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陽曆雲側著頭沒有理他之外,他們幾個全部都看向問話的男孩。
“呃。”男孩被這麼,齊刷刷的看著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和你們結交一下。”
“哦,不過你是從哪一點看出我們是茅山道士的呢。”卡子笑著問。
“這不,剛剛看你們的那個樣子就像……呃……是在抓鬼。”男孩想了想措詞,“對,那架勢跟電視上演的捉鬼一樣,難道他們不是茅山道士?”
“是。”卡子看著男孩指向王誌皓與陽曆雲的手點了點頭。
算是承認了他的話。
“哎,還真是啊!”男孩一聽他猜對了,整個人都興奮起來,馬上,一屁股就坐到王誌皓的旁邊,伸出手說,“你好,我叫高鵬。”
“王誌皓。”王誌皓簡單地與他握了握手。
剛才隻是隨意的故意地挪了那麼一點點位置。
那知道這人這麼自來熟的,竟然真的一屁股坐下來了,弄得他都有些無奈的。
“李元絡。”卡子倒是比王誌皓熱情多了,握了手又為高鵬介紹,“這個閉眼休息的是我師父,這個是我小師妹,遲婉。”
“嗨!美女你好。”高鵬露了一個大笑伸手過來。
“你好。”遲婉從沒與人握手打過招呼,這還是頭一回,挺不自然地與他也握了個手。
“你好你好。”高鵬性子應該和卡子差不多,立馬笑嗬嗬地回道。
“高鵬,那些人是和你一起的麼?”卡子問。
“對,我們一起的。”高鵬側頭朝盯著這邊的幾個年輕人挑了挑眉,“剛才我們打了個賭,就賭誰能探清你們的老底,一人付100塊錢的賭資,哈哈,我一聽就趕緊跑來了,一分鍾掙了300塊錢。”
“……”
遲婉聽的滿頭黑線,這人根本就是個二哈,三句話不到,就將自己和朋友都賣了個徹底。
“真的假的,你要不要再和他們去設個別的什麼賭,我保證配合。”卡子一聽這賭注,也來了精神,坐直了給高鵬建議。
“那肯定不行了,我都和你們搭上話呢,怎麼可能還賭錢,他們又不傻,哈哈哈。”高鵬壓低聲音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別理他們,真是群以類分,一個德行的人一看就對眼,你較真你就難受了。”王誌皓湊到遲婉耳邊壓低聲音說,“這種事情看多就習慣了。”
“哦。”遲婉眨眨眼,明白了王誌皓的意思。
敢情這對話還不是一次兩次發生。
卡子的確與高鵬挺合的來的,他們坐一塊聊了一會天,又被高鵬拉著去和他朋友認識,結果卡子坐車的兩個小時倒是有一個半小時是跑到人家座位上擠著坐的。
……
等到下了高鐵,卡子又發揮他的話癆精神,與高鵬他們說了不少話,最後陽曆雲實在忍不住了才把他叫回來。
“以後你要再和誰一說話就沒完沒了,就別跟我一塊。”陽曆雲黑著臉說道。
下了高鐵他們坐的士車裏等了卡子能有十分鍾,人家的士師傅都不耐煩了,說了兩次了。
這家夥還一叫等一下,兩叫等一下的,把陽曆雲的火氣都給叫出來了。
“知道了,一點小事你就別生氣了,氣出個好歹來多不劃算。”卡子拉開車門坐下來,對的士司機說道,“大哥,不好意思啦,麻煩您等了這麼久。”
“嗬嗬,沒事沒事。”司機有些尷尬地應道。
剛他在車上可是很不耐煩地說等了這麼久還不來之類的,現在卡子這麼說,他又覺得不好意思了。
“這有點不像你呀?”王誌皓等卡子坐好後取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又有新目標了?”
王誌皓很了解卡子,雖然他很容易和人結交,但也不會沒完沒了的跟說不完話似的。
能讓他有這種表現的,隻有一種情況。
那就是他又對哪個女人一見鍾情了。
雖然這個理解有點片麵。
但卻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什麼叫又有新目標瞧你這話說的,怎麼那麼不中聽呢。”卡子不樂意地說道。
“和他們就那麼談的來?”王誌皓還真不信了,挑著眉故意問。
“操,我怎麼覺得在你麵前沒半點秘密可言呢?”卡子笑了起來,“沒一點麵子了,真是的。”
“嗬嗬。”王誌皓也跟著笑了起來,“你也不看你每次做得那些事,除了美女,你對什麼事這麼上心過。”
“靠……王誌皓你閉嘴,在小師妹麵前你他媽的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卡子嘴上說著王誌皓還不忘對著遲婉眨眨眼。
“噗。”
遲婉撇開頭笑的不行。
“說吧,又看上了哪個美女。”王誌皓才不管他怎麼想呢。
“其實也不算美女,隻不過她看起來挺文靜的,我和她說話特舒心。”卡子笑著說道,“尼瑪,要是這次我能追上她,保證再也不換目標了。”
“你要早這樣,不定兒子都生出來了。”王誌皓說。
“去你的,別在小師妹麵前詆毀我,我可是很正經的。”卡子笑著說,“遲婉,你別聽他胡說。”
“是,你是很正經,一個正經的渣男。”遲婉鄙視道。
昨天晚上看上人家滅絕老太的徒弟,今天早上看見人都像螞蟥聽到水響一般恨不得趕緊黏上去,中午就又看上一個很文靜的女孩,這不是渣是什麼?
“我可是單身狗,看見美女動心很正常好不好。”卡子用手拍了拍胸口,很受傷地說,“遲婉,你說這話真是太傷人心了。”
“行了,別貧了,安靜呆會,你的事還沒解決呢!”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陽曆雲開口打斷幾人之間的對話。
“師傅就看不得人開心,非得讓我們像他一樣死氣沉沉的才行。”卡子怕陽曆雲再說他,用手掩著嘴很小聲地和遲婉說道。
“師傅說的事,你就不擔心嗎?”遲婉也用手掩著嘴同樣很小聲說。
卡子癟嘴搖搖頭,“能解決的話,師傅就會幫我解決,不能解決的話擔心也沒用。”
“啪啪。”陽曆雲反手在座椅背上拍了兩下,示意他們別在說話。
遲婉吐了吐舌,斜了卡子一眼,不再挑戰陽曆雲的威嚴。
陽曆雲的家離高鐵站也不遠,總共就十來分鍾。
等到他們下了的士到家後還不到下午一點鍾,因為在高鐵上吃過午飯,大中午的也沒什麼事,陽曆雲直接回了他的小屋去睡午覺去了。
遲婉馬上霸占了店裏唯一一張躺椅,靠在上麵也開始睡覺。
王誌皓看著睡覺最好的地兒被霸占了,趕緊將店裏的小靠背椅拉了幾張拚一塊兒也躺了下來。
“靠,我睡哪啊?”卡子因為付車錢落到最後,結果一進店,發現僅剩一張椅子了。
“您愛睡哪就睡哪唄。”王誌皓將一隻手放在後腦勺上,笑嗬嗬地說。
“您坐椅子上,頭擱到收銀台上睡覺不就成了。”遲婉將閉上的眼睜開了一條縫,“這小學三年級老師就有教過吧?”
“靠,遲婉,你行啊。”卡子指了指遲婉,“學壞了啊!”
“姐壞的時候你還沒看見呢。”遲婉將眼閉上說道。
……
遲婉睡完午覺醒來的時候店門依然還是關著的。
陽曆雲,王誌皓,卡子都已經換了道士服。
“師傅,您要做法事呢?”遲婉睜眼看到這副架勢,趕緊站了起來。
“嗯。”陽曆雲點頭,“我得幫他把魄找回來,不然時間久了再想找回來就難了。”
“卡子,自己去把生辰八字寫出來。”陽曆雲手快速地擺放著祭品。
王誌皓正對著一堆米不停的扒拉著。
“遲婉,你去挑些豆子用碗裝好。”陽曆雲繼續吩咐道。
“豆子,在哪?”遲婉問,“怎麼挑?”
“在我房間那個床底下,用一個蛇皮袋裝著,你去用碗挑一碗出來,全挑圓的。”陽曆雲眼也沒抬地說。
“知道了師傅。”遲婉趕緊找了個碗去了陽曆雲睡覺的屋裏。
那是一個不足三十平方的小房間,一張一米五左右的木床底下,塞了能有七八個蛇皮袋子。
遲婉也不知道哪個是裝豆子的袋子。
隻能一個一個去摸,看哪個裏麵像裝著豆子了。
大米,糯米,石灰粉的袋子一摸就能看出形狀,遲婉隨便一看就知道了。
裝豆子的袋子還算明顯,遲婉看了一下,便打開袋子開始挑。
說實話,她不知道這些豆子具體有什麼用,銅豆上次她到是看見陽曆雲撒過。
效果好像還不錯。
至於這普通的豆子要怎麼用隻能呆會知道了。
“遲婉,豆子挑好沒?”
時間不長,陽曆雲就催促起來。
“好了。”遲婉怕挑的不圓影響法術的效果,不敢亂選,端出去的時候一個小碗也隻裝了小半碗。
“怎麼這麼少?”陽曆雲看了一眼少的可憐的豆子,“卡子,你去挑,速度給我快點。”
“是,師傅。”卡子應了一聲,拿起碗就進了房間。
遲婉沒辦法,隻得又跟了進去。
卡子挑選豆子可不像遲婉一顆一顆的挑。
他將袋子口放平,一把扒拉著,像王誌皓選米一樣,兩手快速地先將壞了的,缺的,太長的,一個個挑了出去,然後將挑剩下的一把抓,全裝碗裏去了。
“這就挑好了。”遲婉無語地看著卡子挑好的豆,三分鍾滿滿一碗還裝不下。
尼瑪,這辦事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