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六的指揮下,八個人被拖進了一間不大的房間,紛紛被脫的一絲不掛,然後先將曹宇四平八穩的綁在了地上。
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馬六心裏就不由的感到興奮。
他失去了四根手指,其中三根還是被自己硬生生的咬下來的。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心理肯定與常人不同。
他掂著一把匕首走到曹宇麵前,陰笑道:“我就喜歡你這種硬骨頭,但更喜歡硬骨頭服軟。”
“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給你上點料。”他用抹布將曹宇的嘴堵上,然後用刀尖在他肚皮上劃出了一道道的細密的傷痕。
刀口不深,隻有三四毫米,如如蜘蛛網一般密布。
血,很快滲出了出來,像水珠一樣一顆一顆的往下滾。
曹宇奮力的掙紮著四肢,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嘴裏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馬六興奮的直嘬後槽牙,他一招手,旁邊的小弟提過一個紅色的塑料桶,桶蓋打開,裏麵是半桶蠕動的黃粉蟲。
為了提高鬥雞戰鬥性,除了要經過係統專業的訓練,食物上也很有講究,主食就是像螞蚱,蛐蛐,蝲蛄等一些活的昆蟲,其中黃粉蟲是一種蛋白質極高喂養飼料。
馬六戴上手套從桶裏抓了一把玉米粒大小的黃粉蟲,撒在了曹宇的傷口上,成百上千的黃粉蟲滾著血在滿是傷口的肚皮上蠕動爬行,見到傷口一個勁的往裏鑽。
嗚嗚嗚……
曹宇嘴裏發出低沉的嘶吼,身體抽搐抖動,馬六興奮的兩眼發光,不停的桀桀怪笑。
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盯著曹宇的肚皮,大概一支煙的功夫,馬六說:“把鬥雞拿來!”
身後的小弟趕緊將雞籠提了過來,裏麵是一隻餓了兩天兩夜的鬥雞。鬥雞全身羽毛漆黑如墨,雞冠鮮紅似血,兩隻雞爪鋒利如鉤,不斷發出渾厚有力的“咕咕”聲。
馬六將雞籠打開,鬥雞脖子上的羽毛頓時炸了起來,撲棱著翅膀跳到了曹宇的血淋淋肚皮上啄食滾滿了血的黃粉蟲。
不到一分鍾,表麵上的蟲子被鬥雞吃的幹幹淨淨,鬥雞又用鋒利的爪子鉤開傷口,將鑽到肉裏的蟲子啄出來……
場景讓人毛骨悚然。
旁邊幾位小弟都不敢直視,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馬六近乎變態的桀桀怪笑,然後他冷眼看向曹宇剩餘的七個兄弟,那些人頓時都是一個機靈。
他抬手隨意指了一個,說:“下一個,把他帶過來。”
“饒命,饒命,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饒命……”
馬六一把揪住了對方的頭發,惡狠狠道:“你真的不知道?”
對方連連點頭,說:“都是曹宇和戴小亞單線聯係,我們都不知道。”
“那你們來百江的任務是什麼?”
“我們的任務就是跟蹤你們,了解你們所有的行蹤。”
“就這麼簡單?”
“對,對。我知道的就這麼多,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目的你隻能問曹宇了。”
馬六鬆開手,看向曹宇豬肝一樣的臉,臉上又露出了陰笑,他走到曹宇身邊蹲下,扯出曹宇嘴裏的抹布。
“啊……嗚……”
馬六笑道:“怎麼樣?被雞啄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說不說?”
“呼呼……我,我,我說……”
馬六臉上掠過一絲失望的神情,一腳將那隻鬥雞踢飛,然後示意小弟將曹宇扶起來。
“說吧。”馬六陰著臉問。
“戴小亞給了我們兄弟八個一百萬,讓我們跟蹤你們,然後把你們的行蹤彙報給她。主要還是跟蹤陳默,可我們一直沒有找到他,所以我們判斷陳默離開了百江,直到三天前陳默出現,戴小亞才讓我們停止監視你們。然後又給我們下了新任務。”
“什麼任務?”
“綁架高家琪還有一個孩子。可因為高家琪身邊有個很厲害的角色,我們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原本我們計劃明天先把那孩子綁了,可沒想到今天就被你們給抓住了。”
馬六冷笑著說:“那戴小亞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真的,真的不知道。來到百江後,我們都是電話聯係。不過她說過,要是把高家琪和孩子綁架後,可以去找她。”
馬六拍了拍曹宇的臉,說:“要是敢騙我,我就把那一桶蟲子灌進你肚子裏!”
“不敢,不敢。”
馬六轉身出了雞舍,來到陳默坐的小車外,恭敬的說:“陳哥,事情已經問出來了。”
陳默開門示意馬六上車。馬六坐上車把曹宇的話轉述了一遍。陳默猶豫片刻,說:“讓曹宇給戴小亞打電話,就說人已經抓到了,約戴小亞見麵。”
“好,我這就去辦。”馬六開門下車,邁出一條腿,然後又縮了回來,說:“陳哥,現在百江市的黑道上沒幾個有勢力的,依我看咱們不如……”
陳默抬手打斷,說:“偷就是偷,盜就是盜,涉黑的事情不要幹。”
馬六的建議在武建江倒台後他就想過,但最終還是被否定了。小偷和黑社會都是小團體,但意義完全不一樣。如果自己涉黑當了黑老大,表麵看似風光無限,其實暗藏了很多殺機,例如說安全局就不會放過自己,安全局需要的是自己“偷”而不是稱霸一方的黑老大,做地下皇帝。
陳默繼續說:“樹大招風,如果真涉黑,肯定會成為政府的重點打擊目標,一旦出事就沒有緩和的餘地了。咱們在道上混,在保證得到求名利的基礎上,最重要的還是安全。不過,倒是可以扶持一個。”
馬六眼珠子一轉,說:“你的意思,是找個信得過的人當傀儡?”
“不是信的過,而是可以控製的人。”
馬六點頭,說:“我明白了。”
“六子,你是個聰明人,不過千萬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
“陳哥,我肯定對你……”
陳默不想聽馬六表忠心,也不想聽他解釋,說:“你和張愛民新收的那些兄弟,之前都是在黑道上混的,你敢說不是在為從偷轉黑做準備?”
馬六咽了口唾沫,說:“陳哥,我確實是有這方麵的打算。”
小偷團夥一旦壯大,很容易變成有組織的具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陳默不想踏進去,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秉承不殺人的原則。
可以弄殘弄廢,但絕對不沾人命。
陳默見馬六承認,便說:“這件事該如何做,我以後會對你細說,先去辦事吧。”
從車上下來,馬六不由的長出了口氣,因為每每和陳默接觸,他總有一種壓迫感,特別是這次陳默從東北回來,這種感覺就越發的強烈。
馬六自認為懂陳默,可又覺得陳默似乎能看透自己的心。
他點上支煙狠狠地吸了口,然後大步回到了雞舍,半個小時後,他才又從裏麵走出來。
拉開車門上車,說:“陳哥,曹宇已經和戴小亞聯係好了,淩晨五點在長豐碼頭……。”說了詳細的地址,馬六又看了下時間,說:“還有兩個小時,我們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嗎?”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這會不會太危險了?”馬六差異的問。
“如果我連這點把握都沒有,也不值得的你跟我賣命了。”
讓馬六下車,陳默獨自開車出了鬥雞場。直到徹底消失,馬六才回過神來,他舔了一下嘴唇,然後撥通了張愛民的手機,說:“張老大,不好意思這麼晚了打攪你休息,陳默說讓你來趟五家渠的鬥雞場,說有事情和你商量。”
……
“對對,你快來吧,我們在這裏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