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在那錐心之痛中仍然保留著一分理智,他一手摸著心口,一手撐在地上。慢慢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長呼一口氣後,雙手向上搭在盤著的兩腿上。手中出現了一團火紅的光暈,白烈舉起兩手在空中不斷地飛舞,旋轉。短短幾個瞬間,就變換了好幾個不同的形狀。
然後十指相扣,伸出大拇指將它們按在了心口處,不停地上下移動,仔細探查。最後白烈發現他自己和江心雪那小女人的紐帶聯係已經斷了。
一時間不由得心慌,腦袋中的不斷猜想就像過山車一般,不停地衝撞他的心口。讓白烈他覺得那撞擊的疼痛,比那錐心之痛還要更容易讓人淚目。
白烈咬緊牙關,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然後扶著一邊的牆壁朝外走去。還沒走到一半的路程就被守在一邊的右護法伸出手給攔住了,白烈不滿極了,冷冽的眼神毫不保留的看向他。
那眼神的冷冽和肅穆讓人會禁不住的站直身體,恭敬俯首,右護法隻是對視了白烈的眼睛一秒鍾而已,就急急忙忙的低下頭去。
然後弓著身子向後退了一步,與白烈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但右護法攔在白烈眼前的手卻沒有放下,態度的恭敬做得很好,讓白烈挑不出一點錯。
就無法隨便找一個理由處置他,逼他離開不要阻止自己,所以白烈此時此刻看著右護法這樣的謙卑沒有一絲錯誤的態度,是很生氣的死死的盯著右護法。
然後冷著語調說:“怎麼,我白烈現在是連一點人生自由都沒有了嗎?我想去哪兒以後都會有人攔著了是吧,還是說從今以後我都會被你們像看待犯人一樣看守住呢!”
右護法站直身子一手搭在另一隻手上行了一個族禮,卻還是低著頭說:“我們不敢,隻是……”
白烈看著他這副樣子,不由得哼聲,會問一句:“怎麼,隻是什麼不敢說?”
右護法抖著身子直呼不是,然後舉起一隻手抹了抹額頭上剛冒出的冷汗,然後哆哆嗦嗦的繼續說道:“妖王,你剛剛才突破的身子,現在是極為虛弱的,至少也得等到三天以後才能……才能去您想去的地方。”
白烈擺了擺手,然後說:“我沒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去不去得都是我的事,你也不用擔心我。”
右護法一聽頓時急了,一邊說萬萬不可啊少主,一邊還吃力的攔住要走的白烈。
就在看著白烈要施法走的時候,右護法也沒顧禮儀尊卑,十分冒犯的拽著白烈的衣服。
死活不讓他走,白烈看著右護法拉著自己衣服的的手,覺得一陣頭疼。正準備不顧情麵的把右護法打到一邊去,右護法急了。
兩隻手都緊緊的拽住了白烈的衣服,然後悲戚的說:“妖王,您三思啊!在下請您多為我們妖界的眾多子民著想啊,您現在這副身子要是出去後出了什麼些事,您讓我們這些妖界後代怎麼辦呢?”
“妖王,您要是留下來的話,不僅可以好好休養身子還可以安撫好妖界各個眾多損失慘重的部落,畢竟上次鬼界來犯騷擾了不少的部落,其部落的損失也是十分巨大的。所以少主,懇求您留下來吧!”
白烈站在原地思量了好一會兒,握緊雙拳。咬緊的牙關鬆開後還是一意孤行,執意要離開,右護法知道,白烈決定好的事情一定是無法改變的了。
於是轉身長歎一口氣,放任著白烈離去,哪怕右護法他是真的明白離開與否其中的要害,但……留不住就是留不住,他也很無奈。
白烈沒了右護法的阻攔後,一路都暢通無阻。
直到他悄悄溜進鬼界後,嘭的一聲白烈就那麼撞上了結界,他完全沒有一點防備。結界的阻力把他彈了出去,白烈穩著身子,沒使自己跌到地上,白烈又走到了宮殿前,極度焦躁。
因為這裏是有設置結界的,結界也不是太大的問題,但……剛剛自己撞擊結界的響聲卻十分的大,足以引來不少的鬼兵。
果然,不出白烈所料之言,四周的鬼兵此刻都趕了過來。白烈看著一群黑壓壓的人都朝自己圍了過來,白烈自知以他現在的身體是絕對不可能安然脫身的,慌張的結著術法打向結界。
然後開了一個不大的裂洞,迅速的走了進去。
外麵的鬼兵此刻已經到了那個裂洞前了,正打算走進去追白烈的時候,鬼魅來了。
攔在他們的麵前,示意他們退下離開。鬼兵得令,全部都離開了。鬼魅轉過身看著已經合上的裂洞,目光一片幽深。
白烈出來了後,化作了自己的白狐元身,然後尋著空氣中輕輕淺淺的氣息,找到了任魁的房子。
沒從正門進去,直接站在了外麵躍到了二樓的窗台上,入眼的便是江心雪那雪白的小臉,就那樣安靜的躺在床上,嘴唇也沒有絲毫的血色。
白烈一時心急,十分氣憤的化作人形打開了窗戶走了進去,然後雙手緊緊的抓住任魁的衣領。
大聲的質問他:“你不是答應過會好好照顧她嗎?現在呢,她成什麼樣了,你自己看看。難道你的心沒有一絲的愧疚嗎,你為什麼不好好照顧她,為什麼?”
任魁打掉白烈的手,然後一把推開了他,說:“你哪裏看到我沒好好照顧她的,她……”
還沒等任魁繼續說,白烈就已經一拳打了過來。
任魁大吼一聲:“你是瘋子吧!還能不能等我說完,你誤會了我來打我,總得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解開誤會吧!”
白烈沒管他,也不聽他接下來的話,還是一個勁的攻了過去,並且用盡了全力。任魁知道現在自己和白烈說話,白烈他肯定是聽不進去的,於是他也不再打算繼續說下去,也不再隻是防守。
和白烈打做了一團,此刻還躺在床上慘白著小臉的江心雪,手和睫毛都聞不可見的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