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四舍五入是這麼用的嗎

第75章 四舍五入是這麼用的嗎

所以,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他們是如此的親密。

齊宴書拿出手機,瘋了一般的給尤歡打電話,沒想到她又把自己拉進了黑名單。

齊宴書咬著煙不禁苦笑,嘴唇抖了抖,煙灰剛好掉在手背上,燙的他生疼。

可就算是再疼,都比不過心裏的疼。

她甚至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判了他死刑。

他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因為一盆碎掉的花失控,可能是覺得馬上要和尤歡結婚了,以前心裏那些期待以後都不應該再有了。

可即使如此,他也沒有想過要和尤歡分手。

他是真的想和她過一輩子。

她就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轉身嫁給了別人。

齊宴書咬著煙死死的盯著樓上,看著窗簾緩緩被關閉,屋內的燈光和他的目光隔絕開來,就像他和尤歡如今的距離——硬生生被周言卿隔在了兩個世界。

齊宴書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著,眼球漸漸充血,咬在唇間的香煙漸漸燃盡,火星燙的他的嘴唇生疼,他這才回過神,指尖拿過煙把隨手扔進垃圾桶,最後深深看了眼被拉上窗簾的窗戶,轉身離開。

室內溫度比剛才高了好幾度,尤歡像一條被擱置在淺灘上缺水的魚兒,烏發淩亂的披散在床單上,眼神迷離的看著天花板,雙手虛搭在胸前烏黑的腦袋上。

周言卿唇瓣泛著一層水光,亮的驚人,抬頭時那雙好看的眸子裏隻有尤歡的倒影。

“歡歡。”

周言卿重新覆上,指尖撫上她紅得幾乎能滴血的唇,嗓音低沉暗啞,帶著絲絲誘哄,“求我。”

尤歡眼眸一點點睜開,聲音染上濃濃的哭腔,“言卿……求你……”

太難受了。

她現在覺得渾身上下仿佛有一萬隻蟲蟻在啃噬,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在瘋狂叫囂。

周言卿眼眸暗了暗,喉結上下滾動,“叫錯了。”

“重新叫。”

尤歡幾乎要哭出來。

她眼尾染上點點紅色,仿佛桃紅色的眼影一般,美得驚心動魄。

周言卿低頭,落吻在她眼尾,低聲誘哄,“乖。”

“寶寶重新叫。”

“不然,不給你。”

周言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壞趣味,他就想看尤歡幾近失控的模樣。

太美,太令他想私藏。

尤歡雙手緊緊扣著他的肩膀,有些羞恥的別開眼,深吸氣,唇瓣輕輕顫抖,“老公……求你……”

周言卿瞳色加深,傾身,和尤歡嚴絲合縫。

一小時後,尤歡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趴在床上微微喘息。

周言卿把她撈起來,抱著她走進浴室:

“去洗澡。”

尤歡猛地回過神,“不要!”

“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你你你……你先出去!”

看著她生龍活虎的模樣,周言卿眼底漾開笑,“寶貝,你這樣精神,會讓我有一種挫敗感。”

尤歡將人抵在浴室門口,“不管你有什麼感,你趕緊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周言卿握著她的手臂,輕而易舉的將人帶進懷裏,走進浴室關上門,“你那天答應我的,要和我一起洗澡。”

“?”

尤歡疑惑的看著他,“不可能,我是絕對不可能答應你這種無理的要求的。”

周言卿摟著她站在花灑下,垂眸深情的看著她,“你那天說,讓我試一下你的沐浴露。”

“四舍五入,不就是邀請我和你一起洗澡嗎?”

“寶寶,這種事情,你怎麼能不認賬呢?”

尤歡:……

救命,四舍五入是這麼用的嗎?

她錯愕又震驚的看著他,完全不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周老板,你小學數學是誰教的?四舍五入怎麼學成這個樣子。”

尤歡仰頭,氣鼓鼓的問道。

周言卿強忍著笑意,雙手掐著她的腰把人往懷裏帶,“小時候家庭條件不好,數學是自學的,沒有老師教。”

尤歡:6。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真的很想問:你信嗎?反正我不信。

周言卿垂眸,指尖緩緩向上,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歡歡,你真的要在這樣的條件下,和我談論小學數學是誰教的這個問題嗎?”

尤歡這才意識到,兩人都沒有穿衣服站在花灑下!

周言卿微微一笑,伸手打開花灑,熱水兜頭淋下來。

尤歡很想逃走,可是周言卿摟著她轉了個身,直接堵在了她的麵前。

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尤歡此刻腦子裏閃過一首歌的歌詞:我好想逃……

不用說,這個澡洗了快兩個小時。

尤歡覺得她的皮膚都快被水給泡皺了。

表麵上說著在洗澡,背地裏卻一直揩油。

直到從浴室出來,尤歡還記得剛才坐在洗手台上的那一幕……實在是太羞恥了。

周言卿將尤歡放在床上,轉身去衣帽間拿了浴袍出來給她穿上,又拿了毛巾貼心的幫她擦頭發。

尤歡下床,坐在梳妝台前的椅子上,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服務。

等他擦完頭發,她護完膚,兩個人都困得眼睛幾乎要睜不開。

尤歡掀開被子躺在床上,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睡覺啦,周先生。”

“我好困。”

周言卿關掉房間的燈,隻留下他那一側的床頭小燈,剛躺下,尤歡像一隻小貓咪似的,直接撲進了他懷裏。

他笑著將人抱緊,垂眸在她發頂落下溫柔的一吻,摟著她沉沉睡去。

美好的夜晚,有人歡喜有人愁。

周言卿和尤歡睡的香甜,而齊宴書那邊,卻是一夜未眠。

他躺在床上閉上眼,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尤歡掛在周言卿身上深情擁吻他的模樣。

那是他沒有見過的尤歡,熱情、奔放、大膽,和往日在他麵前唯唯諾諾的尤歡,判若兩人。

齊宴書站在陽台上吹了一晚上的冷風,吸了一晚上的煙。

他在小區的房子買在了20樓,夜晚的陽台上,風吹在身上還是很冷。

他穿著一件灰色的短袖家居服,仿佛感覺不到冷似的,自虐般的一根根吸著煙。

搬進這裏時,他隻帶了屬於尤歡的那幾樣東西,尤崢給他買的梔子花他一盆都沒有帶。

整個房子冷清的像是沒有住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