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琉輕糊塗了,這到底算是個什麼樣的表態?
終於,過了許久後,軒轅銘將她放開。
“是不是和那小子有關係?”軒轅銘開口詢問,語氣卻更像是在陳述已知的事實。
剛剛那個吻擊潰的理智和意識,在這個問題落入耳朵的那一刻,通通回歸原形。
言琉輕呆呆的與軒轅銘注視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這個家夥,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就憑你,還想隱瞞朕什麼?”軒轅銘似是輕蔑的笑了一下,眼神卻冷的可怕:“現在,你想讓我如何殺了他?”
言琉輕瞪大了眼睛,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我隻是跟著他學法術!”言琉輕忍不住低聲吼道:“根本不是你說的那種……那種關係!”
“朕有說是什麼關係嗎?”軒轅銘豎起眉頭:“朕告訴你的,是不準有任何男人接近你!”
言琉輕氣到了極點:“他可是救了我的命!在沒有人能幫我的情況下,他救了我!我為什麼不能接近他?”
“嗬。”軒轅銘的臉上掠過一絲殘酷的冷笑:“你打算如何報答?”
這麼說著,那雙扣住言琉輕的手臂突然散發出陣陣寒氣,沁入言琉輕的身體:“是不是要連你整個人都補償給他?”
言琉輕難受的呲牙咧嘴,最後不得不癱在軒轅銘的懷裏,怎樣都提不出力氣再反駁一句。
“你隻能是我的。”軒轅銘冷冷的吐出所有權的宣言:“別妄想讓任何一個男人得到你!”
這個神經病已經沒救了!
言琉輕如此在心裏咒罵道,怒氣在心裏不斷地翻滾,最後竟勉強找回一些力氣:“你可以不同意,反正你也隻是折磨我罷了……也許有一天,我真的可以被鬼魂奪走身體而解脫。”
這些話其實是她悲憤又無奈之下,發自內心說出來的。
本以為會引來軒轅銘的嘲諷,結果沒想到這位難伺候的主兒竟然出奇的沉默。
言琉輕不由得抬頭去看他,卻看到他錯開了目光,並將臉扭到一邊。
半晌後,那低沉的冰冷嗓音在頭頂響起,語氣中似乎包含了許多情緒:“好,朕不攔你學法術。”
言琉輕瞪大了眼睛,這家夥就這樣同意了?她沒聽錯?
“哼。”軒轅銘看到了她驚訝的表情,隻輕輕地挑了挑嘴角,表情孤傲不可一世:“別高興的太早,你的一切都會在朕的掌控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王子淩便找上了門。
看著門外展露出羞澀笑容的大男孩,言琉輕也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不過她能感覺到,在自己露出微笑的同時,周遭的溫度似乎也下降了一些。
“師叔要我和你說一聲,他還要忙著在學校上課,今天就不來見你了。”王子淩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門。
“師父不是道士嗎?為什麼變成心理專家了啊?”言琉輕提出疑惑。
王子淩笑了笑,就近來到客廳的茶幾旁邊,將背包裏的東西挨個兒掏出來:“師叔是位奇人,不拘泥於一種生活。你就別管他啦!來看看,這是你要學會使用的道具。”
許多電視劇或電影中才會看到的羅盤、法杵、黃紙、紅線、銅錢……很快就擺滿了一桌子。
“這麼多?”言琉輕露出吃驚的表情“都是做什麼用的?”
“這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呢!”王子淩樂嗬嗬的說道:“不過常用的說來說去也就這麼幾種,先教你這些基礎的,後期有機會會多告訴你一些別的東西。”
言琉輕眼裏有著驚歎,她點點頭,走上前拿起一隻羅盤。
羅盤是銅製的,上麵的指針卻是木片製作。羅盤本身的金屬麵已經磨損到看不出原來的紋路,且沒有金屬特有的那種光澤,明顯是使用很久了。
而羅盤上麵的木片指針,看起來卻像是新換的,指針尖端塗著紅色顏料,看起來嶄新無比。
“你第一次拿法器,就拿了個這麼重要的東西。”王子淩在一旁打趣道:“師父們經常開玩笑,說我們入門後拿到的第一件法器,就代表了我們未來擅長什麼。”
“哎?”言琉輕聽了有些感興趣,不由得開口問道“你第一次拿了什麼啊?”
“這個。”王子淩一邊說著,一邊變魔術似的掏出一把木劍:“你瞧瞧,我注定是斬妖除魔的能手。”
言琉輕聽了不由得哈哈大笑:“這怎麼像是小孩子們會做的‘抓周’啊?”
“差不多。”王子淩也跟著笑了起來:“不如你猜猜,羅盤代表什麼?”
“這個好猜呀。”言琉輕得意的挑了挑眉毛:“我看過電視上演的,羅盤能找到方位!”
“不錯,能找到天地之間所有有靈之物的方位。”王子淩抿起嘴角,微笑著點點頭:“不過,羅盤可不是隻有這一個作用。”
“還有什麼?”言琉輕好奇的追問道,全然沒注意到身後的寒氣越來越重。
王子淩笑了笑,繼續說道:“它本身身為法器,自然也有驅魔的作用。如此一來,羅盤可是施法之中相當重要的一樣物品。”
言琉輕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其他的東西,你現在隻需要記住它們都是什麼就好了”王子淩指著茶幾上的東西,挨個兒介紹了一遍。
言琉輕用心的聽著,好在這些東西並不難記。
“記住就好,過會兒可是需要你當幫手的。”王子淩笑著道。
“啊?”言琉輕眨眨眼睛“今天需要去做什麼?”
“東城區那邊有戶人家遇到了一些問題。”王子淩聳聳肩膀,將茶幾上的東西緩緩裝回背包:“他們預約了今天讓我去看看。”
說完,他認真的打量著眼前這位師妹的臉色。
沒想到,言琉輕的臉上並未出現驚恐或猶豫的表情,而是顯得有些興奮:“師兄,你平常就是做這些工作嗎?”
王子淩點點頭:“我下山後就一直在做這些,這也就是我的本職工作。”
“哇!”言琉輕的眸子裏閃現出崇拜:“隻有你一個人嗎?”
“一開始是由師父帶領的。”王子淩笑道:“後來師父見我可以獨當一麵,便安心回山上當掌門去了。說起來,後來幾位年齡資曆偏小的師弟,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呢!”
說這些話的時候,王子淩的臉上有著開心的得意。
這般掩飾不住自己內心情緒的大男孩,是怎麼麵對那些妖魔鬼怪還能坦然脫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