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軒笑著說:“買了這麼多飯菜呀,現在才是清晨,吃不完的。”
隻見這桌上雞鴨魚肉,清淡的油膩的什麼都有。
“應該的應該的,公子啊,你有所不知,這個和知府上任以來,常常欺壓我們老百姓,如今你們一來就幫我們出了一口惡氣,實在是痛快啊!你們就是我們的大英雄!”
這樣說來,接下來審金條的案子就少不了他嘍。朱雲軒心中想,再怎麼說,他也是當朝的監察使。
成是非在那邊傻樂嗬:“我是大英雄啊,我以前聽榕樹頭買藥的郎中說,狄青啊,嶽飛啊,薛仁貴啊這些就是大英雄,我今天被人第一次叫大英雄的感覺可比當大內密探要好得多!”
“咳咳。”朱雲軒咳嗽了幾聲,這個人啊,就像是一個螺絲釘,平常得沒事就擰一擰,不然他就鬆掉了。
聽到朱雲軒咳嗽,成是非立馬埋頭吃飯,高興過頭了,都忘了朱雲軒和上官海棠還在這兒呢。
一頓飯吃完,成是非拍拍自己鼓鼓的肚皮:“今天吃的真是太滿足了,可以這麼說,這是自從我打娘胎一來呢吃的最飽的一頓飯了。”
可不是,這麼一大桌子的飯菜,就讓他們幾個人吃,朱雲軒等人都喜歡在早上的時候吃一點清淡的,於是這大魚大肉幾乎全部到了成是非的肚子裏。
“既然夥計們都這麼招待你來,你是不是應該辦一點為國為民的事情啊?”朱雲軒向夥計討來來一杯清茶邊喝邊說道。
成是非立刻站起來,一隻手舉向天空是在發誓一樣:“對!你說的對!既然打架都這麼崇拜我們,那就繼續為打架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聽到這裏,雲羅有些興奮,跑到成是非身邊:“唉唉,加我一個,我可是一代英雌!”
成是非癟癟嘴:“這你可不能問我,我可聽說你那弟弟是監察使啊。”
這怎麼又扯到自己身上了,朱雲軒摸摸鼻子,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起身叫上海棠,是時候去知府衙門了。
俗話說的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既然吃了夥計們備下的吃食,就得為夥計們辦事,現代的大大告訴我們,反貪反腐必然是人們心願,若是真的做出來,能夠得民心啊。
等到了衙門口,何知府正在裏麵數金子。一方桌按上擺了滿滿當當的金條金塊,甚至還摞了幾層。這是今天陳員外剛送來孝敬他的。胖知府和他的妻子真的是笑的合不攏嘴。
丁師爺上前問道:“大人,這是陳員外孝敬您的,您看看陳員外告周員外的事情……”
“你告訴他,讓他等一等,本官要看看周員外給我拿多少,到時候誰拿的多,我就向著誰。”
正說著,外麵看守的衙役跑到裏屋:“稟告大人,昨天那人又來了,同行的還有小侯爺。”
本來嬉皮笑臉的胖知府臉立馬變色:“他們現在在哪裏?”
得知朱雲軒等人就在公堂之上,胖知府讓夫人拿好金子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出門迎接。
朱雲軒坐在胖知府的椅子上看著成是非在地下耍寶:
“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麵無私辯忠奸~”這歌成是非都唱了好久了,朱雲軒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在明朝的時候這首歌就開始傳唱了。
等的無聊,朱雲軒的姿勢是變了又變,如今衙役已經去通報過了,想來這何知府正在裏麵和夫人一起藏金子呢。
“喲,小侯爺,今日您過來怎麼也不交代一聲,這次又怠慢您了,您可千萬別怪罪。”何知府拖著他那胖胖的身軀走過來一臉獻媚的站在案桌下麵:“不知道您這次來所為何事啊?”
朱雲軒淡淡道:“昨日我來了也沒見你怎麼招待我,就怎麼,難不成要我每天都給你通報一邊?”
這可嚇壞了何知府,連忙跪下磕頭道:“不敢,微臣不敢!”
這次衙門外麵仍然是圍了一群百姓,他們也都聽說了朱雲軒的身份,越看越覺得這個娃娃長的漂亮,人又聰慧,對比之下,何知府就是一個豬一般的存在了。
“沒事,雖然你沒有請,但是你手下的老百姓們把我招待的那叫一個舒服,他們還告訴我你上任以來每天都在審案子,煩憂的緊啊。”從夥計們口中得知,這個何知府上任以來,每天都會審案子不錯,但審的都是冤假錯案。
何知府看起來極為謙虛,拱手道:“不敢當,不敢當,卑職也就是盡自己的責任而已,畢竟百姓們交稅養我,我就要為百姓們做事情啊哈哈哈。”
“那我今天就給你放一天的假,你在下麵旁聽著,我來審案如何?”朱雲軒說的極為認真,本來胖知府還以為朱雲軒有意刁難自己,這樣一看,這小侯爺可能還真的想審案子呢。
“不知道小侯爺想要審哪方麵的案子?”胖知府心中琢磨著給朱雲軒弄兩個好審一點的案子,讓他過把癮得了。
誰知朱雲軒今日是有備而來:“我早已經想好今天要審什麼,那就是,黃金!”
底下的百姓們知道今天有好戲看來,都笑的很開心,等著看何知府的笑話。而何知府明顯還在戲外,他走到外堂:“黃金!你們誰叫黃金啊!出來!”
老百姓們麵麵相覷,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嗎?
朱雲軒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我要審的不是人,是黃金,拿在手裏沉甸甸的黃金啊,你窩藏罪犯,趕緊把他交出來!”
何知府搖搖晃晃的走到朱雲軒的麵前跪下:“回稟小侯爺,我沒有啊。”
“哇!”成是非在旁邊說道:“你這人怎麼還這麼嘴硬是!是不是要我進去後堂把犯人抓出來啊!”
“大膽!公堂之上休要胡言,擾亂公堂混淆視聽!來人啊,把他給我拿下!”何知府一聲令下,但是在場的衙役們不僅沒有出手將成是非拿下,反而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
原來早在剛才朱雲軒等人進門的時候,衙役們便唱到了成是非的厲害,如今更是不願去上前挨打。
何知府有些呆愣在原地,朱雲軒咳嗽了一聲:“看來何知府對本侯爺的人有意見嘍?”
“微臣不敢。”
“我勸你還是趕緊把犯人帶出來,不要再轉移話題了,不然我就進去搜嘍。”朱雲軒好言相勸,先不說他自己,就說大內密探裏武功最弱的上官海棠,也能把在坐的人全部打翻。
何知府連忙起身,看來這一劫是逃不過了,了,對著朱雲軒說道:“我,我這就去抓犯人,還請小侯爺在這裏等候一下。”
到了內堂,剛剛聽到朱雲軒和胖知府談話的夫人已經把金子全部包好摟在懷裏不肯交出來。
“哎呀,夫人,你就把銀子借我使一下嗎。”胖知府知道這次是自己理虧,隻能對夫人好言相勸。
誰知夫人一下子把他推開:“去你的,我又不是沒有聽見,這銀子給了你,還能要回來嗎?”
這下何知府泛了難:“夫人,你也聽到了外麵坐著的是誰,那可是當今皇上親命的監察使啊!”
夫人把懷裏的金子摟的更緊了:“你也知道那是監察使!要是讓他知道了我們屋子裏藏著金子,你這官還有的做嗎?!還不讓祖四他們請師兄九尾狐過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對哦,一語驚醒夢中人。”何知府走到衙役祖四麵前:“你快去萬花樓,叫我師兄祖四過來,記得告訴他不要讓他輕舉妄動,這上麵坐著的可是當今小侯爺。祖著,快飛鴿傳信給東昌曹都督。”
“是。”等到下人們都去辦事情,何知府看著自己手裏的兩個金子,這下能頂一會兒是一會兒吧,能對付小侯爺的也隻有曹都督了。
等到那兩個金子被何知府呈上來,朱雲軒拍了一下拍板:“大膽黃金,你怎麼見了本世子還不下跪呢!”
這邊成是非就很有默契的再黃金後麵跪了下來,捏著蘭花指附和道:“啟稟大人,跪了又如何呢?”
“這還差不多,那本世子問你,你好好的黃金不做,為何要改頭換麵成了黑金?”
這下所有人都懵了,尤其是何知府,不過他沒有問出來,小侯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哪怕他說這是一堆破銅爛鐵他也認了。
“切,我跟你說,我是黃金,黃金當然是黃的,怎麼會是黑的呢?”成是非在下麵代替黃金回答。
雲羅,海棠看的是有滋有味,這就跟唱戲的一樣。
而公堂上的父母官朱雲軒反而有些怒意:“看來,不對你們用重刑你們是不會認了?來人啊,上火盆!”
“切,就算你對我用了重刑又怎麼樣?我還有千千萬萬個兄弟在裏屋,等著為我報仇呢。”
聽到這裏,何知府又一次跪到了地上:“回稟小侯爺,微臣沒有啊,微臣的屋子裏確實沒有什麼別的黃金了。”
朱雲軒摸著下巴看起來極為瀟灑:“這不應該啊,哦,或許它們偷偷跑進你都屋子,而你不知道呢?曹狗狗,跟我進去搜!”
這算是掀起了這場案子的高..潮,百姓們都在下麵喊:“交出來!交出來!幹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