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做為市公安局刑警隊的大隊長,在聽到花都酒店時她就已經猜出了對方的用意,所以她是做好了充分準備才來的。
可當房門一打開看到陳默穿著浴巾,她才發現自己還是高估了陳默的人品,他竟然已經從語言上的調戲善上升到了身體上。
“親愛的,進來吧,我已經等了你好久了。”陳默一臉不懷好意的訕笑。
李慕白聞著令她感到惡心的香水味,還是毅然的走進了房間,然後主動將門關上。
陳默邊倒紅酒,邊打量著這位“愛妻”,市公安局的大隊長,未來幾個月還可能被評選為市十大傑出青年,不但前途無限,而且身材還有料。
隻是可惜,和自己是對冤家,就像貓和老鼠一樣立場鮮明。貓捉到老鼠不直接吃掉,而是先將其戲弄玩耍到筋疲力竭在下嘴,作為老鼠的陳默,自然要進行反擊,即使對貓造不成任何傷害。
陳默倒了兩杯紅酒,走到李慕白麵前,遞給她一杯,說:“喝一杯。”
李慕白沒有接。
陳默笑道:“怕下藥?還不至於。”
這話,李慕白還真不相信,可她還是接過了酒杯,問:“你的證據呢?”
“不要著急,咱們兩口子非要一見麵就談工作嗎?”見李慕白目光冷峻,陳默隻好暫時妥協,說:“好吧,咱們就先談工作。”
他拿出錄音筆交給李慕白,說:“這裏麵有亮仔的錄音,你可以派人去抓他了,但我建議你暫時先不要動他,因為後麵還有更大的魚還沒上鉤。”
李慕白聽完錄音內容後,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陳默,他的證據確實足夠將亮仔抓起來進行立案調查,但卻不能成為鐵證,因為錄音裏還有扇耳光和威逼的言辭,到時候亮仔如果翻供,說是受到了威脅,為了保命才說的這些話,那一切都沒有意義。
即使亮仔忍了,錄音是怎麼來的,又是誰提供的,都繞不開陳默,那時她和陳默之間的關係就會公布於眾,這可不是李慕白想要的結果。
在看陳默搖頭晃腦,一臉得意的表情,李慕白隻是給予了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容。
陳默並沒注意到李慕白的表情變化,說:“怎麼樣?還是你老公的辦法好吧。對付這種人,就應該用道上的手法以惡治惡,簡單明了,直奔目的。用你們警察‘偽善’的辦法,要查到對方指不定到猴年馬月。”
李慕白將錄音筆收起來,錄音雖然不能作為呈堂的證據,但價值還是有的,她不想對陳默的詭辯進行反駁,說:“下麵你準備怎麼做?”
“讓亮仔聯係沙坤,當麵交易時將對方抓獲。”
“可是從錄音中你打電話的情況來看,對方好像沒有答應會和你見麵。”
陳默暗讚李慕白的甄別能力,錄音筆隻是錄到了打電話時自己的聲音,沙坤說了什麼並沒錄到,可是李慕白竟然根據自己說話的內容和語氣推測到了對方的說話內容,果然不愧是公安中的佼佼者,至少她能當上公安局的大隊長,還是十分稱職的,並不像外界傳的那樣隻因為靠關係。
“他確實沒有答應和我當麵交易,但這並不妨礙我找到他。而且現在知道他以前是李光頭的人,通過這條線你們也可以查到沙坤的真實身份。”
這一點李慕白早已經想到了,上次反貪除黑的利劍行動,抓了很多李光頭的手下,也搗毀了李光頭幫武建江販毒的鏈條,現在那些人已經對販毒的事實供認不諱,從他們身上查“沙坤”的資料並不難。
“用不著你來提醒,我知道該怎麼辦。我想知道你下一步如何與沙坤做交易的具體行動。”
“親愛的,具體實施方案我還沒有,這不是解數學方程式,變數太大。我隻能隨機應變,當然,我也可能會采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
“不行!”李慕白斷然拒絕。
“你是警察,我又不是。”
“但你是安全局的人,你不能以犯罪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陳默嗤的一聲笑了,說:“想不到你也會關心我。”
李慕白板起臉,說:“別誤會,我隻是在為辦案考慮,你的做法會讓我們最後做結案報告時,增加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陳默心說,就知道你是這麼想的,既想通過自己破案,又不想公開自己的身份。
“那我盡量使用合法手段。”
“接下來的行動,你必須聽從我的安排。”
“親愛的,你們的做事方法太製式,墨守成規的做法容易暴露身份的,對方可是個販毒的老鳥,上次他能夠逃過你們的抓捕,已經證明了他的反偵查能力很強。”
雖然李幕白對“親愛的”這種稱呼很反感,但不得不承認陳默說的很有道理,警局的辦法太套路化,對一些犯罪老手來說很容易暴露,隻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會最真實,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有可能讓事情功虧於潰,這也是她一直沒派人到一線原因,不是沒人選,而是時間太倉促。
事實也證明這並不一起組織嚴密販的毒案,隻不過是些不成氣候的卻膽大妄為的小混混所為。
要不要趁機報複陳默?把這個千刀萬剮的家夥除掉?她還在猶豫。
“還有一件事,那兩個被誣陷的人是不是可以放出來了?”沉默問。
“暫時不行,按照規定,他們涉嫌嫖娼,要被拘留十五天,並處罰款。還有那個叫老三的人,因為盜竊,是有案底的。他犯的案子數罪並罰足夠判他十年以上。”
陳默被嚇了一跳,不是因為老三犯的案子多,而是自己答應要把老三撈出來。
“親愛的,就不能通融一下?我們這可是在幫你破案。”
“你以為警局是私人開的嗎?”
陳默諂笑:“這不是有你嗎,誰讓你是我老婆。”
李幕白對他的話置之不理,說:“如果接下來的事情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會考慮暫時不追查他的過去。”
陳默一陣唏噓,李幕白的控製欲也太強了!這分明是以老三在要挾自己。
輸了一陣,自然要找回來,陳默訕訕的笑:“好吧,妻唱夫隨,聽老婆的話,跟黨走。接下來該怎麼辦,我聽你的。”
目的達到,李慕白起身要走,這個麵目可憎的混蛋,她是一眼也不想多看,可陳默又怎麼能輕易的放她離開。
他快步走到李慕白前麵,靠在了門上,笑吟吟的說:“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
“咱們是夫妻,對外不能公布,但對內總能做些夫妻該做的事吧?自從上次一別,也有一個多月未見,都說小別勝新婚,咱們是不是該活動一下?”
李慕白冷笑,說:“我說過,咱們隻是名義上的,彼此都是獨立的,互不幹涉。”
“可我改變主意了。對外可以聽你的,對內嘛……”陳默看了下李慕白那兩條大長腿,繼續說:“之前吧,我也沒覺得你有多好,可是自從那次以後,我就對你念念不忘了,特別是你這條大長腿,太有味道了。”
李慕白攥得拳頭直響,特別是陳默那雙賊溜溜的小眼睛盯著自己看時,讓她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陳默繼續說:“如果你不是我老婆那我也隻能是看看,可現在咱們是夫妻光看不能用,對我就是一種煎熬。除非你和我離婚斷了我的念想,可我知道你舍不得。所以咱們各取所需挺好。”
他撩了撩浴巾,繼續說:“你看我都準備好了,你總要盡妻子的義務吧。”
說完,他一臉笑意的向李慕白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