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原來是早就得到了消息!
其他幾家也發了狠,不就是液化氣罐嘛,搞得跟誰買不起似的!當即生意也不做了,滿大街的找秦風要定液化氣罐。
油條店內,老頭老太太們看著時間,講座快開始了,剛喝了兩口的豆漿雖然有些不舍,便被同伴催促。
“老王,快點,等下去晚了沒位置”
“就是,油條豆漿這玩意兒那天不能吃,講座可不是天天都有”……
彙演大廳,上午的講座沒了主持人,隻有劉專家一人。
大爺大媽們並不在乎主持人在不在,隻要劉專家在就好。
下麵過道處擠了不少人,還有很多趴在窗口,不光是化纖廠,隔壁不少居民都混了進來,雖然沒人維持,秩序也沒有亂。
劉專家按照秦風的稿子講述了十來個知名的名人富豪他們的病情,花了多少錢多少錢之類的,最後還沒有治好,最後強調再有錢又怎麼樣,沒有健康一切等於零。
大媽們聽得唏噓不已,點頭附和:“是啊,我們單位的老徐,兒子在國外可是開公司的,腎有問題,每天掛個尿袋,慘啊”
“我那個親家更慘,癱瘓在床上十幾年!”
接著劉專家再拿出了十幾張病變以及病人治療的圖片,一群大爺大媽看得瞪大著雙眼久久不語。
別說她們這群老年人,就連徐年少這樣的年輕人看了也有些觸動,反思自己為了掙錢是不是太拚了,健康都不要。
劉專家再次跟大家強調一下健康的重要性,全程沒有一句推銷產品。
門外正等著抓現行的保衛科副科長包立秋可就有些為難,這台上的專家,可沒有推銷產品啊。
再一看台下人群中自己爹媽七大姑八大姨可都坐在那裏垂頭喪氣,臉色不悅。
肅穆沉重壓抑充斥著會場。
回頭看了一眼躲在遠處對著他擺手的吳老他們,心一發狠,招了招手,十幾個保安衝入會場。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的人短暫失神,隨即台下大爺大媽們就是各種責問。
“虎子你們幹啥呢”
“狗子,你讓開,擋著二姑呢”
“兒子,你們要聽就站一邊去”……
“包副科長,你們這是做什麼”秦風趕緊上前。
包立秋咽了咽口水,被這麼多人看著有些緊張:“那個,廠裏,廠裏禁止推銷一切產品,兄弟們給我把他們轟出去”
劉行可是秦風請的,要是出了事,可就是他秦風的問題。
不料秦風還沒來得及說話,大爺大媽們先開了口。
“人家劉專家是給我們講健康知識,可沒有推銷東西!”
“就是,就算買,也沒用你的錢”
大爺大媽們本來被照片刺激得有些悶悶不樂,包立秋這一來,就有了宣泄口。
包立秋是騎虎難下,隻能是死鴨子嘴硬:“外來無關人員,不得進入我廠”
大爺大媽們氣得紛紛起身,不少人甚至跑到台上,拉扯著自家的孩子。
“劉專家,小秦顧問他們可是我們家的客人”
“對,也是我們家的客人”
“這不孝玩意兒,怎麼以前就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人呢,還沒讓你掏錢呢,爹媽健康都不要!”
一群保安們被自己家人罵的狗血淋頭,腰都直不起來,紛紛看向包立秋。
後排的一個老頭起身指著包立秋破口大罵:“滾,一天天的就給老子丟人,老子沒你這樣的兒子”
包立秋就算再拽也不敢當著這麼多人跟自己的老子頂嘴,灰頭土臉的帶著一眾保安出了彙演大廳。
吳老等人見事不可為,也隻有無奈歎氣。
“這小子賊精啊,我們幾個倒成了壞人!”徐老或許是知道敗局已定,有些頹然的背著手離開。
秦風看到這一幕,可樂得不行,包立秋雖然跟自己有仇,明顯是不想做這樣的事的,看樣子吳老他們不服輸啊!
不過這群老同誌顯然低估了,講座的威力!
後世那種賣保健品的,警察工商上門人家也不怕。
問有沒有推銷東西給他們,一群老頭老太太矢口否認。
至於子女鬧上門的,不少老人還唾棄子女不孝,讓他們丟人等等的事情可不少見。
講座結束,大媽們這次更不願意走了,一時間演藝大廳就成了菜市場。
秦風示意大家舉手提問。
“秦顧問,我托人在外麵買了瓶你們酒廠的桑葚酒,88塊錢一瓶,你幫我看看是不是你們酒廠的。”
大媽顯擺的拿出一瓶酒,不過這倒確實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秦風接果以後仔細端詳然後點頭,大媽才放下心來。
人群又開始嘈雜。
“88一瓶,太貴了吧”
“你別說貴,健康無價,你看我還是托人才買的,人家酒廠根本就不稀罕賣給一般人。”
或許是今天的觸動太大,大爺大媽們紛紛打聽在哪裏能買到桑葚酒……
回到店裏,陳南南興奮的上前:“風哥,附近幾家早餐店定了六套,我都已經送上去安好了,錢給你。”
“行,等下關門,我帶你去趙姐家。”
二人騎著自行車,自行車車龍頭上掛了不少東西,這次是專程上門感謝趙姐。
到了趙彩芬家,兩口子雖然依舊熱情,總感覺有些怪異。
“趙姐你們兩口子,是不是在鬧別扭?”秦風在廚房幫著忙,陳南南歇不住,幫著劉得發卸著煤氣罐。
“哎,老劉也不知道聽了誰的話,要投資什麼大生意,我覺得風險太大有些不願意”趙彩芬說著說些歎氣。
秦風也不好意思細問,吃了飯就跟陳南南回去接著忙去了。
回到門店,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碰到耿老,一臉的不開心。
秦風還以為是團購的事情並不順利,開口寬慰道:“耿老,是不是訂的人不多?沒事,您老可別把身體氣壞了!”
耿老歎著氣,有些不滿足,發著牢騷道:“哎,人家隔壁樓20戶人家可是全定了,我們這棟樓黃麻子那老不死的,說什麼也不定。”
耿老越想越氣:“要知道他家可是在底樓,他那蜂窩煤爐子一燃,我們樓上的受得了嘛”
原來是因為這,秦風笑了笑示意耿老坐下:“能跟我說說,他為什麼不定嘛?”
耿老直擺手,歎氣道:“哎,他可是我們廠出了名的強,現在老了也是個老頑固,非說劉專家是亂說的,他燒了一輩子的蜂窩煤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