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一覺醒來,窗外已經大亮,清晨的朝陽穿過明亮的玻璃照進了臥室,一切都顯得令人心曠神怡。
他低頭看向懷裏的李慕白,在陽光下,她的睫毛上猶如兩把小扇子,隨著均勻的呼吸微微翕動,她睡的是那麼香甜,猶如一隻慵懶的小貓。
陳默動了一下身子,把李慕白驚醒了,她抬頭望了自己的男人一眼,然後又把頭往他懷裏拱了拱。
陳默本以為她還想在睡一會,但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因為有一隻手在不安分的在他身上遊走,從他的胸口滑到小腹,又往下試探了一下,然後又害羞似的縮了回來。可是那隻手又不甘心,沒一會又悄悄地探了過去。
陳默抓住了她的手,用火辣辣的眼神傳遞他此時的欲望,李慕白立刻用欲拒還迎的眼神予以回應。
兩雙充滿情欲眼睛開始無聲而直接的交流,讓彼此心像浸泡在玉漿瓊露中一樣體驗這種看不見的氛圍。
看著李慕白陶醉的樣子讓陳默像注入了催情劑,他雙手從背後環繞著她,然後將手伸進了衣服裏……
李慕白敏感的身體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酥麻的感覺從陳默手指間電光火石般傳遍了全身,以至於她的十個腳趾都卷曲了起來。她呢喃著說:“別……”
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陳默給吞了下去,讓她隻能把尾音從鼻子中哼出來。
良久,陳默放開了李慕白,讓她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但陳默那火熱的嘴卻順著她的下巴一直吻了下去,李慕白的柔軟的身子立刻開始躲閃。
很快,李慕白便放棄了這種毫無意義的躲閃,任由對方蹂躪……
她覺得自己變了,自從和陳默結婚後,她對這種事越來越敏感了,這種神奇的變化,讓她既幸福又羞愧。
陳默看著眼前嬌羞的美人,立刻又恢複了活力,他說:“我們去洗澡?”
李慕白點頭,然後翻身坐了起來,陳默抓住了她的手,狡黠的看著她,說:“我馬上就到。”李慕白從他壞壞的眼神中讀出了東西,但卻沒有拒絕,而是光著腳走出了臥室,進了洗浴間。
她在淋浴間裏把淋浴開到了最大,讓水像針一樣從噴頭激射到自己身上,她仰頭對著水箭,雙腿並立,挺起胸脯,雙肩後收,盡情地讓水衝刷著自己的身體。
淋浴間的玻璃鏡上映照出她的一絲不掛的裸體,她有一具誘人的,性感的身體,修長而均勻豐滿的大腿,曲線優美的臀部,平坦如川的腹部,纖細的腰肢和飽滿的胸部。
哢噠!
淋浴間的門開了。陳默滿臉壞笑的拿著一件嶄新的警服走了進來。
李慕白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她給了陳默以個白眼,說:“變態。”
對李慕白的評價陳默絲毫也不介意,因為他覺得每個男人內心多少都會有這種不良情趣,這無傷大雅,隻是夫妻生活中的調節劑,可以讓夫妻生活更幸福。
雖然李慕白有些抵觸,但在這方麵陳默還是占主導地位的,她穿上警服,衣服的下擺正好遮住了她的大腿根,她站在淋浴下,濕漉漉的長發,如黑色瀑布般披在了平直的肩章上,沒係上的扣子警服讓她的身體猶如霧裏看花,水中望月。
陳默走過去,用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說:“你真漂亮。”
李慕白沒有回答,隻是用雙臂勾出了她的脖子,陳默立刻如獲至寶的擒住了她的嘴……
不知過去了多久,醒來時,她的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了,仰頭看向窗外,已經是日落黃昏,霞光滿天。
在床頭櫃上留著一張紙條,李慕白伸手拿起,上麵是陳默留言:親愛的,晚飯我回來做,等我。
這幾個真情流露的字,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瞬間刺進了李慕白的胸膛,刺穿了她的心,疼得她淚如泉湧,她將頭埋在枕頭裏開始宣泄的哭泣。
在李慕白的記憶中如此痛苦的哭泣隻有一次,還是在她母親的葬禮上。但現在這次卻更加讓她痛入骨髓,她淚水中充滿了委屈,愧疚,無助,揪心……甚至是屈辱。
她隻想讓時間永遠的停留在某個讓她忘我的時刻,甚至希望自己現在立刻死去,因為她不敢想象未來的某個時間會發生什麼,如果發生了她又該如何麵。
難道這就是自己命?可又是誰左右了自己的命運?是自己嗎?
在李慕白蜷縮成一團放聲痛哭時,陳默正坐在了一間閑情雅致的茶館裏,在他對麵坐著的是無限嫵媚的蘇雨。
蘇雨是下午四點多從警局出來的,剛出警局門口就遇到了等待她的陳默。
蘇雨饒有深意的看著陳默,說:“是你把我弄出來的?”
陳默不知口否,說:“這不重要。”
蘇雨聳聳肩膀表示無所謂,說:“這個時間你應該請我吃飯,不應來喝茶。”
陳默不緊不慢的提起茶壺倒茶,說:“中國是茶的故鄉,也是茶文化的發源地。從古至今以有四五千年的曆史,發於神農,聞於魯周公,興於唐朝,盛於宋代,普及於明清。你知道中國人為什麼對茶這麼情有獨鍾嗎?”
蘇雨笑吟吟的說:“不知道。”
“因為中國的茶文化中糅合佛、儒、道諸派思想,獨成一體,可以說是中國文化中的一朵奇葩。”
“你什麼時候開始研究茶了?這可不像是你該幹的事。”
陳默將茶碗放到蘇雨麵前,說:“因為從茶文化中能悟出很多道理,在與人喝茶的同時還能解決很多事情。”
此時的陳默完全不像是個惡徒,倒像是個非常儒雅的墨客,無論是行為還是言談都顯得那麼的有內涵,有深度。
眼前的陳默讓蘇夢很不適應,她甚至能從陳默波瀾不驚的臉上,感到一股殺氣,這股殺氣讓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
蘇夢很不自然的笑了笑,說:“其實,我這次來百江是路過,想見見你這老相……識。”她本想說“老相好”,可話到嘴邊她還是把“好”字改成了“識”。
陳默沒有理會她的話,他品了一口茶,說:“人分三六九等,有從善的,也有從惡的,但從善者也會遭厄運,做惡者也會一生無憂。你知道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