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瑜在被子裏,把他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該死的薄亦月,“肯定是她再報複我!”她的聲音不大,也不小,所有的人都能聽到。
說報複……恐怕沒有人會感覺過份。畢竟昨天晚上,顧瑜在飯店和邵勉上演過那樣的鬧劇。
薄亦月作為邵勉的妻子,想整整顧瑜,也不是不可能。
“她怎麼知道?”邵勉冷冷的看著雲錦。
雲錦艱難的把中午訂餐時的情況說了一下,她有點不相信這件事情是薄亦月做的。但是,證據已經明顯的指向了她。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顧瑜也沒什麼大礙,接下來就要看邵勉的了。
邵勉從容的走到病床邊,試圖去掀顧瑜的棉被。
顧瑜緊緊的抓著不鬆手,“走開,不要看到我這個樣子!”
“顧瑜。”邵勉的聲音響起,顧瑜似乎冷靜了下來。
她慢慢的露出一雙眼睛,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紅色的小點點。
“阿勉。”顧瑜委屈的紅了眼圈。
“你怎麼樣了?”隻是,他的聲音,非常公式化。完全沒有顧瑜想象中的溫柔和疼惜。
她再次蒙上頭,“你走吧!薄亦月我是不會放過她的。”現在顧瑜已經把薄亦月定位凶手了。
邵勉看她這個樣子,也就沒在說什麼,“你好好養傷,你所有產生的費用,均有我個人負責。”
均有邵勉個人負責,大家瞬間就懂了邵勉什麼意思。
這是在維護薄亦月,這件事情無論薄亦月是不是凶手不重要。重要的是私下解決,不會宣揚出去。
顧瑜不幹了,顧不得臉上的紅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邵勉,你就那麼愛那個薄亦月嗎?甚至連她傷害我,你都置之不理?”
她的話,讓走向門口的邵勉腳步一頓。也隻是一頓,不到幾秒鍾,頭也沒回的說道,“薄亦月是我太太,我當然愛她。”
顧瑜立刻抓住了邵勉話中的漏洞,“是你太太,那你愛她是你的義務和職責還是你發自真心的?”
她的話音落,病房內再次安靜下來,飯店經理早就溜到了門外。
雲錦和顧惜相互看了一眼,也走了病房。
病房內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邵勉淡淡的回應道,“這個不重要。”
“對於你來說不重要,但是對於我來說,非常重要。”顧瑜看著他的背影,緊緊的咬著下唇,深呼吸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你愛她,對她好,隻是為了做到丈夫這兩個字的職責,我會很高興的,阿勉……”
希望邵勉對薄亦月是這種情況,那麼她就真的還有機會。
邵勉的臉色很陰沉,然後說了一句,“好好休息。”就離開了病房。
去找到顧瑜的主治醫師,確定她沒事後,才往公司駛去。
一路上心煩氣躁的,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薄亦月正在休息室內休息。
他剛開門,薄亦月就醒了,“邵勉哥哥,顧瑜還好嗎?”她隻是關心她的傷勢,因為她也知道。顧瑜情況不好的話,邵勉哥哥公司會有麻煩的。
邵勉緊緊的盯著薄亦月的表情,她的臉上有關心和不安。
她會關心一個情敵?不安的是什麼?
“醫生已經給她輸過液,紅疹會自己慢慢消退的。”他把情況如實的說出來。
薄亦月鬆了一口氣,沒什麼大事就好,邵勉哥哥也不會受連累。
“那,有查出來是為什麼嗎?”她從床上下來,去給邵勉取水。
邵勉搖了搖頭,答非所問開口,“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討厭顧瑜嗎?”親眼看到一個女人和丈夫親親我我的,她有沒有想要報複的心思?
薄亦月擰純淨水的動作一頓,邵勉哥哥怎麼會這麼問?是在乎她的想法嗎?
甜甜一笑,擰開純淨水遞給邵勉,微微嘟嘴,“當然討厭啊,我不是給你說了嗎?”
邵勉把目光放在她挽著自己臂彎的小手上,她這麼單純,單純到在自己老公麵前,直接說她討厭顧瑜。
會是她幹的嗎?
他忽然的沉默,讓薄亦月的心咯噔一跳,“邵勉哥哥,我討厭她,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她鬆開男人的臂彎,糾結的問道。
邵勉想起躺在醫院的顧瑜,最終還是說了一句,“討厭一個人,不一定就要去報複。”他不喜歡有心機的女孩子,希望薄亦月不是這種人。
不一定就要去報複?邵勉哥哥這句話什麼意思?她試探的問道,“顧瑜過敏是不是因為飯店廚師把菜品裏放辣椒了?”
聽到她這個問題,邵勉直接合上沒有喝一口的純淨水,“不是,是人為的,具體是誰,還有待調查。”
人為的?薄亦月也不傻,看著邵勉異常的臉色,“你不會是懷疑我幹的吧?”仔細想想,一包間的人,還真的是她最有嫌疑。
心稍微的涼了涼,但是邵勉再開口的前一刻,薄亦月還在祈禱希望邵勉能給她一點信任。
“是你嗎?如果是你那就去醫院給顧瑜道歉。”
這件事情,結果不是很嚴重,他可以當她在耍小脾氣,不會怪她。
他的口氣也沒有很堅硬,但是薄亦月聽來非常刺耳。
“我沒有!”第一次,薄亦月衝著邵勉提高了分貝。
邵勉看著她似乎想要發脾氣,可能自己真的誤會她了,“沒事了,不是你就好,我最討厭的就是欺騙,我相信你。”他以後不會欺騙她,她也不要有欺騙他的事情。
如果她敢,那後果他自己都無法估計。
他把她攔在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而此刻薄亦月才真的慌了,邵勉哥哥說他最討厭的就是欺騙。那她……怎麼辦?一定不要讓邵勉哥哥知道那件事情。
休息室內靜悄悄的,兩個人都沒再開口。
許久之後,“邵勉哥哥……”薄亦月軟軟的叫了一聲,這一聲邵勉哥哥叫的邵勉的心都要萌化了。
“嗯?”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女人。
“如果……有人欺騙了你,我是說如果,你會怎麼對她?”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隻是試探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