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md，你先前把人往那老妖婆懷裏推是什麼意思？啊！”
女老板沒開口說話，幾人注意力還都集中在貓臉老太太身上，這一說話，卡子立馬想起這女的把王誌皓推過去差點被咬中的事，火噌噌的就起來了，恨不得直接抽這女的幾巴掌。
“我，我不是故意的。”女老板臉一白，狡辯道。
“你媽弊的，老子把你殺了再跟你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卡子火大地罵道。
“別吵了。”陽曆雲撕開王誌皓的衣袖，看了看傷口，將布袋中裝著的糯米抓了一把使勁按在他的傷口處。
“啊……”王誌皓痛得直打哆嗦。
“忍著，不然屍毒攻心必死無疑。”陽曆雲又抓了一把糯米同樣敷在他的另一邊傷口上。
“大師，我，真不知道會這樣。”女老板縮了縮脖子，偷偷掃了卡子一眼，“大師要不你先幫我把這屍體，燒了行嗎？”
“六十萬。”陽曆雲說。
“什麼？”女老板表情呆了呆，“你不能這樣……”
“我徒弟差點被你害死了隻收你六十萬算便宜你了？”陽曆雲咬牙瞪向女老板。
“行吧，六十萬就六十萬，你馬上把這東西燒了。”女老板咬咬牙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
“先給錢。”卡子瞪著女老板說。
“你……難不成你還擔心我會欠你們的錢。”女老板很生氣地說。
“對你隨便一出手就能要人人命的品性來說這可真說不準。”卡子不退讓地說。
“窮吊絲。”女老板狠狠地瞪了卡子一眼，氣哼哼的從錢包中掏了一張卡遞給陽曆雲，“這裏麵有62萬全給你，你現在把這個屍體趕快處理好。
陽曆雲淡定地接過卡，讓卡子出去將小車裏備用的汽油拿來直接倒在屍體身上，點了火就走。
“喂，你們就這樣燒啊？”女老板看著大廳裏燃燒的屍體足足呆愣了十秒鍾才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問。
剛剛她可是多加了三十二萬，這些人居然就擰桶汽油在她別墅裏這樣燒屍體。
“對啊，不這樣燒那要怎麼燒。”卡子回頭欠抽地笑了笑，“難不成你要我們背具腐爛的屍體到荒郊野外去燒麼，別幼稚了，富婆。”
……
“就準備這幾樣東西啊？這麼簡陋祖師爺會不會怪罪？”遲婉看著大廳中桌上擺著簡單的香表，貢品，還有一尊肖子延自己拿木頭刻的粗糙神像，說實話，這入門儀式還真是顯得夠寒磣的。
“放心吧，鬼術上千年都沒收個傳承的弟子，你現在就是隻插三支香跪地上說你要拜入鬼術門下祖師爺都會把你當寶貝疙瘩，他哪還敢嫌棄你。”肖子延點燃了三支香給遲婉遞過去，“按我給你說的去做。”
“祖師爺能同意麼？”遲婉接過香問。
“別囉嗦，快點拜師。”肖子延催道。
遲婉聽他這麼說也隻能擺正臉色，雙手將三支香舉過頭頂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嘴裏誠懇地說道，“祖師爺在上，弟子遲婉，乃鬼術第十六代新入門的弟子，今叩拜祖師爺，肯請祖師爺以後多多庇佑弟子。”
將香插入香爐，遲婉等了一會兒就按照肖子延所說的方法閉眼靜心地感應了好一會，才發現體內真的多了一道線絲一樣的氣流。
原來這就是信仰之力。
“怎麼樣，感受到了沒？”肖子延問。
“嗯。”遲婉笑著點點頭，“你教我畫符吧！”
“你現在還不歇息嗎，明天上班又起不來。”肖子延問。
“不急，還早。”遲婉看了下時間，十一點還不到，“我想早點把鬼術學好，萬一再遇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你不在我也不會怕。”
“那行吧。”肖子延點頭，把剛下班後買的黃紙與朱砂之類的拿了出來，速度極慢地寫了一個給她看，“寫符文時要從上至下一筆而成，中途不能停頓，心中更不能有雜念，剛開始學寫符文時得默念靜心咒……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
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智慧明淨，心神安寧。
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急急如律令。”
“你試試。”肖子延寫完一張符文後將朱砂筆擱好，讓遲婉試試。
“等等，你先叫我把靜心咒背熟，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遲婉先跟著讀了好幾遍靜心咒，這才開始學寫符文。
符文上的字也是極其講究的，字體必須在正中，遲婉拿著筆深吸一口氣按著肖子延的指點，運用著體內的信仰之力至筆尖後才動筆，堅持寫了一個多小時才放下筆。
肖子延將遲婉寫好的符文每一張都檢查了一遍，最後遞給遲婉三張符紙，“你今天寫了1百多張，但隻有這三張符紙才算是有效。”
“那些全是廢的嗎？”遲婉指著桌上另一踏符紙問。
“不算吧，隻是那些字寫的太難看拿不出手而已。”肖子延說。
尼瑪，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遲婉瞪了肖子延一眼，問，“你是鬼，為什麼你不怕符紙。”
“這些對我沒用。”肖子延不在意地說。
“你……是不是特厲害，我感覺上次那個道士好像還挺怕你的。”遲婉看著肖子延，猶豫了一下問。
“一般的術法對我都沒用，可能是因為我生前學的就是鬼術，再加上又呆在血玉中被滋養了上千年。”肖子延想了想說道。
“肖子延。”遲婉喊了一聲。
“嗯。”肖子延轉頭看向她，這可是遲婉第一次正式叫他的名字。
“你，做了多少年的鬼？”遲婉問。
“我不清楚。”肖子延實話實說，“我隻知道我所在的朝代為隋。”
“天啊隋朝，距今千多兩千年了，你可真算是個老妖怪。”遲婉吃驚地叫道。
隋朝距今有千多兩千年的曆史了，這肖子延居然比陽曆雲他們推算的鬼齡還要大了一倍。
“你叫我什麼？”肖子延臉一下就黑了，他死的時候二十歲都沒滿，感覺自己也就睡了一覺醒來居然被人叫老妖怪不生氣才怪。
“啊。”遲婉看著肖子延的臉色，小心地說，“肖子延啊，哎呀，叫什麼不重要，我這不是被你嚇到了嗎，就感覺你死挺久了。”
“我死再久我的鬼體都保持在我死的那一刻，真算起來我活著時也就比你大了兩歲。”肖子延掃了遲婉一眼說道。
“這不還有差不多兩千年的鬼齡嗎？哎呀，算了不說了，洗洗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對於肖子延的話遲婉不願苟同，但又怕繼續爭執下去真把這鬼惹急了，隻能選擇岔開話題。
肖子延看了遲婉一眼不再多說，走到桌前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
遲婉頓了頓，想了想還是不打算和他一起收拾東西，抿緊嘴抬腳就往樓上走。
不是她不懂人情世故，若換個人幫她收拾弄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她肯定會覺得不好意思。
但這人不是別人，而是死纏著她想跟她做夫妻的鬼，遲婉覺得她不能心軟。
因為她學鬼術有一多半的原因還是想學成之後跟這隻鬼解除冥婚的關係。
所以在鬼術沒學成之前都必須對這鬼冷心冷腸，以免到時會舍不得。
“現在的女孩都像你這樣……”肖子延手不停歇地說了半句話。
懶麼。
遲婉上去的腳步一停，不用想她也知道這鬼沒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
“對啊，現在的女性就是這麼獨立，自信，不需要依附男人，哪像你們那個朝代的女人活得那般悲慘。”遲婉抬起下巴自信滿滿地說完挺直背很優雅地走上樓。
不想再和這鬼說話了，太討厭了。
沒一點紳士風度。
遐思必報的家夥。
度量小的跟針眼似的。
誰嫁他誰倒黴。
呸呸呸，嫁給他也會解除婚姻關係。
遲婉睡到床上翻來覆去地咬牙埋汰了好久。
肖子延收拾好東西後沒有馬上到樓上去，他知道遲婉現在肯定是一肚子火，指不定心裏怎麼埋汰他了。
“哎。”肖子延歎了口氣，拿著遙控器打開電視。
連著兩個晚上偷偷開電視看，現在的他看到電視機裏麵的畫麵已經不會再像前兩天剛看電視時那麼驚訝了。
當然如何開電視也是他偷偷看著遲婉開時才學會的。
遲婉不肯做他的妻子他心裏明白，隻是明白歸明白，冥婚都已經結了，對於一個沒開過葷的男人來說有個這麼漂亮的妻子不管是人還是鬼相信沒誰會拒絕。
也許是太久沒跟人接觸了，也許是她的至陰體製對他的魂體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又或許僅僅隻是因為冥婚的原因，反正他就是特別愛黏著她，哪怕她脾氣壞，對他還沒個好臉色他也依然願意跟著她。
……
“師傅，你今天有什麼事麼？”卡子一大早就跑到店裏來找陽曆雲問。
“怎麼了這是？”陽曆雲躺在靠椅裏一雙腿擱桌上依然閉著眼，問，“起這麼早，一點都不像你了哈。”
“嘿嘿，是有點事要找您。”卡子笑笑，“昨天不是跟您說了嘛，就那叫遲婉的想跟你一塊兒吃個飯，今天中午有時間麼？”
“我去吃飯你幫我守店啊。”陽曆雲說。
“別啊師傅。”卡子急忙道，“大熱的天哪個中午會跑來，還是咱們一起去吃個飯吧！”
陽曆雲睜眼看看卡子，假笑道，“你也知道這麼大熱的天中午沒人肯往外跑，那你還讓為師大中午的跑出去，嗯。
你告訴她，讓我出去最低得付一萬的辛苦費，沒有就讓她自己到店裏來找我。”
“別啊師傅。”卡子央求道，“人家一小女孩現在在打暑假工呢有什麼錢，再說人家是真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