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體內強大的氣,讓陳默心服口服。所以他隻能遵守諾言,一切都聽從石川的安排。
可民以食為天,石川不提供吃的,也不讓他們出去找,就隻能是餓肚子。其實,饑餓也是一種修行,通過心理作用,讓身體的消耗達到最低限度,從而延緩餓的速度。
這是一種耐性的修行。
隻不過,陳默和包小妹不能領會,他們隻是把這當成對他們未能找回食物的懲罰。
相對包小妹,陳默的所承受的要遠超於她,畢竟他全身受重傷。第二天下午,陳默饑腸轆轆的走出山洞,看著昏黃的太陽,恍惚覺得那是一個大大的雞蛋餅,讓他更加饑餓難耐。
他拖著兩條發軟的腿,進了包小妹的石洞,見她正在打坐,剛想出來又被包小妹叫住了。
“你臉色好了很多。時川的藥不錯。”
此時,陳默後背已經沒有火辣辣的疼痛,而是一種麻酥酥,涼梭梭的感覺。他說:“還可以。總之死不了。”
“昨天謝謝你。”
對於包小妹遲來的感謝,陳默並沒有在意,說:“不用謝我。你昨天是不是除了狩獵,還有別的地方要去?”
“所以你就跟蹤我?”
陳默沒有反駁,說:“我隻是好奇。是不是時川給你說了什麼事情?”
兩人的心境一樣,都對彼此充滿了好奇。這種好奇與普通窺探別人隱私不同,而是來源於對方超乎常人的能力,同一類人,卻擁有不同的能力,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通過了解,或許能從中找到為己所有用的東西。
隻不過人都是自私的,在想獲取別人的東西時,卻在戒備別人從自己這裏拿走東西,即使雙方等價交換,還會提防對方所給予的是不是貨真價實。
但歸根結底,還是彼此互不信任。
尤其是生性多疑的陳默,戒備心理尤為嚴重,因為事實證明,即使為此失去很多機會,但也幫他躲過了無數劫難。
包小妹說:“是說了一些事,可那是關於我的,並不是涉及你。”
陳默知道這話題再繼續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甚至還可能越說越僵,叉開話題說:“你餓不餓?”
“我這裏已經沒吃的了,昨天晚上都給了你。”
陳默看向山洞外麵,說:“難道咱們就餓三天?”
“你有不挨餓的辦法?”
“辦法倒是有一個,隻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陳默將自己的辦法詳細的說了一遍,包小妹聽完覺得可行,便從書包裏找出了一條軟繩和一些麵包餅幹之類的碎屑。
將碎屑包好,陳默又用柴刀砍了一些藤條回來來,他是個心靈手巧的小偷,回到自己的石洞,利用睡覺的時間,編出了個很像籃子似的罩子。
第二天,陳默趁著午休的時間,帶著連夜做好的工具,來到了距離駐地幾百米遠的一顆大樹下。樹上有不少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鳥,除了叫得上名字鳥類,還有很多見都沒見的鳥。
不過,這對陳默捕鳥的計劃,沒有任何關係。
陳默捕鳥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用麵包和餅幹的碎屑做誘餌,然後將軟繩子綁上一根樹枝,將編織好的“罩子”支起來,等有鳥進到罩子下麵覓食時,冷不丁的用繩子扯動樹枝,罩子扣下,正好可以將鳥雀扣在下麵。
因為時川的時間表安排的非常緊湊,陳默隻有一個小時。利用這一個小時,他還真扣住了十幾隻,麻雀居多,還有幾隻彩色羽毛的紅嘴的鳥。
十幾隻鳥想填飽兩個人的肚子是不可能的,但多少可以充饑。可以熬湯,也可以用泥巴包起來,放火上烤。
時川對此倒沒有說什麼,隻是臉色有點不好看,陳默和包小妹也沒多想,畢竟有東西吃才是關鍵。
靠著陳默的辦法,艱難的熬過了三天,包小妹就又去西邊尋來一些野果子,東邊他們是不敢去了,再加上陳默身上有傷。他則留在營地,在附近用罩子捕鳥。
日子平淡而緊湊,轉眼時間,兩個多月就過去了。
離時川口中的異能者選拔大會還剩十天。這天陳默和包小妹像往常一樣出去覓食回來,發現時川的院子裏站著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長得眉清目秀,隻是眼神中透著一股邪氣。
在屋子裏,還不時傳來時川的笑聲。
有人來了。
陳默和包小妹背著藤筐經過院門時,正好碰上時川陪著一個女人從屋子裏走出來,女人一眼看上去三十幾歲,體態豐盈,皮膚光潤的像剝了皮的雞蛋。
正當陳默詫異這是哪裏來的美少婦時,青年走上去卻喊了女人一聲媽。
原來兩人是母子。那這女人少說也有四十多歲了,保養的可真好。
女人說:“子謙,你留在這裏跟著時老好好學。”
他點點頭,然後恭敬向時川的喊了一聲時老,然後傲慢的看了一眼陳默和包小妹。
陳默和包小妹回到各自的山洞,沒多久,時川領著那個少年來到了洞裏。時川介紹說,少年叫薛子謙,和他們一樣是來修行的,十天後和他們一起參加異能者選拔大會。
時川讓他也選一個山洞住,薛子謙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滿,說:“就住這地方?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這話不但讓時川皺眉,也讓陳默和包小妹感到不快,這分明是在說陳默和包小妹不是人。
時川說:“修行本來就是一件很艱苦的事情,反正也就十天,你堅持一下吧。”
薛子謙撇了撇嘴,說:“行,那我就住這裏吧。”
一聽對方要和自己住一起,陳默心裏不由的一動,這小子一看就像是有後台,他和包小妹要住三個月,他卻隻需要用十天,時間短不說,關鍵是他那幅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覺得他很不好相處。
時川又做了些簡單的叮囑,便離開了陳默居住的山洞,包小妹饒有深意的看了陳默一眼,然後也走了出去。
薛子謙在石洞裏轉了一圈,說:“那個誰,我晚上睡那裏?”
陳默呆了呆,問:“你在和我說話嗎?”
“當然,這裏除了你,還能找出別人嗎?”
陳默沒好氣的說:“你可以像我一樣用石頭砌張床,或者直接在地上睡。”
“我睡你的床,你自己在砌一個吧。放心,不白睡你的床,以後你遇到了什麼難事,我幫你解決。”
“你很有背景啊。”陳默說。
薛子謙坐到床上,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軟中華。自己先點上,然後扔給陳默一根,說:“知道薛家嗎?”
陳默搖頭,說:“不知道。”
薛子謙鄙夷的說:“薛家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薛家是大家族,上屆我爸是三個主考官之一。你要是跟我混,我保證讓你這次考核能過關。”
陳默呆了呆,說:“你的意思是,你已經內定了一個位置?”
薛子謙得意的說:“當然,我來這裏隻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你呢?”
一聽對方的來頭如此之大,陳默本能的換了一張笑臉,說:“我姓陳,叫陳默,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
薛子謙,得意的說:“好,這簡單。那床?“
“你睡,我睡什麼地方都無所謂。”
薛子謙對陳默的態度很滿意,說:“你會什麼異能?”
“我會窺視。”他如實相告,因為他不知道對方會什麼異能,萬一他也和包小妹一樣會讀心術,自己說謊被他識破,那就會少一個抱大腿的機會。
“窺視是什麼玩意?我怎麼沒聽說過?”
“是個小類別。你沒聽說過也正常。”
薛子謙點頭說:“住隔壁山洞的女孩會什麼?”
“哦,她應該是會讀心術。”
“讀心術?那可是個不錯的本事。你知道我會什麼嗎?”
陳默搖頭,然後裝出一臉期待的樣子。
“我是武異。”
陳默忍不住把他和趙括和蕭寅作比較,與兩個相比,在他身上找不出半點武異者的樣子,難道他是個深藏不露權二代(擁有權力者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