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了,快點散開。”
尖銳的聲音穿透言琉輕的耳膜,在昏睡之中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越來越多的聲音傳入了言琉輕的耳中,緩緩睜開眼睛,對刺入的光芒有些不適應,頭又疼了起來。
“把這邊全部圍起來,不要破壞現場。”
現場?什麼現場?言琉輕的頭腦總算是開始運動了,熙熙攘攘的聲音讓言琉輕的心中產生了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她醒了,醒了。”
隨著一聲歡喜的呼喊,言琉輕的身體被扶了起來,剛剛清醒還沒有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的言琉輕在看到前方的那一攤血跡之後立馬清醒了過來。
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任何感覺到不對的地方。
但是,她出現在這裏,已經是最大的不對了。
“把這邊收拾一下,將她也帶回去。”一個國字臉的男子抬頭看了言琉輕一眼,便招呼其他人一起將現場的所有東西全部都收拾好。
“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看的清楚吧?”
言琉輕看的清楚,一個很大的袋子將一個人裝了進去,那人露出的手臂上滿是傷痕,地麵上全部都是鮮血,周圍是散亂的樹枝。
在距離他們差不多十米遠的地方,有一個背包,而那個背包不出意外地被當做現場留下來的東西而被包了起來。
背包很眼熟,分明就是她昨夜背的包。
言琉輕一下子從頭皮一直麻到了腳。
“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知不知道還是去警局再說吧。”那位擁有國字臉的男子撇了言琉輕一眼,便著手接下這個案子,言琉輕首當其衝成為了最受到嫌疑的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琉輕,你不是應該在家休息嘛?怎麼會在這裏?”
林艾艾的聲音有些急切,而在這急切之中,也同樣包含了幾分疑惑。
沒有辦法解釋,她要是說她是見了鬼慌不擇路才會到這裏來的肯定會被當做一個精神病。
言琉輕在腦海中已經快速地分析起了這所有的事情,那個人的死亡跟昨天她所遇到的鬼一定有關係,或許就是他殺的。
然而她也知道,自己的猜測根本就不能說出來。
“帶走。”
“是,周隊。”抓住言琉輕的年輕的小警察嚴肅地應了一聲,然後沒有任何猶豫地將言琉輕給帶走了。
在走之前,言琉輕回頭看向林艾艾,卻在不經意之間看到了她的一抹笑容。
那個笑容太淺太淡且稍縱即逝,使得言琉輕也不清楚自己看到的到底是真的還是隻是自己的幻覺。
言琉輕被帶走之後,周圍的人也很快就被在場的警察給請走,畢竟人越多,就越是會幹擾到辦案。
言琉輕被直接帶到了審訊室,他們倒也沒有為難她,甚至還有人貼心地送上了一杯暖豆漿。
兩隻手不停地磨挫著豆漿,心中思考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門被推開,一男一女走了進來,手中具是拿著檔案袋和筆。
“說實話吧,你做完去那裏做什麼?”落坐之後,位於左邊的女子開口說道。
言琉輕麵上平靜,實際上心裏已經開始打鼓,這樣的情況絕對算不上好。
斟酌了一會兒之後,言琉輕才開口說道:“我不知道,我剛剛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去那裏,我昨晚隻是去找我的包的,後來我就準備回家,然後就不知道怎麼了,再醒來就看見你們了。”
“你可要說實話,知情不報,妨礙警方辦案可不是簡單的罪名。”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到那裏去,我們學校裏麵也有其他人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跟她們一樣。”
那兩位對視了一眼,再一旁的男子倒是接了話,“說詳細一點,怎麼回事。”
於是言琉輕便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這樣的事情確實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也並不是查不到根據。
校園裏麵基本上每一個人都會知道這個事情,言琉輕可一點都不怕他們去查。
“你剛剛說的我們會好好核查,好了,你可以離開了。”
言琉輕的眼中出現了一點詫異,她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簡單就讓她走了,她原本以為至少也要審問一番。
“那謝謝你們了。”言琉輕起身,朝著他們點頭道謝,隨後便不在逗留,直接離開,竟然他們已經說了這樣的話,那麼在短時間之內,她怕是暫時不需要再跟他們打交道了。
而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她離開之後,裏麵的兩個警察的神情變得十分古怪,而若是仔細看過去的話,怕是能夠從他們的眼神之中看出很強烈的不可思議。
言琉輕在即將要踏出警局的大門的時候,卻與那周隊直接來了一個麵對麵。
“這麼快就要走了?不多坐一會兒?”
“不用了,學校那邊還有一些事情,我需要盡快回去。”
周隊點點頭,表示明白,然而就在言琉輕與他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卻猛地聽到周隊的聲音,“如果我說的沒錯的話,先前的千年古屍的失蹤也與你有關吧,言琉輕同學。”
言琉輕停了下來,緩緩搖頭,似笑非笑,“你竟然認定了與我有關,就算我否認你也不會相信,竟然不信,又何須問我?我是不知道,原來你們也是可以這樣辦案的。”
嘲諷的語氣十分明顯,理智上,言琉輕知道,這個時候就算趁口舌之快對她而言也是沒有任何好處的,相反還會將她帶入一個比較不利的地位。
但是,此時的言琉輕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言琉輕了,而是深受壓迫,飽受折磨的言琉輕了,在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她要是還能夠以平常心麵對的話,那才叫一個詭異。
“至於我們如何辦案的,我想你應該很快就能夠見識到。”
言琉輕皺眉,在得到了周隊這麼明顯的暗示之後,心情低落到了穀底,他這意思再明顯不過,無非就是她還是最大的嫌疑人,即使她沒有任何的作案動機。
“我拭目以待。”言琉輕毫不示弱,當即就懟了回去。
之後,頭也不回地就除了警局,她表示,她再也不想到這個地方來了。
“刺多,傷人傷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