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了沒有!”言琉輕為了盡早脫身,索性將手裏的玉佩展示出來:“你若是靠近!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她隻是硬著頭皮想要碰碰運氣,畢竟她也不清楚這玉佩究竟有什麼作用。
結果沒想到,慈禧臉上的駭色加重了幾分。
慈禧臉上塗抹的妝容雖是精致,但是和死氣沉沉的麵容完全不相搭,於是看起來更加詭異。
“你這黃毛丫頭……”慈禧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個字,可就是遲遲不肯靠近半步。
言琉輕已經是全身冷汗。
這麼僵持下去,對她並沒有多少好處。
而且,此刻太陽已經有落山的趨勢,這將會使眼前的情形變得更加不妙。
“你還不走是不是!”言琉輕索性心一橫,晃動著玉佩:“再不走的話,我可不客氣了!”
“哼!”慈禧盯著那晃動的玉佩,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小丫頭,今日就放過你。哀家改日定要試試你有多大的本事!”
說完,那道穿著清朝服飾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言琉輕幾乎是飛奔著跑回家。
關上家門的那一刻,她還總覺得內心隱隱不安,好似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遺忘掉了。
她坐在沙發上,將那塊兒玉佩把玩了許久,實在是看不出這玉佩究竟有什麼奇特之處。
“都說我有學道的天賦,怎麼我自己完全沒有發現呢?”言琉輕自言自語道,隨手將玉佩放置在茶幾上。
突然,一隻修長雪白的手憑空出現在眼前,竟然直接握住了那枚玉佩!
言琉輕瞪大了眼睛,對於眼前突然出現的靈異事件,隻能下意識的驚呼出聲:“啊!”
那隻手輕輕地拿起玉佩,然後從言琉輕的麵前大刺刺的掠過。
言琉輕下意識的順著看了過去,結果對上了一雙再熟悉不過的眼睛。
“哇!”這下子,言琉輕的叫聲更大了。
“吵什麼?”軒轅銘皺了皺眉,隨後輕輕一抬手,便讓言琉輕被迫閉上了嘴巴。
“唔唔!”言琉輕抗議著,卻是不能說出一句話。
軒轅銘將那玉佩拎到眼前,眯著眸子打量了半晌,這才側頭看向言琉輕:“女人,這東西是哪兒來的?”
“唔!”言琉輕說不出話來,卻也象征性的吭了一聲,試圖就此糊弄過關。
可她想的太簡單了,如此重要的事情,軒轅銘怎麼可能簡單的放過?
“小優說,他沒辦法靠近你了。”軒轅銘將那玉佩在手裏把玩著,開口說話的語氣輕飄飄的,讓人聽不出其心情:“朕聽了還以為是他在胡說,差點兒就要罰了他。”
言琉輕瞪大了眼睛,小優什麼時候來找過她?
“可是朕轉念一想,小優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比你那般狡猾虛偽。”軒轅銘的眸子猛然變得發冷,說出的話帶著嘲諷的語氣:“他怎麼可能會欺騙朕?”
言琉輕一下子白了臉色。
她看著眼前明顯毫發無損的軒轅銘,隻覺得自己之前因為其突然消失而莫名難受,簡直是傻到了極點。
她居然因為這種家夥而感到擔憂?太不值當了好嘛!
“這東西是誰給你的?”軒轅銘冷笑著問道:“別告訴朕是那個小道士,他身上若有這種東西,朕早早就能發覺。”
“唔!”言琉輕還是不能說話,不過她的心髒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她要對軒轅銘隱瞞自己拜師的事情嗎?
如果選擇隱瞞的話,沒準兒軒轅銘已經有所察覺,這樣隻會使得這家夥更加暴躁,因為他最討厭欺騙。
但是若如實的說出來……
“說。”軒轅銘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話音落地的同時,言琉輕感覺自己嘴唇上一直覆蓋的冰涼驟然消失。
“我……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言琉輕鼓足勇氣開了口,卻還是覺得極為不妥。
她從沙發上站起身,試圖離軒轅銘遠一些,以求自身的安全保障。
不料這般有意拉開距離的舉動,竟然惹怒了軒轅銘。
言琉輕隻覺得眼前畫麵一閃,下一秒自己就已經倒在了軒轅銘的懷裏。
熟悉的龍涎香瞬間將她環繞其中,這讓她莫名的感到頭皮發麻。
“說啊。”軒轅銘冰著臉色,與其說是抱住言琉輕,不如說是將她死死的扣在了懷裏。
言琉輕艱難的吞了吞口水,然後硬著頭皮開口道:“就是……那個我覺得最近越來越危險了……”
說到這裏,她微微抬頭,看向眼前的主子。
軒轅銘木著一張臉,並未表示什麼。
“所以我就想,如果能有辦法……保障自己隨時都沒有危險就好了。”言琉輕絞盡腦汁的繼續說道,力求每個字聽起來都顯得自己是被迫作出選擇。
軒轅銘依然沒有表情的看著她。
該死的!她幹嘛這麼心虛!幹嘛這麼惶恐!
偏偏這個混蛋還一副高高在上隨時會翻臉的樣子,更是讓她覺得緊張了啊怎麼辦?
“然後,我就……”言琉輕吞吞吐吐的,就是說不出自己拜師的事情。
“你就怎樣?”軒轅銘終於買了就,可是每個字都生硬無比,好似能砸死人的冰塊。
言琉輕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將那口氣緩緩吐出,這才算是稍稍穩定了心神“我就想去學法術。”
話音剛落,扣住她的那雙大手突然就加大了力道:“哦?”
不過是普通的一個字,卻是讓言琉輕憑空冒出了一身冷汗。
“然後呢?”軒轅銘繼續問道。
“我就……”言琉輕做了一番思想鬥爭,決定還是不把王子淩供出來:“我拜了一位師父。”
說完這話,言琉輕已經緊張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軒轅銘接下來會爆發的狂風驟雨。
結果沒想到,她等了許久,也沒能等到預期的災難降臨。
她不由得詫異的睜開眼,結果和軒轅銘深邃的眸子對視。
一陣臉紅心跳的暈眩感驟然襲來,將言琉輕僅有的理智轟炸成碎片。
她看到軒轅銘的臉逐漸放大,最後隻能清晰的數出這家夥的眼睫毛有多少根。
嘴唇上有柔軟的東西覆蓋著,冰涼卻又火熱,正在急切的噬咬著她的唇瓣。
言琉輕能感受到這個吻帶著幾分怒意,可她又感到不單單如此。
軒轅銘的這個索吻來的莫名其妙,而且本該是帶著沉沉的怒氣,此刻卻又像是摻雜了別的情緒,吃力卻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