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跟我這扯犢子呢!”楊哥直接起身,提起拖鞋連扇了王俊兩個耳光。
王俊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講理的人,一言不合,二話不說就要打人。
“你,你要幹什麼?”王俊連連向後退去,知道貼在牆角。
閉著眼,一臉痛苦道:“這裏可是拘留所,你在打我,我可叫了!”
楊哥撓了撓後背,那一條青龍,猙獰著雙眼很是恐怖。
“看到老子肚子上這條傷疤了嘛?告訴你,就是砍一個有錢人,他的保鏢捅了我這一刀,足足三十八針。”
楊哥臉色陰沉,目光狠戾的看著兩人道:“你跟我扯有錢,有錢也得叫我哥,也得跟我洗腳,今晚這腳老子讓你們兩人洗定了!還有跟家裏打電話,給老子的孝敬一份不能少。”
“我要換房間,這有人欺負人!”王俊冷不丁的趴在鐵欄杆前,喊道。
楊哥一腳飛踢,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再也說不出話,額頭冷汗直冒。
“再喊一聲試試,看我敢不敢廢你!”
眼看著王俊就要被幾人圍毆,秦風趕緊上前製止道。
“不就是洗腳孝敬嗎?孝敬明天一準送到,你們把他打廢了,他都沒力氣給你們按腳。”
楊哥看了看秦風,笑道:“你小子識時務,今天就先讓這小子幫我們洗,明天就輪到你!哈哈,再有錢在我這裏都是狗屁,有老子的拳頭硬嘛!”
“就是,老子們專打有錢人,別看你們在外麵人五人六的,開奔馳喝茅台,想揍你一樣揍你,呸!”
房間裏的幾個大哥,此時仿佛是世界的主宰一般,這些以往他們的仰視叫老板的存在如今可以被他們踩在腳下肆意淩辱。
深夜,王俊縮在馬桶邊很是惆悵,道:“太欺負人了,等老子出去一定弄他們。”
“睡吧,人家常客,咱們這不第一次沒經驗嘛!等明天再說!”秦風安慰著王俊,尿騷味濃烈,硬邦邦的床上翻來覆去。
Md,看來社會地位還是不夠,至少要混到就算被搞進來也得單間的待遇!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唐嫣見到了正在啃著窩窩頭秦風,很是不忍。
“一天不見,你怎麼成這樣了?”
此時的秦風,胡茬冒了出來,滿眼通紅,打著哈欠很是萎靡。
“哎,別說了,想辦法幫我換個房間吧。”
“嗯,我想保釋你,可他們不同意。”
“市場如何,讓宋路他們盯緊點,可別讓沙市日化乘著機會卷土重來,要是我半個月都還出不去,這事可就鬧大了,那就隻有南方融資!”
秦風終於抽上了一口香煙,叮囑道:“忘了,眼下最要緊的事,打點一下,給我找幾個人進來。”
“你在裏麵被人欺負了?跟你換個房間不行嘛?”
“你都說了我能被人欺負了,這口氣我能忍?”
本來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結果因為打了招呼,足足待了一個小時,等親眼見到安排到位後,秦風才慢悠悠的進了房間。
“喲喂,看樣子是家裏來人了,給爺們的孝敬呢?”
“什麼孝敬?我倒是給我兒子準備了一些,你要嗎?”
“md,給你臉了不是,你等著晚上,到時候看哥幾個怎麼給你鬆骨頭!”
王俊趕緊上前勸說道:“秦總,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別跟他們爭,你那裏是不是有錢?我爸媽明天才能到,你要不借我點,先給他們吧!”
“你別擔心,他們不敢怎麼樣。”
一直直到晚飯過後,安排的人都還沒有到位。
秦風有些慌了,md,不在自己地盤上,是真的不靠譜啊。
當夜裏的最後一次巡視結束,幾人從床位上坐了起來,如同貓戲老鼠一般看著兩人。
“楊哥,王俊這小子,細皮嫩肉的,等會打他輕一些,哈哈哈。”聲音笑得很是猥瑣。
王俊聞言菊花一緊,哭喪著臉,哭道:“完了,完了!”
“你別慌,我不是跟你說,我找人安排了嘛!”
“這都最後一次巡視,鎖門了,那裏會進來人?你又不是本地的,而且又不是沒人希望你吃花生米兒,這麵子不好使了吧。”王俊哭喪著臉,小腿已經開始哆嗦。
顯然昨天的一頓打,給他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臨時加幾個人,晚上不準鬧事!”本來熄了燈的房間,燈火通明,隨後又黯淡下去。
這幾人,青筋直冒,皮膚黝黑,掃視了一圈房間後,麵帶殺氣,那眼神讓在場的人有些心驚。
為首的人來到秦風身前問道:“您是秦總吧?”
秦風點了點頭,側過身子對著楊哥幾人咧嘴一笑,今晚注定將不平靜。
月光的清輝灑在這座鋼筋混凝土的圍牆之內。
“我們也特倒黴了吧,這又來三位爺!”
楊哥看了看這三人,明顯有些怵,瞪了一眼狗子。
狗子哆嗦了一下,擠出一絲笑容,打量了一番幾人後,知道不好惹,問道:“哥幾個混那個堂子的?跟這個姓秦的是熟人?”
“不熟,我哪兒都不混!”
“難不成你是別人請來收拾這小子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這位是楊哥!”狗子指了指滿身紋身的楊哥道。
楊哥等人也看出來了,眼前的三人絕對不好惹,也頗為客氣,指了指秦風道:“這兩人咱們一人一個,捏捏腳捶捶背什麼的!”
平頭男站在那裏,沒有任何動作,冷冷道:“從今天開始,這裏秦總說了算,嘴巴都給我放幹淨點,否則我把你腦袋塞進尿桶信不信?”
“你說什麼?這兩人就是廢物,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狗子堅定地認為這幾人肯定是認錯人了。
“這位兄弟,你可能不了解情況,這兩人在這間房,就是給我們捶腿倒尿的,你是不是太給他們臉了?”
“看來,你們幾個人不光眼睛不好,耳朵也不好使!”平頭男說完這句話三下五除二,就將狗子打倒在地,隨後拖著鮮血淋漓的狗子,將他的頭按進尿桶。
狗子還想著掙紮,平頭男冷笑道:“你隻要敢掙紮,濺了一滴尿在我手上……”
本來還死命掙紮的狗子,如同斷了氣的野狗,不敢有絲毫動作,
隻是拚命喊道:“楊哥,救我,救我,咱們可有七個人,這小子不把你放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