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不人鬼不鬼的老怪物

很快,黑袍男子就開始幫忙解惑:現任的江家主,是老家主的私生子,但是這也隻是明麵上的。

從這個江家主被接回來的時候,我和江泰生就已經發現了,這並不是江家的血脈。

之後的事情你們應該已經明白了,因為他不是江家的血脈,所以江燕自然也不是江家的大小姐,江燕生的孩子,自然也不是江家的血脈。

“所以……”

“所以江泰生才會殺了江燕,然後殺了江燕的兒子,他要把這些不屬於江家血脈的人全部都變成鬼魂,然後用他們的魂魄來鎮住江家的宅子,扭轉江家的氣運,維持江家百年昌盛。”我突然間明了,接過了黑袍男子的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因為這些不屬於江家的血脈,作為江家老祖的江泰生,自然是不會放過,即便他現在已經變成了厲鬼。

即便他死了,也是江家的,所以他不允許自己的血脈由別人來染指。

然而那個江家主也是個聰明的,他雖然是江家的家主,但是他明白,那個厲鬼是江家的老祖,也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

所以他慢慢的強大自己,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拜了那個師傅,總之,成功的變成了一名降頭師。

雖然說他的能力不足以降住江泰生這隻厲鬼,但是要自保還是可以的。

於是,情況就更加的簡單了——

現任的家主,隻能保住自己的命,保不住女兒的命,也保不住自己家主的位置,他怕繼續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會被江家老祖給殺了,所以他要做的就是請人來降伏江家的老祖——

而怕我們這些人害怕,又不對外宣稱這是江家的老祖,也不對外宣稱,這是一隻非常厲害的厲鬼。

還給了非常重的獎金,讓眾人皆以為任務非常的簡單。

但他沒想到,這件事情也出乎他的預料,第一就是出了我這麼個意外,第二就是我身邊的會隱身的老鬼,再有就是江泰生身邊的這個黑袍男子,最終因為我而叛變了。

以前這黑袍男子在江家應該是保持著中立的,畢竟他恨江泰生,把他變為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但是現任的家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又不能離開江家,所以他隻能保持沉默。

可現在我的出現,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機緣。

想到這,我不禁有點小得瑟,雖然說經常遇到鬼,經常看到許多自己解決不了的事兒,但這體製也不是全無好處嘛。

除了遭人覬覦之外,看來以後可以好好的利用利用——

“我不管你之前是幹嘛的,你最終有什麼目的,但是你要知道,這女人是一個天生的爐鼎,她的血對於我們而言是大補之物,

關鍵時刻是可以用來救命的,所以接下來你的任務就是,好好的保護她,然後幫她提升實力,對於這樣的爐鼎而言,她的實力越高,對我們來說就越有利。

當然,作為獎賞,我會幫你尋找去除你身上封印的辦法。”楚彧說完之後人影突然間消失了。

來無影,去無蹤,說的絕對就是這類鬼——

不過他剛才說封印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自己現在很多事情都沒資格知道,說多了都是淚呀。

“你身上有什麼封印能跟我說什麼?”我覺得應該跟身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搞好關係,畢竟自己以後的生命保障,靠的就是人家啦。

更何況,這人雖然冰冰的,聲音又難聽,但是隻要我問的話,他好像基本都回答了,跟楚彧那隻老男鬼可不一樣。

在麵對那隻老鬼的時候,我身上可是像背著很多很多座巨山似的,超級超級的壓抑。

“一種主仆式的封印,你現在也解不了,不過你的實力要是能提高的話,倒是能想一想辦法。”阿凡白了我一眼,然後閉目養神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江家的老祖宗給你下了一種主仆的封印,現在江泰生這隻厲鬼已經死了,可你身上的封印沒消失,而是讓你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所以你現在需要我的血來維持自己,是不是啊?”

“還不算太蠢。”沙啞的吐出了幾個字,男子依舊閉目養神,好像剛才的話不是從他口中吐出來的。

“你——”我被噎了一下,本姑娘看起來是那麼蠢的嗎?

難道我的智商沒有在正常人類範圍之內嗎?

明明是這兩隻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家夥,太妖孽了好不好,雖然麵前這隻不是鬼,但是活了那麼多年,也是一隻老怪物。

說句難聽的,姑奶奶我要是活那麼多年的話,就算是一頭豬也能成精好吧?

當然,這些話也隻能在心中咆哮,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事兒我還是知道的。

要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那個——黑袍先生,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

“我叫阿凡。”

“可是,那不是江家老祖起的稱呼嗎?這個,您都那麼大年紀了,我這麼叫合適嗎?”其實我也不想叫什麼黑袍先生,聽著怪怪的。

但不是說高手都有一個特別怪的脾氣麼,麵前這隻老怪物要是也有怎麼辦,而且阿凡阿凡,好像在叫一個小弟弟。

也不知道那家老祖是什麼癖好,給下人起一個這樣的名字,要是再加一個字的話,那就變成阿凡達了……

“那不是有書麼,自己看,把上麵的東西全部都死記硬背,記下來之後,不會的再問我。”

我靠——你這麼牛掰的嗎,我翻了個白眼。

要知道,楚彧給我找來的這些書,那可是涉獵極廣,各行各業的都有,我就不信這被困在江家的老怪物,竟然會知道那麼多。

江家除了那隻厲鬼之外,就隻有現任家主這個降頭師了,況且那降頭師還不是什麼都會跟他說的那種。

“你不信?”破鑼嗓子,再次吐出三個字。

“沒有沒有,嗬嗬——”我狗腿似的衝他笑了笑,然後在人家看不見的地方,又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信才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