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六個人趁夜離開了蘇州。陳默作為殺人團夥的一員,還偷了幾個車牌照,給新買的商務車上了“身份”。
現在他已經和蕭寅成了一條船上的人,死了那麼多人,警察肯定會偵辦,他可不想被警察抓起來。
在車上馬長海低頭不語,一臉的凝重,胖子陸顯也呆呆的看著窗外,從兩個人的神態可以看出,已經心生退意。
王闖邊抽煙,邊開車,說:“妹子,你下手也挺狠啊。”
韓黎把滿是血的外套脫下,說:“說不上狠不狠,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事,你不殺他,他就殺你。”
韓黎裏麵穿的是一個黑色的緊身背心,雖然身子不飽滿,但卻被緊身背心勒的凹凸有致,她的皮膚確實很白,像是剝了皮的雞蛋,與她黑中泛紅的臉反差極大。
王闖問:“你以前是做什麼?”
“做過運動員,後來改行做教練。散打教練。”
王闖回頭看了她一眼,說:“你怎麼沒繼續練下去?沒準能拿個世界冠軍。”
韓黎笑了笑說:“規矩太多。不適合我。你之前做什麼的?”
王闖咧嘴笑著說:“在山裏待了八年,之前是個司機。”
其實,王闖沒有說實話,他在進山之前是個殺豬的屠夫,因為犯了人命官司,不得已才進山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馬長海忽然說:“組長,我可不可以退出?”
“可以。”蕭寅回答。
“那我是回到無名島,還是現在就可以走?”
“隨便。”蕭寅依然冷冰冰地,看都沒看他一眼。
“那我現在……”話沒說完,坐在身邊的陳默立刻攥住了他的手腕,說:“長海,你再好好想想,別輕易下結論。”
“我想好了,我不想當屠夫。”
王闖立刻扭頭看向了他,然後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陳默暗暗搖頭,馬長海要退出,無異是自尋死路,且不說仲裁者會不會給他一條生路,就是蕭寅也不會讓他活著離開。他本想在勸馬長海幾句,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很多話卻又不方便說出口。
馬長海繼續說:“組長,我和你們不是同一類人。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有自己處事的原則。”
蕭寅淡淡的說道:“在下一個目的地,你可以走。”
此行的目標人物:張高義,某集團公司老總,四十五歲,武異者,為恐怖組織提供資金和招募人員……
任務最後的批注依然是:懲惡揚善,務必將此人除掉。
兩天後的晚上,他們趕到了目的地所管轄的縣城,縣城內燈光奚落,街道上顯得異常冷清。
汽車停在了一個賓館門口,陳默和陸顯下車進賓館開房間。
“老哥,蕭寅不會殺了馬長海吧?”
陳默扭頭看向賓館外邊,馬長海已經下車,正在和抽煙的王闖說著什麼。他說:“不要管那麼多,顧好自己就行。”
開好客房,陳默向外麵的人招手。韓黎和王闖先走了進來,馬長海又上了汽車,然後由蕭寅開車駛出停車場。
四個人乘電梯上樓,陸顯忍不住問:“組長把馬長海送走了?”
王闖嘴角露出了邪笑,說:“是啊,親自送他上路。”
……
汽車使出了縣城,向著廣袤無垠的草原深處駛去,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如果一頭巨龍臥在天地之間。
馬長海終於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靜,說:“必須要這樣嗎?”
“是的。”
馬長海摸著腰間的匕首,說: “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
“沒用動手之前,誰也不知道勝負。”
馬長海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蕭寅從倒車鏡撇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馬長海,說:“因為這是這次外出的第四個的任務。”
“第四個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