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郡西北側,一支軍隊慢悠悠的走在官道上。
白寒騎在銀龍駒上,身邊還跟著一隻跟馬差不多大的白虎,每走一步都散發著百獸之王的氣息。
幾個騎兵從遠處奔來,口中高喊:“我乃蔡瑁將軍信使,有事要見白總管。”
“帶過來。”
“諾!”馬漢應了聲將他們帶了過來,為首的荊州信使雙手將信件呈給馬漢,馬漢再遞給白寒。
拿著信件,白寒正要拆開卻突然笑了,“你回去告訴蔡瑁,讓他放心攻城,城內會有人配合他的,來人,給他換匹馬。”
“這…”信使有些猶豫但還是抱拳而去,信已經送到了,他的使命也完成了。
送走信使後,白寒隨手將信扔到了一邊,他不用看就知道這一定是蔡瑁催促他進軍,蔡瑁也不是傻子不會把五萬荊州兵往火坑裏推。
白寒這次出兵隻帶了一萬軍士,相當於玩味一樣,在白寒看來半個南陽郡還不值得他大舉征伐。
嘀嗒…
一滴雨水落在白寒戰盔上,白寒抬頭看了眼天色,現在居然已經是陰雲密布了,隨時都可能下大雨。
正想著呢,瓢潑大雨從天而降,抹去臉上的雨水後,白寒回到轀輬車上在地圖上尋找著最近的村莊,白寒可不想讓將士們在大雨中行軍。
“奉孝,最近有沒有村莊能讓大軍休整的?”
白寒對郭嘉問道,他知道郭嘉少時四處求學也曾來到荊州,好像和荊襄大儒黃承彥的關係還不錯,對這裏的地理多少也該有所了解。
“我記得往南附近應該有幾座村落。”郭嘉皺了皺眉,他上一次來南陽還是幾年前,那些村莊的位置他記得也不是太清楚。
陰霾的天空下,雨還在下著,漸漸地越來越大,一萬多軍士踩著泥濘的道路,深一腳淺一腳地向郭嘉所說的村莊進發。
將士們雖然嘴上沒說,但心裏還是不停地抱怨著這鬼天氣,白寒搖了搖頭,這些軍士要是體會到後世東北三省的大雪也就不會埋怨了。
由於大雨的關係,鄉間道路旁的農田裏沒有一個人,觸目所及都是一片灰暗,走了小個時辰後,陰暗的雨中.出現了模糊的村莊輪廓,將士們都是精神一震,紛紛加快了腳步。
聽著隱約傳來的女人哭叫聲,前鋒典韋揮手停止了整支隊伍的前進,朝身邊的親兵二虎看了一眼,示意他帶幾個人進去看下,南陽地界向來不太平,流寇橫行,大軍在外凡事還要小心些。
雨幕中,二虎帶著幾十名騎士接近了村莊,很快他們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而女人的哭叫聲和男人粗魯的笑聲也清晰了起來,這時前方村口正好有兩個男人從前麵跑過,看著二人身上披著雜亂的皮甲,他們已經可以定這村子裏來了一股盜寇!
聽著不遠處的哀嚎聲,幾十名騎士恨不得立刻衝進去殺光這班人,當落下的冰冷雨珠打在他們的臉上,二虎冷靜下來,當務之急是要先弄清村莊裏有多少人,畢竟他們身上還有更緊要的軍務。
“屯長,我們怎麼辦?”幾十名騎士不約而同的看向典韋的親兵二虎。
能被典韋留在身邊,二虎腦子也都是轉得快的,第一時間道:“偷偷進村抓幾個活口。”
二虎帶著幾名騎士翻身下馬,借著大雨的掩護,偷偷地潛入村中,正在下大雨這些流寇根本沒有安排人守衛,似乎他們認為在這大雨時候不會遇到敵人,但他們絕對不會想到他們的運氣居然會這麼衰,正好在正規軍的行軍路線上。
聽著女人的哭喊聲,二虎帶著幾名騎兵來到一間草屋外。
掉落的雨珠裏,二虎拔出腰間的環首大刀,悄悄推開門,屋內一共有兩個流寇,共同在一個女人身上施為著,一個流寇還在女人身上馳騁的時候被結果了他的性命。
流寇的鮮血濺在另一個流寇的臉上,這流寇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覺得眼前一黑,整張臉像被鐵鉗給擰住了,動彈不得。
看著被自己抓住臉的這個軍士還想反抗,二虎對著他臉打了一拳,力道剛好將其打他昏。
做完這事之後,二虎看了眼被流寇糟蹋的不成樣子的女人,默默地歎了口氣,手起刀落…
“我們走。”
二虎命令了聲,正要挾著這個活口離開,突然注意到兩個流寇放在身邊的武器,這兩個流寇穿的破破爛爛,但刀鞘卻非常好。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二虎拉開一把刀鞘,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你們先帶他回去,我還有事。”二虎把人交給幾個騎兵後,自己又往村子去了。
當幾個騎兵帶著那個活口來到典韋麵前的時候,聽完幾個騎兵的稟報,典韋眼中露出一抹凝重,二虎這小子平時機靈的很,能讓他露出震驚之色的,那一定是大事。
命令大軍的原地等候,沒多久二虎就回來了,身上捧著幾把刀。
“二虎,你在村裏發現什麼了?”典韋迫不及待的問道。
二虎深呼了口氣將一把刀遞給了典韋,“將軍,你看這刀。”
“這刀怎麼了?”典韋疑惑道,接過刀剛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快點把這些刀和活口帶到主公那裏去。”
“諾!”
白寒現在很不爽,站在轀輬車的邊緣與將士們一同淋雨,讓將士們知道他並沒有獨自享受,典韋讓大軍原地駐紮,白寒相信他,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二虎將活口和刀帶到白寒麵前,白寒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啟稟主公,前方村子裏發現流寇屠村,但那些流寇很不一般!”說著,將刀遞給白寒。
打開刀鞘,白寒的臉色也逐漸凝重,這些刀…
神色凝重的又打開幾把刀,這些刀沒什麼特別,但都屬於製式刀劍,流寇能有統一的武器這已經很不正常了。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刀刃上刻著四個大字:大漢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