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飛天虎兵到獨龍崗

第235章飛天虎兵到獨龍崗

扈成猛的回頭,隻見身後站著一個豔麗妖嬈的女子,卻是:海棠春綻方含露,荷花倚風水上搖。若問菊了有誰豔,一點紅妝雪中來。

扈成看得咽了一口唾沫,心道:“果然金瓶雙豔,“金輝蓮質”我沒有能看得到“玉化銀瓶”卻是到眼了。”

花子虛看到扈成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老婆,又看自己老婆含羞帶媚的樣子,不覺得一陣厭心,急忙咳了一聲,道:“那個……瓶兒,還不獻茶。”

“指揮大人,請用茶!”李瓶兒嫋嫋婷婷的過來,把一盞香茶就放到了扈成的麵前。

扈成這才清醒過來,幹咳兩聲,掩飾自己的窘態,道:“未敢問這位是……?”

花童丟了個眼色,李瓶兒告罪退下。

花童這才道:“這是咱家侄兒的新婦,本是北京大名府留守梁中書在京中的侍妾,沒想到卻被蔡家的人知道了,那梁中書的夫人醋性太大,在咱家出京的時候,梁中書正好在東京述職,怕他夫人為這女孩兒殺上京來,就把他送給咱家為侍女。”

說道這裏,花童自嘲的一笑,道:“咱家年紀大了,又是個廢人,那梁中書不存好心,還盧著以後把這女孩兒弄回去,咱家卻不還他,就勸著這女孩兒給我這侄兒做了妻子。”

扈成笑道:“我在大名府和梁中書倒是見了一麵,那家夥儀表堂堂,身體也還好,騎得馬,開得硬弓。”說到這裏意味深長的看看花子虛,這個家夥的身子早就被酒色給掏空了,扈成心中惡毒的道:“你那老婆是個坐地都能吸土的主,就你這小身板隻怕死得也快。”

花童看出扈成的眼色,不由得眉頭一皺,扈成看在眼裏,急忙道:“公公,小將明天就要兵發獨龍崗了,公公是與我一同前往,還是……?”

花童苦笑一聲,道:“我這個樣子,如何能和你一起去啊,雖然那中軍司還沒有辦起來,但是指揮既然有這個心思,就讓小侄跟著你好了。”

花子虛臉上發苦,扈成看在眼裏,道:“那花兄明日五更到我那裏就是了。”說完回身向著花童道:“小可還有一樣軍務,既然公公沒有別的指點,那小可就先告退了。”

本來花童還想留扈成吃飯,但是扈成剛才的目光惹惱了他,所以也不再留,客氣兩句,就讓花子虛送扈成出去了。

扈成由花子虛陪著到了大門外,四下看看沒人,這才小聲道:“我看花兄有些為難,莫不是不想去嗎?”

花子虛苦笑一聲,道:“不瞞指揮,小人實在沒有膽子去打仗。”

扈成一笑道:“那花兄早說啊,不如這樣,花兄明日辛苦,早起一步,就到衙中,卻不隨我們走,而是就留在衙中,等我們走了之後,花兄就留在縣裏自在,我自給花兄寫一份功勞在薄子就是了。”

花子虛又驚又喜,道:“指揮大恩,花某如何能謝啊!”說完又有些擔心的道:“可是就在縣中,我怕……我伯父知道啊。”

扈成笑道:“花兄你愚了,你想戰場也不過就離著縣裏不到百裏,若是家裏碰到,你就說奉命回來催軍需就完了,然後隻說第二天就走,卻換一個逍遙,老爺子在家裏,哪去查去啊。”

花子虛大喜道:“指揮高見!”扈成道:“你也別光逍遙,我和令伯父不是商量著要組建中軍司嗎,你順便招點人,到時候也有得好說啊。”

花子虛連連答應,扈成上馬之後,和他拱拱手,帶著親兵走了,花子虛樂得點頭哈腰的回去了。

一進大廳,花童就向花子虛道:“那扈成和你說什麼了?”

花子虛打了個嗝,這個如何向花童說啊,花童冷聲道:“你給我聽著,你入軍中,什麼都不要做,隻按著軍規軍法行事,不管扈成說什麼,你都別信,那個小子是個陰人,他必有害你之意!”

花子虛有些不信的道:“不能吧?我們也沒得罪他啊。”

“蠢!”花童冷聲罵道:“我們沒有得罪他,我們插手他的軍中,就是得罪他了,他肯定會設計,把我們給控製住!你給我說,他到底和你說什麼了?”

花子虛不敢騙花童,又不想把扈成給他出得辦法說出去,想了想,道:“那個……他讓招點人,說是中軍司成立之後,我手下有點自己的人。”

“這就是了!”花童道:“你什麼也不要招,你認識那些人,都是雞鳴狗盜之輩,如果讓他們進了軍中,那扈成就太容易害你了,知道嗎?”

“侄兒知道了。”花子虛嘴上應了,心裏卻暗道:“我看看我不去獨龍崗,這樣現成大罪過,扈成會不會害我,若是害我,我也能躲得過去,若是不害我,那就是我伯父疑心太重,到時我招幾個人試試再說。”

扈成安頓了花家,回到自己臨時的衙署之中,下令;孫安、朱仝、雷橫、張開、阿裏奇、鄧飛以及肖讓、裴宣、楊林、湯隆、王雄都到衙中聽令。

諸將一一到了,其中雷橫是護著肖讓、裴宣還有一批新打出來的兵器一齊過來的,而湯隆現在還沒有軍職,王雄卻是應了本縣的都頭,但是都在扈成這裏聽令,李綱並不來管他們。

扈成沉聲道:“明日我軍增援獨龍崗祝家,朱仝、雷橫二位,留守陽穀,湯賢弟也暫領一個都頭的職務,然後就把全縣的鐵匠都集中起來,打造這兩樣東西。”扈成說著把手裏的一個木盒用力一推,順著桌子推到了湯隆麵前。

湯隆打開看看,一個就是後世的65式馬刀,這種刀型雖然湯隆沒有見過,但是湯隆還是自忖還是能打得出來的,至於65式馬刀的核心技術,扈成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求湯隆能搞得出來,另一個則是扈成自己搞出來的“手槍式連射弩”。

扈成看美劇《行屍走肉》對裏麵“弩哥”的神威極為心往,所以很是研究了一段時間的弩弓,後來和一些朋友,按著“諸葛連弩”的原理,做出來這種威力大,可以連射的手弩,扈成試驗過,他自己做得弩弦配上箭,可以輕易的射鋼板,湯隆這裏弦和箭的原材料都不行,扈成放低了一點標準,但是一個輕裝騎兵,在遊擊襲敵的時候,用這樣的弩弓,連續發射,威力還是相當可怕的。

湯隆看了好一會,有些激動的道:“指揮,這是……您做出來的?”

扈成點頭道:“不錯,你把它給我弄出來,但是有一點,這個東西,出了樣品之後,我要檢驗,不行還要重來,你能做到嗎?”

湯隆笑道:“若是別的,我還不敢保證,但是這打造兵器,卻是我們家的老本行,祖傳幾代的手藝,大人隻管放心就是了。”

扈成想了想道:“你記住,多攏絡工匠,我用得著。”湯隆又點頭應諾。

扈成又道:“張開,你護著那批戰馬,到東莊,把我的這封信給李應李大官人。”張開起身接了書信,重又坐回。

“阿裏奇為前軍,孫安與我為中軍,鄧飛後軍壓糧,楊林來回走報消息,我走之後,陽穀縣閉城,四門輪換打開,每門隻開辰、巳、午三個時辰,今天南門,明天北門,不許同時打開兩座門,每門打開的時候,雷橫必須帶兵趕到,此外東門長備警哨,朱仝的人馬,就在那裏駐守,城中的治安,王雄統管,不管任何休,隻要違禁,就丟到牢中,先關十二個時辰再說別的,明白了嗎?”

諸將一齊起身,同時道:“末將知嘵!”

“好!”扈成滿意的點點頭,向裴宣道:“明日五更造飯,天明出發,若有違令,定斬不赦!”

裴宣躬身一禮道:“軍正司知令!”

一切都安排亭當之後,扈成這才讓大軍散了,一夜無話,第二天大軍出了陽穀,向著獨龍崗進發,扈成起得早了,哈欠連天的在馬上直打晃,正晃著的工夫,一眼看到對麵有一頭驢。

“唔!”扈成猛的精神了,凝神看去,騎兵隊伍裏怎麼出來一頭驢了?他催了兩下馬過去,確認那就是一頭驢,驢上坐著的是一個他不認得的女子,隻是穿了男裝,扈成不由得大聲叫道:“停!”

軍馬停住,扈成指著那女子道:“你是什麼人?”女子嚇得直哆嗦,話都說不出來了,扈成越發奇怪,這也不像是梁山的探子啊。

就在這個時候,後軍分開,一匹小紅馬飛奔過來,馬上的正是瓊英,她笑嘻嘻的道:“大哥哥,這是我的侍女。”說完指著張水兒道:“你怎麼跑到前麵來了?”

張水兒要哭不哭的看著瓊英,扈成不讓瓊英來,瓊英一早上就躲到後軍去了,張水兒是跟著雲哥出來的,雲哥也不管她那些,就把她塞到親兵裏了,偏她不會騎馬,也不知道那個女親兵給她弄了一頭驢騎著,沒想到讓扈成給堵住了。

扈成惱火的看著瓊英道:“你少說別人,你先說你自己,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在縣裏待著嗎?”

瓊英不敢說話,這會孫安過來了,知道情況之後,笑道:“跟著就跟著吧,反正我們也不會當真打仗。”

扈成想想,瓊英日後肯定是要上戰場的,這樣的假打,她跟著見識一下,也安全一些,這才道:“你給我記住,不許離開我一步!”說完看看張水兒,沒好氣的道:“跟好你們家小姐!”說完縱馬走了,這麼一鬧,他倒是精神了。

扈成大軍半日之後,就到獨龍崗,放眼看去,就見崗上的白楊樹都被砍了去,整個崗上光禿禿的,不由得罵道:“這祝家胡鬧,沒有了白楊樹,他都破道就能困住人了不成。”

幾個人說著話就到崗前,扈成帶著雲哥還有十幾名親兵,就到了山崗邊上,向著宋江的營寨望去,道:“那夜之後,宋江就沒有再進攻過嗎?”

楊林道:“梁山人馬試探性的又向山口進襲了兩次,但是並沒有發動大的進攻。”

扈成眉頭緊皺,心道:“不對啊,按著書上說得,宋江很快就發動了,第二次進攻,為什麼這回沒有呢?”

蕭讓看出扈成的疑惑就道:“據我們的探子回報,宋江,曾經備了羊酒,到東莊去拜見李大官人,但是被韓大官人的人馬給擋回來了,其中還發生了一點小衝突,另外您的西莊,葉公帶著人馬一直卡在西莊路口,這讓宋江不敢再大肆進兵。”

扈成摸了摸下巴,心道:“原來還是我的緣故,不過沒打也好,我好和宋江商量一個辦法,讓我從這個局裏脫出身去。”

扈成正想著呢,小軍回報,祝家三子已經迎出莊子,等著見他呢。

扈成沉聲道:“楊大哥,你通知後軍鄧飛,就到西莊,你給他們引路,省得引起誤會,讓鄧飛就聽葉光孫的指揮。”

楊林自行去了,扈成這才帶著人馬到了崗上,祝虎遠遠的看到扈成,拱手而進,滿麵堆笑的道:“指揮率軍前來,自是我莊上大幸,此番定能破賊了!”

扈成笑道:“二郎客氣了!不知道可與我軍安排好紮營所在了?”

祝虎道:“莊中自有住處,卻請大軍入莊。”

扈成擺手道:“莊裏就不要去了,我們隻在莊外,與莊子成犄角之勢,一同抗敵就是了。”

祝虎臉色一變,他沒有想到扈成竟然不肯入莊,若是不入莊子裏,那打仗的時候,還能把他們拖進來嗎,隻是官軍不聽他的,這會就在崗上尋了一個,然後紮起營來。

扈成也不管祝氏三雄的臉色難看自顧道:“雖然我們不入莊子,但是規矩不能壞,我們來這裏接應,那接風的酒肉你卻不能少了,我這裏紮營,希望營盤紮好,你的酒肉就能送過來。”

祝虎陪著笑臉道:“指揮,家父已經準備了酒席,就算是大軍不入莊子,指揮和各位將軍也請入莊用席啊。”

扈成嘿嘿一笑道:“那也免了,還是你們到我營中來吧,一共商議與梁山交戰的事,我有官身,不能隨意就與人吃酒。”說完大搖大擺的走了。

祝彪看著扈成的背影,恨恨的說道:“小人之態!”

祝虎沉著臉道:“我們回去,稟明父親!”三子就帶著人匆匆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