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反側了小半夜,直至天明李鈺才小睡了一會兒。
好在他身體剛健,又有神功護體,即便隻是沉睡半個時辰,也抵得上別人三四個時辰的睡眠質量。
沉睡中的李鈺是在的“咚咚咚”敲門聲中被叫醒的。
“誰啊?”李鈺語氣中帶著一些不耐,衝著房門處問了聲。
門外熟悉的聲音響起:“餘老弟可醒了嗎?我是王昌齡啊,現在時辰已不早了,剛剛閭刺史讓人傳話,約我和你到他府上一敘。”
李鈺一聽是王昌齡的聲音,一身睡意全無,待聽到閭丘曉約他和王昌齡同去府上一敘,已然十分清醒。
他對於此間官場中人的爾虞我詐毫無興趣,也暫且沒什麼精力關心永王是否謀反,閭丘曉是否會出兵北上,他現在唯一擔憂的是,如何在保全龍影軍自身實力的前提下,順利救出被賀蘭進明關押的第五琦。
這,才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也基本可以說是唯一的目的。
現在好不容易與賀蘭進明和閭丘曉等這樣的人物見麵認識,李鈺自然不會放過從他們身上套取情報的機會。
李鈺衝著王昌齡喊了一嗓子:“原來是王大哥,王大哥稍等,小的馬上就好了。”
說完,簡單收拾了以下,帶上貼身物品,便打開房門。前後相差不到十餘息功夫,立馬走出屋子,望向腰杆挺得筆直站在門口的王昌齡。
二人相視一笑,李鈺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承蒙王大哥和閭刺史看得起小的,小的一定盡心盡力,不辜負王大哥和閭刺史的信任。”
王昌齡看到李鈺那副誠惶誠恐的樣兒,卻把衣袖一擺,笑道:“說的哪裏話,這都是閭刺史念在舊時的情份兒上給你我的一次機會。我已經六旬年歲了,也不指望再混跡官場蹉跎歲月。但你不一定,好男兒正是報效朝廷的大好時機。所謂亂世出英雄,我觀賢弟相貌堂堂,於此亂世當大有可為。今次前去拜訪閭刺史,說不得也是你我的一個機會哩。“
王昌齡的話語雖然說的遮遮掩掩,但李鈺卻是明白得很。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王昌齡這是準備將自己推舉給閭丘曉了。
而他,說不得真會如昨夜與李白商議的那般,執意勸說閭丘曉出兵北上了。
李鈺心知肚明,想說什麼,話到喉頭卻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如此也好,若能得到閭丘曉的賞識,那他想要營救第五琦也就方便許多了。
至於王昌齡說的相貌堂堂,隻能姑且聽之了,畢竟他現在易容改裝,形貌與之前英武不凡的樣子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如今隻是一副普普通通的長相,想來即便見過一兩次麵,也未必能夠留下什麼印象來,更遑論相貌堂堂了。
當然,李鈺也從來沒有想過他要為閭丘曉做什麼事,能夠得到他的賞識最好,若是不能,他也有其他手段打聽第五琦的下落,並設法將他營救出去。
這些,王昌齡自然不知道,他隻知道眼前這個麵容枯槁看著好似營養不良的年輕人應該也有不少本事,若能讓他為朝廷效勞,也算沒有辱沒了他大唐臣子的名分。
李鈺聽到王昌齡口若懸河地說完,鄭重地點點頭,道:“如此,便要多多勞煩王大哥。”
王昌齡嗬嗬一笑,伸出枯瘦的右手拍了拍李鈺的肩頭,道:“既是兄弟,何必如此客氣?走吧!”
二人出了客棧,不多時便來到閭丘曉府上。
既然是閭丘曉做東,自然已經早早在府內等候。
當他遠遠看到二人跨國府門,便滿臉堆笑地從遠處跑過來,邊跑邊道:“昌齡兄,昨夜喝的可還舒服?”
王昌齡也邁著小步,老遠就拱手笑著回道:“承蒙丘曉老弟美意,讓我好生品嚐了數年來都不曾嚐過的美酒,隻是愚兄不勝酒力,幾杯下肚,全然忘了美酒的滋味。難道,今日閭刺史請客,便是要一解我腹內的饞蟲麼?”
閭丘曉聽他這麼一說,遠遠打了個哈哈哈,腳步加快,終於在堂屋天井處四手相握。
李鈺在後看著,感覺二人就是此生難得的至交好友般。
其實在王昌齡的認知裏,閭丘曉的確可以算是他多年的至交好友了,至於閭丘曉怎麼看待王昌齡,李鈺就不得而知了。
“來來來,昌齡兄真是神機妙算,今老弟早知你喜歡喝酒,因而今日特地挖出我埋了十年的陳釀讓昌齡兄好好品嚐。若不是有這美酒作伴,愚兄怎敢請昌齡兄到府上一敘呢?”
簡簡單單幾句話,李鈺便可以聽出閭丘曉此人久混官場,說話不僅滴水不漏,且聽著總讓對方感到那麼舒服。
比如他剛剛說的那幾句話,仿似在告訴王昌齡,今兒個專門備了美酒等你來喝,但今日這場宴請,又不僅僅是吃飯喝酒,還有“一敘”這個關鍵詞。
一敘?到底敘什麼呢?恐怕隻有閭丘曉才知道了吧。
王昌齡聽到閭丘曉直言,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歡實起來。
當他遠遠看到二人跨國府門,便滿臉堆笑地從遠處跑過來,邊跑邊道:“昌齡兄,昨夜喝的可還舒服?”
王昌齡也邁著小步,老遠就拱手笑著回道:“承蒙丘曉老弟美意,讓我好生品嚐了數年來都不曾嚐過的美酒,隻是愚兄不勝酒力,幾杯下肚,全然忘了美酒的滋味。難道,今日閭刺史請客,便是要一解我腹內的饞蟲麼?”
閭丘曉聽他這麼一說,遠遠打了個哈哈哈,腳步加快,終於在堂屋天井處四手相握。
李鈺在後看著,感覺二人就是此生難得的至交好友般。
其實在王昌齡的認知裏,閭丘曉的確可以算是他多年的至交好友了,至於閭丘曉怎麼看待王昌齡,李鈺就不得而知了。
“來來來,昌齡兄真是神機妙算,今老弟早知你喜歡喝酒,因而今日特地挖出我埋了十年的陳釀讓昌齡兄好好品嚐。若不是有這美酒作伴,愚兄怎敢請昌齡兄到府上一敘呢?”
簡簡單單幾句話,李鈺便可以聽出閭丘曉此人久混官場,說話不僅滴水不漏,且聽著總讓對方感到那麼舒服。
比如他剛剛說的那幾句話,仿似在告訴王昌齡,今兒個專門備了美酒等你來喝,但今日這場宴請,又不僅僅是吃飯喝酒,還有“一敘”這個關鍵詞。
一敘?到底敘什麼呢?恐怕隻有閭丘曉才知道了吧。
王昌齡聽到閭丘曉直言,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歡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