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一章 案件難破

讓白衣女人和小優擔心的一幕,並未發生。

因為在不服氣的言琉輕,即將和處於爆發邊緣的軒轅銘對峙之際,一聲疼痛的呻吟聲打破了這個危險的局麵。

在場的二鬼一人一屍,都忘記了被惡鬼附身的王宇的存在。

所以,當王宇吃痛的扶著腦袋坐起身的時候,大夥兒都沒想好究竟該怎麼應對。

可是說到底,能真正去麵對王宇去解釋的人,也不過隻有言琉輕一個。

軒轅銘自然是不想多惹麻煩的,在確定王宇沒有威脅性後,選擇消失在原地。

而白衣女子和小優也都在本來的位置,他們可不擔心王宇會瞧見自己。

反倒是言琉輕,在被幾個非活人拋棄後,隻能硬著頭皮對逐漸清醒的王宇打了個招呼。

“同學?你怎麼在這兒?”王宇受到了不一般的驚嚇,他注意到了周邊的環境,嘴巴張大到無法合上:“這……這是……”

“您先冷靜一下,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訴您。”言琉輕走上前,有些無措的開口道。

十分鍾後,在白衣女子和小優在旁邊提醒的情況下,言琉輕草草的將最近所發生的事情簡述了一遍。

盡管其中摘除了軒轅銘參與的情節,倒也能圓起來整個事件。又或者是因為這件事太怪異了,所以就算出現什麼紕漏,也不會覺得有多稀奇。

“你的意思是說,凶手不是人?是鬼?”王宇生存多年的三觀此刻被擊的粉碎:“這也太……”

“我也很驚訝,這是一開始絕對沒有想到的事情。”言琉輕歎了一口氣:“現在看來,你們急著結案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啦!”

“結案?”王宇詫異的瞪眼:“你在說什麼?這案子什麼時候結了?”

言琉輕聳了聳肩:“不是就這幾天的事兒嗎?非要我過去簽字承認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她就注意到了王宇的臉色怪異。

“不可能,這件案子太過詭異。”王宇堅決否認道:“重案組的同事已經商議好了,哪怕這案子形成了懸案一直不破,那也要不斷地追查下去,斷不能讓受害者白白蒙冤。”

“真的?”言琉輕無比奇怪的回想了一遍之前去警局的細節:“可是我看你們,一點兒也不像是要為受害者洗清冤屈啊。”

王宇皺了皺眉頭,他試圖站直身體,可是因為惡鬼附身消耗太多體能,此刻隻能找個沒被徹底損壞的展物台,勉強倚靠著支撐。

“你記不記得,今天是幾月幾號?”言琉輕有些試探著說道:“會不會是你被惡鬼附身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麼?”

“真是太荒謬了!”王宇煩躁不已的抬手抹了抹自己的頭發,然後皺眉思索道:“今天是三號?二月三號?我記得昨天,還和同事一起喝酒吃燒烤了。”

白衣女子和小優早就不記人間的曆法,可言琉輕一個在校大學生,可是將日期記得極為準確:“你已經……被附身半個月了。”

王宇聞言先是愣住,然後極為懊惱的猛地一拍手掌:“會不會是這惡鬼在警局裏做了什麼手腳?我的那些同事,各個都是頂天立地的好漢!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言琉輕點點頭,想起那個掙紮在良心和勢力之間、最後喪命的張鑫,不由得長歎一口氣:“他們現在也是被害者了。”

“不行!我要回警局看看情況。”王宇吃力的站起身:“既然惡鬼已經被消滅了,那麼就……哎嘿?等等,惡鬼是怎麼被打敗的?”

言琉輕頓時有些頭大,剛才解釋的時候,因為看王宇腦袋還不太清醒,於是胡亂的搪塞過去了。

結果沒想到,警察這會兒反應倒是挺快。

“你們重案組,不是有位叫冷燁的警察嗎?”言琉輕硬著頭皮開口道:“他給了我一塊兒玉,能護身,惡鬼傷不了我。”

“哦!”王宇聽到了冷燁的名字,突然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也沒有繼續追問,隻連連誇讚道:“那小子啊!平時看他弄神弄鬼的,還以為是鬧著玩呢!沒想到這麼厲害!”

言琉輕幹笑著點點頭,對於糊弄過去這件事感到鬆了一口氣。

不過話說回來,她有機會還真的去拜訪一次那位冷燁,這其中有太多疑問,她都沒來得及弄清楚呢!

當然,她現在自然是不能去警局,太危險了。

“事不宜遲,我馬上回去。”王宇說著就要往外走,扭頭看到言琉輕呆站在原地,於是關切的問道:“你呢?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言琉輕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最後一次去警局的驚悚場麵,於是有些擔憂的說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倒是您一個人回警局,沒問題嗎?”

王宇愣了一下,然後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這是我的工作和職責,我願意冒險。”

話是這麼說啊,可到時候如果真有什麼不可控的情況出現……

這時候,白衣女人突然幽幽的飄到了王宇的身後,看向言琉輕:“我也去。”

“你?可以嗎?”言琉輕驚訝的出聲,她注意到白衣女人的情況也不樂觀。

“當然可以,不要小瞧人啊!”王宇露出憨厚的笑容,不再磨嘰下去,轉身就朝畫廊出口走去。

白衣女人也深深地看了一眼言琉輕,隨即跟了上去。

“姐姐?”小優扯了扯言琉輕的衣角,似乎也很想離開。

言琉輕扭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一塊兒漆黑,她不想知道惡鬼具體是怎樣消失的。她隻要記住,停車場藏屍案的真正凶手得到懲治了就好。

不過很奇怪,為什麼白衣女子還存在著?她為什麼看起來還是一副不太甘心的模樣?難不成還有什麼隱情?

各種混亂的線索糾纏在一起,讓言琉輕感到頭痛欲裂。她揉著太陽穴,頭也不回的走出破敗的畫廊。

王宇已經離開,附近空曠無人,不遠處的馬路上倒還算熱鬧。

言琉輕在路邊等了很久才等到一輛出租車,這次特別心有餘悸的瞅了瞅司機的相貌,發現對方一點兒也不眼熟,長相倒是挺和藹可親,於是這才放下心。

“姑娘,去哪兒啊?”司機樂嗬嗬的開口問道,同時瞥了她有些髒兮兮的衣服一眼:“呦,你這是怎麼了?”

“剛不小心摔了一跤。”言琉輕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然後躊躇了一下,繼續說道:“請您送我去市中心的那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