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有多極品?”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
中年男人笑著說:“要多極品有多極品,不管是身段還是臉蛋,都是我見過的女人當中最好的,尤其是那前凸後翹的身材,看了簡直讓人流口水啊。”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時來了性質,“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
不多時,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穿著皮夾克,留著大背頭的青年從典當行後門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立馬恭敬地迎上前,點頭哈腰地說:“秦少,你來啦。”
被喚作秦少的青年淡淡點頭,“老財,你說的那個極品呢,快帶我過去看看。”
老財趕緊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帶著青年朝著前邊走去。
青年名為秦昊,是千達商場老板秦龍的兒子。
千達商場作為玉河縣最大的商業綜合體,已經算得上當地的支柱產業,是縣裏邊的納稅大戶,所以秦龍在玉河縣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即便是縣首見了,都得給上幾分麵子。
秦昊作為秦龍的兒子,自然是從小就被身邊的人巴結討好,為了哄秦昊開心,大家見了他都會喊上一聲秦少,讓他有種自己是大少爺的優越感。
千達商場裏的這個典當行是秦家自己開的,算是秦昊的小金庫,老財更是秦昊的狗腿子。
因為來典當的人,大多數都是急需用錢的人,時不時會來一些欠下巨額債務的年輕漂亮女孩,秦昊便利用這一點,讓老財幫他留意那些漂亮女孩,碰上特別需要錢的,他們就能用一些手段,把這些女孩給搞到床上去,逍遙快活一番。
從典當行開業以來,秦昊已經靠著自己的身份以及那些漂亮女孩急用錢的情況,成功拿下了不下十個女孩,而且有時候辦完事,他還會拒絕支付答應給那些女孩的錢。
那些女孩懼怕秦昊的身份,加上缺錢,沒有時間和精力跟秦昊扯皮,所以最終隻能忍氣吞聲,吃下這啞巴虧。
老財帶著秦昊來到一扇窗戶前,從這裏正好可以看到在外邊等候的安瀾。
秦昊的目光剛一落到安瀾的身上,眼睛裏就爆發出了一抹熾熱,有些興奮地說:“瑪德,果然是個極品啊!”
老財笑眯眯地說:“秦少,我就說你肯定會喜歡的,怎麼樣,咱們要不要用老辦法,把她給忽悠到床上去?”
雖說這事兒是滿足秦昊的需求,但有時候老財也能跟著占點便宜,所以碰上這種事,他一直都非常上心。
秦昊想了想,說:“這種姿色的女人,即便是放在一線大城市裏,都絕對找不出幾個來,雖然她很急用錢,但我們現在並不清楚她的背景,長得這麼漂亮的女人想找個厲害的靠山並不難,咱們要是貿然行動,搞不好會得罪人。”
“這樣,你先去留她一個聯係方式,回頭再找人暗中調查一下她的背景,如果確定她背後沒人撐腰,咱們再動手也不遲。”
“你剛才也說了,她非常需要錢,如果真是這樣,那她肯定還會再來咱們這兒,這個級別的獵物,值得咱們再多等等。”
老財笑著說:“秦少,還是你考慮的周到啊,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去把她的聯係方式要過來?”
秦昊點了點頭,“去吧。”
老財朝著外邊走了出去,到了櫃台前。
安瀾看到他回來,趕緊問:“怎麼樣,你們老板怎麼說?”
老財笑了笑,說:“美女,實在抱歉,你沒有發票,我們這邊確實給不了你太高的價格,畢竟我們得承擔一定的風險,所以我這兒最多給到你三萬五,如果你覺得合適,我現在就可以把錢給你。”
安瀾猶豫了幾秒鍾,最終咬了咬牙,“行吧,那就三萬五。”
老財接著說:“保險起見,還請美女留個聯係方式在我這兒,以免日後出現什麼問題,我好找到你,你說一下電話吧。”
安瀾說:“我沒有電話。”
老財一愣,隨即說:“美女,你別鬧啊,你這樣說我心裏就更沒底了。”
安瀾翻了個白眼,說:“我手機丟了,否則也就不會來賣表湊錢了。”
老財心說竟然都缺錢到這種地步了,看來是個容易得手的獵物,於是問:“那你總得留個能找到你的地址吧?”
安瀾想了想,覺得這個典當行開在商場裏,應該很正規,於是便將王瑤家的地址留了下來。
老財看了一眼地址,確定並不是亂寫的之後,滿意點頭,隨後拿出三萬五的現金,給了安瀾。
安瀾小心翼翼地收好,轉身離開了商場。
秦昊走出來,老財將寫著王瑤家地址的紙條遞給了他。
秦昊看了一眼,隨後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幫我查個人。”
……
晚上吃過晚飯,安瀾拿著那三萬五的現金,進到了王德全和劉芳的房間裏,笑著將之前借的錢都給還了,剩下的自然就當做她和陳凡在這裏住了這麼多天的報酬了。
雖然安瀾不精通於人情世故,但她依舊是用讓人感到很舒服的方法,將這些錢給了王德全夫婦。
王德全自然是不好意思收,說了一些客氣話,安瀾滴水不漏地接下這些話,又用很高的情商讓夫婦二人避免感到尷尬,最終開心地接受了這些錢。
將錢還回去之後,安瀾心裏邊的愧疚感總算是緩解了許多,她長出一口氣,回到了房間裏。
陳凡問:“你去王大哥他們那屋做什麼了?”
安瀾傲嬌地昂起頭,“不告訴你。”
雖然她很想讓陳凡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為了他到底付出了多少,但她並不是一個喜歡邀功的人,那樣會讓她覺得自己太過心機,畢竟這些事都是她心甘情願做的。
所以她寧可等著陳凡自己發現,也不願意主動告訴陳凡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如果陳凡一直都發現不了,那就發現不了吧,她自己當下感到滿足就已經足夠了。
又過了兩天,王治再次來給陳凡治療,治療完之後,他把安瀾叫了過去。
“丫頭,這小子的身體狀況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我估摸著,我再給他治療上三次,就不用再來了,不過最後這三次,需要用一些比較貴的藥材熬製膏藥,三次下來差不多得三萬塊錢,你這兒有什麼問題沒?”王治開口問。
安瀾聽到這個數目,眼睛猛的一瞪。
她剛把錢都還給王德全夫婦了,現在身上哪裏有這麼多錢。
王治看到安瀾這個反應,問:“怎麼寫?覺得貴了?那我繼續用原來的藥也可以,隻不過這樣一來,最少還得用上半年時間,他才能痊愈了。”
“我得跟你解釋一下,我並非是為了坑你錢,之前這小子身體虛弱,所以我用的藥都比較柔和,現在他恢複了一些,這才能用一些猛藥來幫他快速恢複,同時這些藥的價格也比較貴。”
安瀾趕緊說:“沒有沒有,既然這樣,那就用這些猛藥吧,能快點恢複自然是好的,我會盡快把這些錢湊出來給你的。”
王治點了點頭,“行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王治走後,安瀾回到房間裏,坐在桌子前,陷入了沉思。
“三萬塊錢,我該去哪裏弄呢?”安瀾歎了口氣,她還從來沒有為三萬塊錢這麼犯難過。
她一隻手托著腮,看著桌子上擺著的一個老式圓鏡,裏邊的自己素顏朝天,她已經很久沒有化過妝了。
臉上唯一的裝飾就是耳朵上戴著的耳墜。
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算是她母親那邊代代相傳下來的一件信物,即便隻看年代,也是一對非常有價值的藝術品。
這時她的目光落在了這對耳墜之上,神情一怔。
“真的要……把這對耳墜拿去典當了麼?”
她的內心頓時無比糾結,畢竟這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唯一物品,除非迫不得已,她又怎麼可能舍得把它們拿去賣了呢。
她盯著耳墜看了一會兒,隨後又瞥了陳凡一眼,心裏邊生出一抹怨氣,“混蛋,為了你,我都把最心愛的手表拿去賣了,難道現在還要把母親的遺物拿去賣了麼!”
許久,她無奈地歎了口氣,將這對耳墜從耳朵上取了下來。
放在手裏仔細觀摩一會兒後,她喃喃自語:“我隻是現在拿去典當一下,等以後有錢了,我會把你們再贖回來的。”
隨後她找來一塊布,將這對耳墜包了起來,站起身朝著外邊走去。
陳凡已經暗中觀察安瀾好一會兒,見她要出去,趕緊問:“你去幹什麼?”
安瀾說:“出去溜達。”
隨後便快步離開。
陳凡想了想,停下練功,從床上站起身,悄然跟著安瀾出了門。
與此同時。
商場典當行當中。
秦昊正躺在老財的躺椅上,腦子裏全都是安瀾的身影。
自從那天看過安瀾後,他就怎麼也忘不掉這個女人了,做夢都想把這個尤物給按在床上蹂躪。
為了能再見上安瀾一麵,他幹脆每天都跑到典當行待著了。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他拿起來接了,“怎麼樣,查清楚了麼?”
那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查清楚了,那個女人住的地方在舊城區,都是窮人住的地方,已經可以確定,她沒有任何背景。”
秦昊立馬咧嘴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