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飛天虎酒樓竊新詞

第114章飛天虎酒樓竊新詞

寇州知州府宅的大門外扈成等人客客氣氣的出來,那知州一直送到門階,滿麵含笑的向著答裏孛道:“女兒,以後無事長長回來,我和你母親都很想你。”

答裏孛心裏好笑,麵上卻恭謹的道:“百花謹記就是了。”爹爹兩字她是實在說不出口。

扈成暗笑不已,看著答裏孛的目光略有幾分古怪,這知州姓方名賓,有山士奇的信,他們順利的得到接見(山士奇臉上有金印,發配沙門島都是遇赦不回的,所以沒有辦法來見這知州),在他們一萬兩銀子還有北珠的攻的勢下,方知州立刻答應了他們所有的條件,不許給韓伯龍落了籍,開了團練文書,還認了答裏孛做女兒,給了信物,隻是賜得名字古怪,叫方百花,扈成暗暗思忖:“難不成答裏孛還要有方臘聯宗嗎?”

幾個人好容易才擺脫了那知州,走得遠了,韓伯龍出一口氣,叫道:“我的天啊,和這人在一起,我隻覺得比和一萬人交手還要累得慌。”

李應笑道:“這算什麼,今天的戲都讓成哥兒給擔了,要是專門對著你的,你就更苦了。”

蕭嘉穗幹咳一聲,道:“我們大宋的官員當真就到了這樣不可救藥的地步了,一萬兩銀子,連是什麼人他都不管,就認做了女兒。”

喬道清笑道:“自從盤古開天地,也沒有聽說過這文官就有權可以不死,當今朝廷偏偏就開了這個先河,那這些官員還怕什麼?大不了就是免官,有了銀子,幾年之後,活動一下出來還是當官,怕什麼啊?”

幾個人說話的工夫,就到他們住得客店了,李應一臉嫌棄的道:“先不要進去,我們找個好酒樓吃了東西再回來,這裏的東西和狗屎一樣,實在不是人吃的。”

答裏孛則從轎子裏出來,笑道:“我要先進去換衣服了,回頭再來找你們。”她要換成男裝打扮,北宋雖有唐風,對女子的束縛不大,但是對答裏孛這北地女兒來說一,還是太難受。

答裏孛帶著扈金哥進去換衣服,扈厲他們把馬給了小二,然後就在店門前等著,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馬車緩緩駛近,車後還有好些夥計,其中一個正是石秀,扈成一眼看到,急忙叫道:“石三郎!”

石秀聽到聲音,回頭看去,急忙跳下馬過來,叫道:“小官人,李大官人,韓大官人,喬道長,怎地在這裏碰到你們了?”說話的工會,皇甫端也過來了,後麵還跟著他兒子皇甫少良。

扈成也奇怪的道:“你們怎麼才到這裏?我和大官人說,還以為你們都已經到獨龍崗了呢?”說著他又一指那馬車,道:“這裏是什麼人?”那馬車雖然垂著簾子,但是就在停下的時候,微微掀起,扈成還是看到了一個女人的側臉。

這時潘公也過來見禮,扈成眼前一亮,石秀點頭道:“車裏麵正是楊節級的家裏,這裏話就長了,我們到裏麵再說。”

李應道:“不要到裏麵去,我們到外麵吃酒。”說著叫了一個伴當過來,讓他給石秀他們安排住下,潘公有些猶豫的道:“小女還在車裏,卻讓她住下,我們再走吧。”

李應不以為然的道:“沒事,我們隻管去,我這們這裏也有女客,讓她和節級娘子一起就是了。”李應也去雄州走過一次,見過楊雄、潘公,潘公知道他的身份,不敢反駁,隻得應了。

這個時候答裏孛和扈金哥換了一身男子衣服出來,她和大家也都認識,一一見禮之後,縱身跳到了車轅上,道:“我們姐妹先走,你們在後麵跟著就是了。”

幾個人也不在意,說說笑笑的跟在後麵,扈金哥趕著馬車向前,答裏孛坐在車轅上和潘巧雲說話,他們去得是寇州第一酒樓“慶香樓”眼看著馬車就要到慶香樓下了,突然斜刺裏一匹馬閃了出來,橫衝直撞的向前而來,眼看著就要和馬車撞上了,馬車那人厲聲喝道:“讓開!”手裏的長鞭用力向著拉車的馬上打去,扈金哥玩馬鞭子自然不會輸人,冷哼一聲鞭子一揚,向著對方的鞭子上迎過,一下纏住了對方的鞭子,隨後用力回奪,馬上的騎士冷哼哼一聲,手掌握緊,扈金哥不但沒能把鞭子給奪過去,自己反而向前一撲,眼看就要跌下馬車了。

袁景達一直悶頭跟著馬車,扈成給他下令了,哈裏虎不在,就是他來護著答裏孛,不許任何人傷害答裏孛,隻是袁景達的反應慢了半拍,眼看扈金哥要跌下去了,這才反應過來,大喝一聲,一步就過來,一掌向著扈金哥的肩上一推,把她推了回去,跟著抓住了馬鞭子用力一抖。

馬上的騎士痛叫一聲,手裏的鞭子被奪過去了不說,手掌被生生拉去了一層皮。

袁景達這還不算,大吼一聲:“讓你欺負人!”一腳向著那馬踹了過去,馬上的騎士是武功好手,隻聽那腳下的勁氣,就知道這一腳的力量有多少,不由得臉色大變,飛身從馬上縱了開來,袁景達一腳踹在了馬身上,那馬怪叫一聲,向後連退數丈,撞到一個小攤上倒下,他口鼻之中不住的噴血,顯然是不活了。

馬上那騎士臉色青白不定,眼中煞氣橫溢,拔劍在手,冷聲道:“還我馬來!”一劍向著袁景達刺去,答裏孛冷哼一聲,從車轅上縱身而下,手裏工布劍出鞘,用劍脊一壓那騎士的劍,然後用力一劃,劍順著騎士珠劍劃了過去,一下劈飛了劍鍔,劍刃就在那騎士的手指上。

那騎士帯得一身冷汗,急向後一退,隨後有些驚異的叫道:“你是……葉!”他話沒說完,一陣微風吹過來,把馬車上的簾子給掀開了,潘巧雲正在焦急之間,躲在簾子後麵向外看,和那騎士來了一個臉對臉,那騎士整個人都呆住了,隻見:黑鬒鬒鬢兒,細彎彎眉兒,光溜溜眼兒,香噴噴口兒,直隆隆鼻兒,紅乳乳腮兒,粉瑩瑩臉兒,輕嫋嫋身兒,玉纖纖手兒,一撚撚腰兒,軟膿膿肚兒,翹尖尖腳兒,花蔟蔟鞋兒,肉奶奶胸兒,白生生腿兒,好一個美貌婦人,而且天然生成,一段風流藏在身上,那騎士雖然不是好色的人,但也看得癡了。

就這個時候,扈成等人急匆匆趕到,潘公急把車簾壓住,扈成冷哼一聲,向前走到那騎士的麵前,道:“這不是祝家小郎嗎?怎麼跑到這裏訛馬為生了?”

那騎士正是祝彪,他冷哼一聲,道:“扈成,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我是奉了家師之命,去恩州幫家師給他的好友“神槍”史文恭先生送書信的,沒想到在這裏被人把我的馬給踹死了。”

扈成回頭看看,笑道:“那是你的馬?沒想到啊,祝家小郎竟然這麼沒品,騎得是那樣的劣馬,我這裏拉車的馬都比你的好,袁景達!還不把拉車的馬給小郎解下一匹來!”

祝彪眼中冷芒一動,沉聲道:“扈成你敢羞辱我?”

扈成冷笑一聲道:“對,我就在羞辱你,那又怎樣?”

這個時候,袁景達當真把一匹拉車的馬解下來,送了過來,祝彪眼中凶芒跳動,看著扈成,扈成暗暗做好準備,隻要他動手,就在這裏把他給廢了,可是讓扈成沒有想到的是,祝彪突然一笑道:“你是我妻兄,送我一匹好馬,也算不得羞辱,我收了就是了。”說完從袁景達手裏把韁繩給抓了過來。

這回換扈成眼中凶芒跳動了,他貼近了祝彪道:“小子,你最好別惹我,這裏不是你們祝家莊,我打死你丟這,沒人知道是我幹的。”

祝彪淡淡的道:“多謝提醒。”說完走過去,把那匹廢馬身上的鞍子什麼的解下來,給那匹拉車的馬換上,然後向著扈成道:“大哥,我們再見了。”上馬就走,隻是走的時候,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馬車,雖然車簾低垂,但是祝彪似乎就看到了坐在車裏的美女,他暗暗發恨道:“扈成,你給我等著,我去了曾頭巿,向“神槍”史文恭學到高深的槍法之後,我回來自然會找你的,到了那個時候,你不單要把扈三娘給我,還要把這個小美人交出來才行!”

祝彪隻顧著小美人,卻忘了和他交手的答裏孛了,也是答裏孛在他麵前出現的時候是女兒裝束,現在是男子打扮,讓祝彪沒能認出來她。

扈成看到祝彪之後,心情大壞,李應、韓伯龍知道他的心思好生勸解,喬道清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蕭嘉穗和他說了之後,喬道清大言不慚的道:“賢弟不要放在心上,下回碰到,我一飛劍斬了他的腦袋給你解恨就是了。”

石秀則湊到了扈成的身邊,低聲道:“小官人,我跟著他如何?”石秀的意思自然不是就這麼跟過去,而是要去尋個地方,把祝彪就給宰了。

扈成搖了搖頭,道:“還不是時候。”如果這個時候祝彪死了,隻怕祝家就更擋不住宋江了,而扈成還沒有想好如何麵對梁山泊呢,加上祝家在京的勢力,所以祝彪還不能殺。

扈成看著祝彪的背影,喃喃的道:“我會手刃了他的。”

石秀心領神會的退下,扈成卻暗自心道:“這個祝彪說要去他給史文恭那廝下書,也就是說曾頭巿就在這附近了。”他仔細回想一下,曾頭市的位置他以前在網上查過,由於《水滸》裏隨便開地圖炮,裏麵說得地方都不十分準確,原書裏說到的淩州,就從來沒有過,很多人判定曾頭市的位置應該是宋時的博州境內,但是祝彪去得是恩州,而這個隻有後世鬆江褚同慶老先生重寫《水滸》的時候,把曾頭市定在了恩州清河縣境內,而從祝彪所言來看,應該就是這裏了。

扈成雖然跟著眾人進了酒樓,但是心裏想著曾頭市的事,不免就有些神不守舍,李應隻道他還在心煩祝彪,眼珠一轉,向著不遠處一個歌伎招手道:“來來來,給我們唱一小曲,自有銀錢賞你。”說完之後還向扈成古怪的擠了擠眼睛。

喬道清、蕭嘉穗都無奈搖頭,隻有韓伯龍罵道:“你這廝,也算是長輩了,怎地這麼不莊重。”

扈成這會才清醒過來,看到他們坐在一個雅座門前的位置,而雅座裏放下簾子,卻是答裏孛、潘巧雲他們坐了,而這會一個千嬌百媚的歌伎過來,正含羞帶臊的站在那裏,輕聲道:“不知道幾位官人要聽什麼。”這才明白李應在逗他,不由得煩惱的道:“不聽,不聽,快走。”

那歌伎不敢有怨言,就要走開,雅座裏麵答裏孛卻道:“慢著,你唱一個蘇學士詞吧。”

李應急忙叫道:“裏麵點了,快唱。”那歌伎施了個禮唱道: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裏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喬道清用筷子敲著碗道:“正要開春了,這一曲倒也應景。”

答裏孛淡淡的道:“必竟現在還是冬日,隻怕差了些什麼,成哥,你前日和我說起冬日好雪,不如你來一首新詞,讓大家聽聽。”

喬道清的筷子一頓,韓伯龍則是指了指李應,低聲道:“就是你招來的。”李應卻向喬道清、蕭嘉穗二人一努嘴,道:“你們兩個快想,給元韶作個槍手。”扈成恨不得抽李應一把掌,這作槍手也能直說,他氣哼哼的道:“不如我們一人一首,先從大官人這裏開始。”

李應打了嗝,道:“那個說得好,說不上來的,罰酒一杯。”說完抄起酒杯幹了,道:“我罰完了,你們自便。”

韓伯龍和潘公也趕忙跟上,喬道清看著扈成那張苦臉,不由笑得打跌,拉蕭嘉穗道;“聖僧,公主要聽情郎的詩,我們不用獻醜,隻罰一杯就是了。”說完一仰脖也幹了一杯,蕭嘉穗向著扈成幹咳一聲,道:“那個……師弟,這個事……師兄就不保護你了。”說完也自把酒幹了,他說得一本正經,李應他們不由得都被逗得大樂。

幾個人之中,隻有石秀慢了,袁景達則是隻管吃他的,別人的話完全不理。

扈成抓住了石道:“三郎沒罰酒,先來一首。”

石秀苦著臉道:“小官人,你饒過我吧,我從小就不會這些,不然……我罰一甕酒就是了。”

李應倒了一大碗酒,道:“快喝,快喝,等你喝完,我們還要聽小郎大作呢。”石秀抓起碗一口幹了,道:“小官人,這回可沒我事了。”

扈成還欲推托,就聽雅間之中,答裏孛輕聲道:“成哥,你為我寫一首詞就這麼難嗎?”

扈成知道,答裏孛一來治他一直走神,二來也是那日聽了他說的“濃淡由它冰雪中”之後,一直掛念,這才逼著自己的寫。

男人到了這個時候,自然不能退縮,扈成大聲叫道:“拿筆來!”

那歌伎早看出裏麵在擠兌扈成,也不相信扈成能寫出什麼,隻是仍去取了筆墨回來,扈成向著蕭嘉穗道:“師兄,你還得保護小弟,小弟的字難看,我說你來寫吧。”

蕭嘉穗剛要答應,雅座的簾子一挑,答裏孛走了出來,道:“我來寫!”和其他人不同,在答裏孛看來,扈成說得那句“濃淡由它冰雪中”那般有味,絕不可能寫不出一闕詞來,所以才要親手把扈成的詞給記錄下來。

扈成倒了一杯酒飲下,沉思良久,起身道:“雖然春近,北地仍是雪多,我就以“春雪”為題,卻做一首詞吧。”說完深吸一口氣道:

“巧沁蘭心,偷黏草甲,東風欲障新暖。謾凝碧瓦難留,信知暮寒輕淺。行天入鏡,做弄出、輕鬆纖軟。料故園、不卷重簾,誤了乍來雙燕。”

“好!”喬道清猛的一拍掌,道:“如此長詞,婉轉低回,不比蘇學士的春意差了。”

蕭嘉穗眉頭一展有些驚異的道:“賢弟這是新詞牌啊。”

扈成差點沒被嗆死,他雖然也學過詩詞,但是對詞牌這些東西真心不了解,他不知道,北宋初多小令,柳永喜做長詞,後世才一點點的流行起來,但是到了南宋的時候,很多人對詞牌的限製感覺到不瞞,於是吳文英、薑夔等人開始製做新得詞牌,而扈成剽竊來的這首“東風第一枝”詞牌就是南宋才有的。

扈成抓耳撓腮,有些想要耍賴不想再說了,答裏孛正被搔到癢處,急聲道:“都別吵!”然後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扈成。

扈成被看得臉上發熱,心道:“老子不管了!”跟著又道:

“青未了、柳回白眼。紅欲斷、杏開素麵。舊遊憶著山陰,厚盟遂妨上苑。寒爐重暖,便放慢春衫針線。看鳳靴,春乘歸來,笑語盈盈相見。”

扈成把後麵三句改了幾個字,念完之後,回頭向著答裏孛看去,答裏孛快速寫完,再看那後麵的三句,不由得臉上升起一絲暈紅,想到絲絲春雪飄落,她騎著馬春遊回到他們未來的家裏,和扈成遙遙相對,她露出笑著向扈成打著招呼,不由得心都醉了。

宋時寫詞成風,就是村夫老嫗,都能誦幾句詞,在坐眾人,除了韓伯龍在遼國長大,沒有多少墨水,石秀自小不愛這些,袁景達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潘公似懂非懂之外,喬道清在山裏學過詩文,蕭嘉穗家學淵源,李應了出身不俗,都能聽得懂,不由得都露出愛昧的笑容,看著扈成。

雅座之中,潘巧雲聽著那詞,隻覺心動魂搖,她雖然是出身屠戶之家,可是自幼好學,長成之後,也曾癡醉於詩詞美麗的世界之中,而初嫁之時,那王押司雖不是十分文才,卻也和她能談論到一處,但是再嫁之後,卻是讓她失望透頂,本來爹是殺豬的,就讓她心裏厭惡不已,偏嫁個人升級,幹脆以殺人為職業,再也沒有人和她說什麼詩詞了,想到這裏潘巧雲心中更痛,不由得流下淚來。

迎兒是知道自家小姐性子的,也不去勸,扈金哥完全聽不懂,當然也不當一回事。

蕭嘉穗思忖片刻,起身走到答裏孛寫字的桌子前麵,抽了一張紙,提筆就道:

“臘雪猶凝,東風遞暖,江南梅早先拆。一枝經曉芬芳,幾處漏春信息。孤根寒豔,料化工、別施恩力。迥不與、桃李爭妍,自稱壽陽妝飾。

雪爛熳、怨蝶未知,嗟燕孤、畫樓綺陌。暗香空寫銀箋,素豔謾傳妙筆。王孫輕顧,便好與、移栽京國。更免逐、羌管凋零,冷落暮山寒驛。”

寫完之後,蕭嘉穗看了片刻,搖頭不已,伸手就要揉了那張紙,扈成急忙搶了下來,道:“師兄莫動。”

蕭嘉穗苦笑道:“我這一首,比你的就要差了。”

扈成道:“我也不滿師兄,我在認識師傅之前,對武藝不上心,就在這些小道上用神,這“東風第一枝”的詞牌是小弟早年創得,這詞也不全是今天寫得,可是師兄隻聽完一遍,就能依詞牌填出來,卻比小弟要強得多了。”

蕭嘉穗連連搖頭,喬道清笑道:“對僧,你這就差了,不過一首詞,寫得差了怕什麼,你又沒有紅袖在旁,要是贏了,才是怪事呢。”

蕭嘉穗這才罷了,重新回座,喬道清道:“方兄弟,你也來一首。”

石秀先鼓掌道:“對,聖僧的就免了,讓方兄弟來一首。”

答裏孛向著扈成看去,扈成看出她有把握寫出來,不由得暗道:“上帝啊,都比我這假貨厲害!”麵上卻是做出鼓勵的神色。

答裏孛得了扈成的鼓勵略帶羞意的道:“我也胡亂一首,隻是不能和他的和上了。”

喬道清道:“這新詞牌,能寫出來就是不錯的了。”說完又向扈成道:“你去寫。”

扈成苦著臉道:“我的字醜。”

喬道清不由分說把扈成推了過去,扈成好在以前就學過,來到扈家莊之後,也練過幾天,橫平豎直倒也能做得到,這會隻好不顧臉麵了,提了狼毫,示意答裏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