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店小二這麼說張郃恍然的點了點頭,在長安一匹絲綢也要五百錢左右,和這裏差不多,但這裏賣的可是蜀錦,蜀錦可比一般絲綢好上不少,居然還是五百錢,這個價真不貴。
張郃笑道:“看來這張大人倒是個好官啊。”
“是啊。”說起張魯店小二也來了精神,“有張大人在漢中的百姓絕對無一人會餓肚子,他可是真心的對我們百姓好,開設了不少私塾,免費讓我們漢中百姓的孩子去讀書,生的2整天無事可做,讓他們學到知識,張大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我們漢中百姓,幾位你們要不要加入教中,隻要繳五鬥米就能入教。”
“哦?”張郃不禁問道:“小二,你也是米教的人?”
“那當然。”店小二得意道:“在我們漢中,十個人裏有四個都是我教中人,另外那些也接濟我教發展,這些客官你要真想在我們漢中做生意,還是加入的好,做事也方便。”
“這個容我再想想,快上菜吧。”張郃又賞了幾個小錢給店小二,等店小二走後,張郃摸拭著的手中酒樽表情凝重,隨便一個店小二都這麼支持張魯,看來對張魯還真不能用強了。。
沒多久菜便上全,心裏裝著事的張郃草草的吃完就上樓思考策略了。
次日一早,四人前往南鄭,四人剛走沒多長時間大軍就來到他們歇腳的縣城,還是那樣大軍剛擺出攻擊陣勢縣令和縣尉各自拿著官印敵、兵符出來請降了。
張郃的10000大軍一路過來人數非但沒減少,反而還多了三萬俘虜,對於那些人張郃不打算動,裏麵有太多五鬥米教的教徒了,讓他們去打張魯占據的城池不出問題就怪了。
縱馬走在南鄭城裏,張郃仔細觀察著這裏風土人情,街道上行人麵色紅潤,談笑聲不絕於耳,熱鬧的集市上充斥著小販們的叫賣聲,各色商品琳琅滿目,漢中位於大漢西側咽喉,西北就是涼州,所以街道上還能見到不少西域人和他們帶來的東西,南鄭的繁華讓張郃想起了長安。
帝都長安經濟繁華,百姓富足,南鄭差了許多,卻也比一般郡治要好得多,張郃依舊是帶著三名親兵走在大街上,那閑庭悠然的氣度吸引了不少女人注意。
“公子,咱們都走一上午了,到底要去哪啊?”一個親兵不解道,這一上午張郃都在漫無目的閑逛。
“咱們去…”張郃稍一猶豫:“去太守府!”
幾個親兵你看我看你全都蒙了,他們可是來攻城的,現在怎麼…
不管他們心裏怎麼想,張郃已經走了上去,直接來到漢中太守府外,太守府門前佇立著十幾名穿著兩襠甲的士卒在守衛,門口但兩尊石獅子格外威武。
張郃抬頭看著府門上“漢中太守府”這五個大字,年輕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正要走上前卻被親兵拉住,“將軍,咱們真要去啊。”
“當然要了,相信我張魯不會殺咱們的。”張郃的語氣充滿了自信,幾個親兵也發下狠心,將軍都不怕他們怕個什麼!
張郃走上太守府,正要進去,守門的什長擋住他的去路,“什麼人?”
張郃抱拳一禮:“請這位兄弟進去通報,昭文將軍張郃在外求見。”
張郃!
聽到這個名字什長拔刀架在張郃脖頸上,“好啊,你還敢來!”
不光是這什長,周圍的十幾名守門的軍士都湊了過來,十幾把長矛對準了他們,張郃掃了眼周圍這些府卒,撲哧一笑:“我來自然是為了你們漢中,你現在該進去稟報了。”
什長摸著下巴上胡茬想了想,把手一揮:“把他們押進來!”
“慢著!”
張郃開口了,“我是大漢昭文將軍,又是以使者身份來的,你個小小的什長憑什麼押我?!”
“就憑這是漢中,押進來!”什長說完轉身便走,也不給張郃繼續說話的機會,張郃和三名親兵被十幾個府卒押入府中。
內府,張魯聽到下人稟報後趕忙來到正堂,來的時候走得太急還在地上跌了一下,起來繼續跑。
這一路上他都在暗罵下人不懂事,張郃雖然隻是個雜號將軍,但白寒能把他拍派到漢中來就說明了白寒對他的看重,門口那些士卒居然直接把他押進來,兩軍交戰還要善待來使呢,府卒這麼做就是毀他呢,更關鍵的是這事要傳到攝政王耳中該怎麼想?
會不會以為他故意給張郃的下馬威?!
正是擔心這種事情的發生張魯一刻不敢停歇的來到正堂中,剛一來就看到被一群士兵圍住的張郃,不由大怒:“你們在幹嘛,張將軍遠道而來是貴客,都退下。”
府卒們不敢違抗張魯的命令收起戰刀退了出去,張魯整理了下語言,對張郃陪笑道:“張將軍請勿見諒,實在是最近情況特殊。”
張郃點了點頭,“理解理解。”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要是真把兩軍正在交戰,張郃一路攻陷城池這種事說出來,那氣氛會很尷尬。
張魯坐在主座上,府內侍女看到張魯對張郃的態度就知道上最上等的好茶了,張魯府上茶分三等,一等就是用來款待貴客的好茶,就連張魯平時也不舍得喝,張郃就屬於這類,二等就是款待對張魯有利用價值的人也是最經常上的好茶,價格較貴,張運、楊鬆等人就是這類,三等就是用來招待平民,對於百姓這種茶足夠了。
待上完茶,張郃端起青花茶杯輕輕抿了口,隻覺入口香甜,但是一小口便令人唇齒留香,久久難忘,不由讚道:“這茶不錯啊,比我在軍中喝的清茶好多了,隻怕價格不菲吧。”
“那自然,這可是蜀南香茶,種植所需的銀錢和人力是一般茶田的五倍有餘,而且產量有限,放眼天下隻也隻有長安,成都和本官這南鄭才有啊,其他諸侯都無緣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