑾先到,方小佚把玩過四角遊戲後遇到的事告訴白瑾,包括自己和羅強差點掉進坑裏以及何以以突然暈倒:“……而且最近我總能聽見‘嘶嘶’聲,像是蛇發出的聲音。”說完,她低頭看了一眼脖子上戴的蛇形玉佩,白瑾也看了一眼,握著方小佚的手,眼淚都流了下來:“我說了,那個遊戲很邪門,現在聽你這麼說,完了,我們四個人這次死定了。那天晚上玩遊戲的時候我真的發現多出一個人,然後就聞到了淡淡的福爾馬林的味道……太邪門了。”白瑾哭得很厲害,方小佚根本勸不住她。
良久,白瑾不哭了,她睜大眼睛問方小佚:“劉梅怎麼還沒來?不會出事了吧?”
“你別瞎說。”方小佚的話還沒說完,不遠處的大街上突然一聲巨響,有人喊:“不好了,有人死了!”
話音剛落,白瑾就衝了出去。
街頭工地的腳手架塌了下來,街邊圍了很多人,方小佚好不容易擠進人群,看見白瑾筆直地站在人群中,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一個方向,她順著白瑾的視線看過去,突然也僵住了。
腳手架下躺著一個人,身體扭曲,鮮血四濺,那人正側頭盯著方小佚,眼裏滿是哀怨。
白瑾大聲尖叫起來:“劉梅死了!”說完,“咚”地一聲暈倒在地上。
白瑾和何以以都住進了市中醫院,何以以已經醒了,坐在病床上。
方小佚說:“我明天去出租屋收拾一下東西,不想住那了。”
“恩,咱倆一起搬。”
“你們先別搬。”病房門口突然多出個人,白瑾蒼白著臉倚門站著。
“為什麼?”方小佚不解。
“你們以為搬出去就沒事了?現在劉梅死了,下一個要死的可能是我們。”
病房裏的三個人都沉默了,良久,白瑾突然哭了起來:“我真的不想像劉梅一樣死得那麼慘,我還想活下去,都說鬼可以請來,也可以送走,我們想辦法把事情搞清楚,再把鬼送走,讓大家都活下去好不好?”白瑾說完病房裏的其他兩人也哭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三個女孩分頭行動。
何以以去見房東,白瑾去圖書館查關於四角遊戲的資料,而方小佚回去查這幾天總能聽見的“嘶嘶”聲,她打電話讓羅強跟她一起,兩人偷偷給閣樓的門配了把鑰匙。
羅強問方小佚:“你怕嗎?”
“有點,那個晚上我們倆差點都死了。”
聽到“死”這個字,羅強的臉有些不對勁:“別說了。”
然後兩人都不再說話,方小佚緊緊握著羅強的手,發現羅強的手竟然比她的還冷。他們拿著鑰匙一起爬到閣樓,兩人對看一眼,方小佚才緊張地把門打開。
剛踏進閣樓的門,方小佚又聽見了“嘶嘶”聲。
“你聽見了嗎?”方小佚小聲問羅強。羅強點點頭,他們順著聲源走去,沒走幾步,羅強突然停了下來,他的嘴巴由於吃驚張得老大,方小佚也看見了,正前方是個靈堂,中間的地方掛著一副黑白照片,隻是那張黑白照片上貼著黃色的封條。
方小佚嚇得不敢動,還是羅強先走過去,他拿起黑白照片,端詳了很久,沒過多久,方小佚也走過去,羅強把照片遞給方小佚看。
照片上是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孩,很瘦,帶著黑框眼鏡,眼睛很大,方小佚覺得那雙眼睛正盯著自己,她嚇了一跳,手一鬆,照片摔在地上,鏡框摔碎了,男孩的臉也破碎成無數塊,那雙眼睛更是陰毒地盯著方小佚。
“別看了。”方小佚說,羅強把照片撿起來放回原地,繼續找“嘶嘶”聲的來源。
他們在閣樓的角落裏發現了聲源,一個長方體的箱子,上麵蓋著塊白布,聲音是從那裏發出來的。
羅強走過去把白布掀起來,原來那四四方方的不是箱子而是蛇籠,裏麵有十幾條蛇,有的蛇直立著身子,“嘶嘶”吐著蛇杏。
“怪不得我剛來的時候看見樓外麵有蛇蛻的皮,原來樓裏有人養蛇。”
“小佚,你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
“閣樓是鎖起來的,誰在這裏養蛇?”方小佚也想到了,那種不詳的預感又升了起來,她捂著嘴,不可思議地看著羅強。
這時,閣樓外發出“砰”地一聲,接著又響起了腳步聲,何以以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小佚,你在不在?”
方小佚和羅強從閣樓出去,看見何以以和一個陌生的婦女站在客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