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擔心被其他書院的人暴打,和薑春生,蘇尋他們一結束就退了出來。
蔣春生非常興奮:“陶真,你真的是太厲害了,我們居然贏了甄應天和楚成林,那可是白鹿書院和月見書院啊,咱們書院這回算是出名了。”
蘇尋雖然沒說話,但是也一直盯著陶真。
陶真道:“僥幸而已。”
她是個掛逼,不配和諸位才子相提並論,真的。
陶真非常心虛。
她隻是僥幸贏了,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陶真還沒走出去,就被人叫住,而叫住她的人,正是楚成林和甄應天。
陶真小聲問:“他們不會打我吧?”
畢竟贏楚成林是用了些手段的。
“你們想幹什麼?”蔣春生擋在陶真麵前,警惕的看著兩人。
連蘇尋也看了甄楚兩人一眼。
“我們隻是想和幾位說幾句話。”楚成林笑著說,完全沒有之前和甄應天見麵時候的劍拔弩張。
“你們要說什麼?”蔣春生問。
這兩個人才學不錯,但是人品很值得懷疑,正經學子應該像蘇尋這樣冷豔高貴的,不是甄楚二人這樣打嘴仗,看著還隨時都可能擼起袖子打人的。
楚成林看著陶真道:“敢問姑娘師從何人?”
陶真笑道:“沒有師從何人,實話實說,我隻是比較擅長背詩罷了,若是論才學,我是不如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兩位公子輸給我也不用覺得難堪。”
楚成林不太明白這個隻會背詩是什麼,陶真的詩他們根本沒聽過,而且水平奇高。
可是甄應天沒說話,他自然也不會問,不然顯得他不如甄應天。
甄應天不問是覺得問了有些愚蠢,他等著楚成林問,可楚成林卻沒開口。
“術業有專攻,幾位都是大順的人才,以後的要走科舉的,詩詞對你們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一次的得失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必太放在心上。”陶真笑著看著眾人,給了大家一個台階下。
楚成林聽後,對陶真那點輕視也蕩然無存了,他覺得陶真真的是個很通透的人,順道誇了他們幾句,還絲毫不扭捏的給了他們兩個台階下,全了彼此的麵子,讓人覺得非常舒服。
可惜是個姑娘,如果是個男人,他們在場的怕是沒人比的過。
一直沒說話的甄應天道:“技不如人,在下甘拜下風,陶姑娘的胸徑和見識也讓在下佩服。”
陶真也拱手對他們行了一禮。
幾個人分開後,蔣春生眼睛發亮的看著陶真說:“陶真,你真厲害,能讓這兩個人對你另眼相看,這兩個人平常眼睛頭長到頭頂去了,跟蘇尋似的……”
說到這,他才意識到蘇尋還在一邊,便閉了嘴。
陶真笑了笑,看著蘇尋道:“有才華的人有些脾氣是很正常的。”
雖然蘇尋這人性子冷淡了點,但是人品應該不壞,該討好的時候就要討好一下,男人嘛,都喜歡聽好聽的話。
果然,蘇尋冷冷的說:“你很好。”
說完就走了。
蔣春生看著他的背影久久不語,最後說:“他這人就這樣。”
“我們走吧。”
陶真和蔣春生離開了白鹿書院。
她一走,一個人從假山後走出來,看著陶真的背影,嘴角帶著一抹冷笑。
雲意站在原地,眼神有些發沉。
“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自己跑來府城了啊。”
要不是陶真他不會被帶回來,等他應付了老夫人,再去打聽,發現雲三娘已經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裏,天高海闊,魚入深海,根本沒人知道。
雲意氣的發瘋。
他特意讓人打聽了,才知道是有人給老夫人送信說了他的事,可這人是誰他不知道,但是不妨礙他要找陶真的不痛快。
陶真對雲意的事情一無所知,她剛去客棧就看見卓靜和骰子站在門口,蔣春生見過卓靜,知道是陶真的朋友,和陶真打了個招呼就先回去了。
陶真走過來,問:“你們怎麼來了?”
卓靜道:“陸哥醒了,想見見你和裴大夫。”
陶真道:“裴湛去稽查司了,暫時走不開。”
骰子卻道:“聽說陶姑娘要買棉花,咱們那正好有一批,陸哥說了,陶姑娘想要多少,都可以帶走。”
陶真眼睛一亮:“真的?”
骰子神色難得帶了幾分笑意:“自然是真的。”
還是上次的小院子,幾個人進來的時候,陸哥正坐在院子裏的板凳上曬太陽。
他沒看到陶真,正要開口說什麼,就見骰子後麵跟進來個陌生的漂亮姑娘。
正好陶真抬頭,和他對視一眼,陸哥有二十七八歲,皮膚是小麥色,長相硬朗,五官分明,荷爾蒙氣息爆表,不過此時沒什麼形象,鞋是隨意的蹬在腳上,衣服也鬆鬆垮垮的披著。
看到陶真他也是一愣,急忙抬手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頭發和衣服,露出個自認為很英俊的笑容道:“你就是陶真啊?”
陶真點點頭。
骰子看了他一眼,知道這人老毛病犯了,忙說:“陸哥,陶真要把咱們的棉花都買下來。”
陸哥瞪了他一眼,大概是在埋怨他沒有提前說一聲,讓他在美人麵前以這樣的形象出現。
骰子非常無語的又重複了一遍:“哥,陶真說……”
“我聽到了。”
陸哥不悅的看了他一眼,轉頭對陶真笑道:“陶姑娘想買什麼盡管說就是,我這裏的棉花多的很,賣給誰不是賣?”
陶真“……”
為什麼她感受到了一點油膩。
骰子簡直沒眼看他,轉頭對陶真說:“我現在帶你過去,對了,你有馬車嗎?”
陶真說:“有一輛。”
骰子道:“一輛肯定不夠,得四五輛,我知道哪裏有租馬車的,我認識人,能便宜點……”
陸哥道:“我跟你們一起去,那幫人多少會賣我個麵子。”
說完還衝陶真眨了下眼睛,露出個自以為很英俊的笑。
陶真看了他一眼,她記得那天陸哥的傷還挺重的,現在看著到是跟沒事人一樣。
骰子無語道:“你別折騰了行嗎?回頭傷口再裂開了。”
陸哥卻不在意:“有美人作伴,就算傷口裂開了又怎樣呢?”
骰子“……”
陶真“……”
就連跟在一邊的卓靜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或許是覺得有點丟人,骰子道:“我們走吧。”
說完帶著陶真出了門。
“他這人就這樣,不是壞人。”骰子說。
陶真點點頭。
有了骰子的幫助很快就雇好了馬車,林舒和王三將牛肉幹放在租好的院子,便和馬車一起往回送棉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