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安瀾沒想到陳凡會真的同意,大眼睛中露出了一絲不可思議,她猜測應該是王治給的藥讓陳凡已經忍受不住了,所以便麵帶嬌羞地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房間。
陳凡趕緊把房門關上,並上了鎖。
安瀾站在門外,滿臉奇怪,“這個家夥怎麼還把門給鎖上了?”
不過她並不擔心,如今這裏隻有她一個女人,當陳凡忍受不了藥效的作用時,一定會主動跑來找她的。
她又是興奮又是緊張地在門前等待著,腦海中幻想著待會兒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在她看來,這並非她和陳凡的第一次了,隻是陳凡並不承認。
這次和上次不一樣,沒有了幻術的作用,一旦兩個人生米煮成熟飯,不管陳凡再怎麼狡辯,都必須得承認這個事實了。
“哎呀,我們沒有保護措施,到時候萬一中獎了怎麼辦?”安瀾又開始為其他的事情操心起來。
過了很久,安瀾在門外都等的不耐煩了,陳凡依舊是沒有開門出來。
“這個家夥該不會是在裏邊憋死了吧?”安瀾眉頭緊皺,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於是走到門前,打算敲門。
就在這時,房門從裏邊打開,陳凡一臉平靜,心如止水地走了出來。
安瀾見狀,趕緊說:“你怎麼才開門,我都快急死了,我們趕緊進去辦正事吧。”
陳凡盯著她,問:“辦什麼正事?”
安瀾說:“當然是那件事了,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真討厭。”
陳凡淡淡道:“女士,人生在世,有意義的事情有很多,你為什麼非要沉迷於這些低級趣味當中呢?有這個時間,我們可以多看兩本書,多做一些好事,這樣我們的人生才會變得更加有意義。”
安瀾直接傻眼了,“你……你怎麼了?你說起話來,怎麼像是出家人一樣?”
陳凡一本正經,“我為自己過去所犯下的錯誤深感自責,現在我已經悔過自新,決定開始新的人生,希望你也能跟我一樣,將時間和精力都放在有意義的事情之上。”
安瀾趕緊摸了摸陳凡的額頭,發現他冷靜的出奇,趕緊問:“你不覺得難受麼?”
陳凡說:“當然不,正相反,現在的我感覺非常好,隻是內心有些愧疚,但這並不妨礙我以後成為一個陽光樂觀向上的人。”
安瀾目瞪口呆,看陳凡這樣子,他身上的藥效似乎已經完全消散了。
“老頭子明明說就算是神仙來了,也解不了他這藥,這房間裏也隻有你一個人,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安瀾氣急敗壞地問道。
陳凡並未回答這個問題,“我去院子裏練功了。”
隨後便朝著院子裏走了過去。
安瀾還是有點接受不了,按理來說,這個家夥一開門就應該直接把自己撲倒才對,可他怎麼突然就這麼清心寡欲了?
為了搞清楚陳凡剛才在房間裏到底做了什麼,她快步走進了房間當中,但是觀察一圈之後,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
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床邊的垃圾桶上,走過去,看到裏邊扔著的衛生紙,瞬間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咬牙切齒,捶胸頓足,氣急敗壞。
“陳凡,你是不是男人!我這麼個大活人在這兒,你偏要用這種辦法,你指定是有什麼問題!”
安瀾的喊聲很大,在院子裏的陳凡假裝沒有聽見,站在原地打拳。
安瀾氣勢洶洶地衝出來,兩隻眼睛死死盯著陳凡看了許久之後,才滿臉幽怨地甩身回了房間。
陳凡這才鬆了口氣,暗暗道:“總算逃過一劫啊……”
又過了兩日,王治又來給陳凡進行治療,麵帶戲謔地問陳凡和安瀾這兩日相處的如何。
陳凡簡單明了地說相處的很好,讓他不必操心。
王治麵露疑惑,表示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兩個人發生關係後,應該都處在痛苦複雜糾纏不清的狀態機才對,陳凡這種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讓他很是不滿。
他問安瀾是不是真的把安瀾給拿下了。
雖然安瀾很不想配合陳凡,但為了防止這個糟老頭子再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她隻能違心的說已經拿下了。
王治嘖嘖稱奇,頓時覺得陳凡這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發生了關係還這麼從容自在,足以見得他是個偽君子。
陳凡自然是不會和這個糟老頭子爭辯,除了治療,他不想跟這老頭兒有任何交流。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凡的身體正穩步恢複著。
沒多久,他體內的力量便恢複到了之前的一半,隻要不遇到實力強勁的神境高手,一般人是奈何不了他的。
由於造化天珠當中並沒有滋補神魂的靈藥或者寶物,黑袍人那一掌又具有擊潰神魂的效果,所以短時間內,他還沒辦法動用神識。
這天下午。
陳凡在房間裏修行恢複,安瀾則是想著自己和陳凡在王瑤家中打擾了這麼長時間,王瑤父母也從來沒有抱怨過,自己理應好好感謝人家一番。
於是她便朝著王瑤父母的房間走了過去。
剛到房間門口,她便聽到裏邊傳來了王瑤父親王德全的歎氣聲,“你別這麼暴躁行不行,待會兒讓人家聽見了多不好。”
“他們兩個已經在咱們家住了將近兩個月了,吃飯我也就不說什麼了,無非是多兩雙筷子,但陳凡當初去醫院看病的錢,和後來買藥的錢,都是咱家幫忙墊付的,這段時間陳凡接受賽華佗的治療,費用也不低,安瀾已經找我借了好幾次錢了,一直都沒有要還的意思,咱們家什麼情況你也清楚,如今瑤瑤又快開學了,馬上就得交學費,若是再這樣下去,到時候咱們連瑤瑤的學費都湊不齊了。”王瑤的母親劉芳急切地說道。
安瀾聽到這個對話,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站在門口不動了。
因為當時黑袍人出現的突然,將她帶走的時候她身上並沒有帶什麼錢,就連手機都在墜入山穀的過程裏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她的銀行卡也都放在酒店裏。
陳凡當初全身上下被燒的幹幹淨淨,隻剩下兩顆珠子和一把小劍,在她看來肯定也是沒錢的。
所以這段時間在王瑤家中生活,她一直都在跟劉芳借錢。
因為過去的消費觀念的問題,她覺得自己找劉芳借的這些錢也不算太多,劉芳一家應該並不急著用。
原本她是想著等陳凡身體痊愈之後,再將借的所有錢一並還清,再額外多給一些,作為劉芳一家對自己和陳凡這麼長時間照顧的報酬。
但她並沒有想到,自己跟劉芳借錢,竟然給他們造成了這麼大的困擾。
自責愧疚的感覺瞬間充斥了她的內心,讓她非常後悔這麼頻繁地去找劉芳借錢了。
同時她也開始反思,她過去的生活條件雖然不錯,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著像她一樣的條件的,她借的那些錢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劉芳一家來說,很有可能就是全部的積蓄了。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覺得自己沒有換位思考是一個失誤,現在劉芳一家有這樣的困擾,都是自己造成的。
王德發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知道你心裏邊著急,但是陳凡剛剛撿回一條命,他們小兩口也正是犯難的時候,我總不能這個時候去讓他們還錢吧。”
劉芳跟著歎了口氣,隨後房間裏便沒了聲音。
安瀾聽著這聲歎氣心裏邊很不是滋味,隨後她似乎是做出了什麼決定,轉身朝著她和陳凡的房間走去。
她來到床頭,翻找一番,找到一塊精美小巧的表。
這是一款愛馬仕的腕表,當時她買的時候價值八萬多,對於她這種身份的人來說並不貴,但這塊表是當初她設計出第一套時裝,獲得國際大獎後,拿獎金買的,對她來說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所以這些年她雖然有錢買更貴更能體現身份的表,但手上戴著的卻一直是這一塊。
她打算把這塊表給賣了,來還欠劉芳一家的錢。
她小心翼翼地將這塊表收起來,隨後對陳凡說:“我出去一趟。”
陳凡疑惑地看著她,問:“去幹什麼?”
安瀾沒搭理他,快步離開了房子。
不多時,安瀾來到了縣城最繁華的地段。
這裏有一座千達商場,算是整個玉河縣的商業中心了。
安瀾走進商場當中,轉了半天,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一家典當行。
她走到櫃台前,看到那邊正有一個嘴角有痣的中年男人坐在躺椅上打瞌睡。
“你好,我想賣點東西。”安瀾開口。
那個中年男人睜開眼,瞥了安瀾一眼,看到進來的是一個大美女以後,頓時來了精神,笑眯眯地走過來,問:“美女,你想賣什麼啊?”
安瀾將自己那塊表遞了過去,“我要賣這塊表,你能給到多少錢?”
中年男人接過表,仔細看了看,笑著說:“還是愛馬仕的表呢,看做工應該是真的,這表的售價在八萬多,不過你這表上有劃痕,你要賣的話,我隻能給到五萬。”
安瀾想了想,覺得五萬已經不少了,便點了點頭,說:“五萬就五萬吧,快把錢給我吧。”
中年男人見安瀾這麼著急,轉了轉眼睛,問:“發票你帶了麼?”
安瀾說:“這表我好幾年前買的了,發票早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隻要表是真的就行了,你還要發票做什麼?”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美女,要是沒發票的話,這塊表我最多給你三萬,誰知道你這表的來曆正不正經呢。”
安瀾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我看著像是會偷別人東西的人麼?”
中年男人笑著說:“美女你別著急,現在這年頭,什麼樣的人都有,我也是不得不防啊,不過你要是覺得我給這個價低的話,我可以去請示一下我的老板,看在沒有發票的情況下,他最多願意給你多少。”
安瀾冷著臉說:“那你快去請示。”
中年人轉身進到了裏邊的房間裏,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秦少,我這邊來了一個極品,看樣子非常缺錢,感覺是個很好上手的獵物,你要不過來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