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默按照柳玉珠的要求坐來來後,發現陸誌遠和陸遠東看自己的眼神就有些不對了。特別是柳玉珠,還往他身邊挪了挪屁股。
“弟妹,這位是你什麼人啊?”陸誌遠一臉別有深意的笑。
“朋友。”柳玉珠回答。
刹那間,陳默想到了柳玉珠在外麵包小白臉的事,她今天把自己打扮成這樣,原來是要讓自己給江小白頂崗啊!
陸遠東臉色不善,雖然他曾對柳玉珠見死不救,甚至恨不得她立刻就死,可他們畢竟還是夫妻關係,帶著一個吃軟的來自己麵前示威嗎?
陸誌遠看了眼自己的親弟弟,笑著說:“像江小白一樣的朋友?”
“和你無關。”
陸遠東欠起身子,用手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說:“話題別扯遠了,說正事,我沒時間聽你們嚼舌頭。”
陸遠東一欠身,陳默看到了他身旁的黑色皮箱,這皮箱會不會是昨晚歐陽萬裏給他的?在看他身後站著的保鏢,身材修長,腰板筆挺,越看越像和歐陽萬裏交易的人。
“弟妹,那你說吧,把我們約出來有什麼事。”陸誌遠問。
“分家。”柳玉珠說。
陸誌遠立刻眉開眼笑,說:“好啊,之前我早就說過。怎麼你現在想開了?”
柳玉珠無暇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我要退出遠東集團,但必須按照我現有的股份全部套現,三天之內付清。”
陸氏兄弟同時皺眉,陸誌遠笑著說:“弟妹,不對啊。之前你可是堅持要三分之一的股份的。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柳玉珠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集團的處境你們比我清楚,我可不想陪著你們一起死。”
李誌遠身後的保鏢貼著他的耳朵低語了幾句,臉色微變,冷笑著說:“弟妹,昨天晚上是你派人到會所的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柳玉珠矢口否認。
李誌遠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手機,找出幾張照片,將手機扔給柳玉珠,說:“你看看這是什麼。”
照片中的人是陳默,全部是在監控中攝像中截取的圖片,圖片中的陳默摟著麗麗的腰,一臉笑意。
陸誌遠繼續說:“弟妹,你知道你壞了多大的事嗎,你養的這個小白臉,竟然用迷藥將周書記迷倒,周書記十分生氣,讓我給他一個交代。”
柳玉珠,冷笑道:“就是有周書記這次你們也要完,你還不知道吧,昨天晚上北京已經派人拿到了集團的所有賬本。你知道拿到賬本的人是誰嗎?”
“誰?”陸誌遠問道。
柳玉珠看向陸遠東,說:“就是他的手下,高大山。”
此話一出,陸遠東身子不由一震,北京派人偷集團賬本的事他知道,可說是派來的人是高大山他卻一時轉不過彎來。
高大山是跟隨他多年的打手,專門負責幫他解決些上不了台麵的事,不過前段時間做事留下來馬腳,他準備將高大山安排到國外避避風頭,可又覺得高大山知道了太多了,就起了殺心。
不過令他沒想到的事,高大山竟然然識破了自己的伎倆,還反過來綁架了柳玉珠對他進行勒索,他當時在電話裏接受了對方的要價,但也提出了個要求,就是不想看著柳玉珠活著回來。
也就是說陸遠東確實想借機除掉柳玉珠,然後在付錢的時再把高大山除掉。可最後的結果卻是,柳玉珠安全無恙的回來了,高大山卻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而且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現在忽然聽說高大山可能是警察的臥底,可見他會是多麼吃驚,高大山可是跟了自己五年,雖然沒有親眼見他殺過人,可死者的屍體他是見過。
在稍加分析後,陸遠東瞬間得出了一個結論,高大山絕對不是警察的臥底,頂多是因為走投無路,向警察自首,爭取戴罪立功而已。
不過,現在被盜的資料已經被他從一個老警察手裏買回來了,他倒不怕在這件事上栽跟頭。
三個遠東集團的大股東都各自想著心事,陳默此時也是思緒萬千,他並沒有考慮三個人的關係,而是在想如何將陸遠東身邊的皮箱拿到手。
戴小亞不是這次任務的總策劃麼,那自己就截胡,讓她的行動就失敗。
可該如何將皮箱拿到手呢?陸家兩兄弟都帶著貼身保鏢,強取肯定會吃虧,即使能得手,酒店大廳還安排了人五六個人,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思來想去,陳默站起身說要上廁所,便進了衛生間。他忙掏出手機給徐繼鵬發短信:徐部長,速派人來遠東國際酒店,我找到了遠東集團的證據。
陳默這麼做是在賭,賭本次行動戴小亞取代徐繼鵬後,徐繼鵬心中的不甘,隻要他不甘心,徐繼鵬就一定會繞過戴小亞派人來接應自己,隻要徐繼鵬拿到遠東集團的證據,不但可以狠狠地扇戴小亞身後的人一記耳光,還能證明徐繼鵬存在的價值。
果然,徐繼鵬立刻回了短信,隻有一個字:好。
賭贏了!
陳默臉上露出了笑容,將短信刪除走出了衛生間,一推門,不由得愣住。陸氏兄弟的兩個保鏢站在門口。他抑製住心中的狂跳,露出了一個笑容,剛要離開,卻被兩個保鏢同時伸手攔住。
“你不能過去。”
“為什麼?”
“陸總他們在談話,我們都需要回避。”
陳默不由的皺起眉頭,說:“我的身份和你們不一樣。不需要回避。”
他伸手推兩人的胳膊,心中不由的一驚,竟然沒有推動。
“讓開!”陳默大怒。
“陸總他們在談話,我們都需要回避。”對方再次重申。
陳默打量了兩人一眼,兩個保鏢雖然稱不上帥,但絕對幹練,身上還帶著駭人的氣勢。
“我重申一遍,我和你們的身份不一樣,我不是保鏢。讓開!”
“你是什麼身份?”一個人問。
陳默笑著整理一下衣服,自得的說:“你見過保鏢穿這麼好衣服的嗎?我是柳總的男朋友。所以他們三個人的談話我必須參加,柳總很多事還需要聽取我的建議。”
兩個保鏢表情怪異的看著陳默,他們無法想象一個吃軟飯,傍富婆的小白臉竟然如此的無恥,柳玉珠的合法丈夫還在裏麵,他竟然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柳玉珠的男朋友。
陳默目光毫不退讓的地盯著兩個麵無表情的保鏢,良久之後,他們終於放下了胳膊。陳默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昂首挺胸闊步從兩人中間走了過去。
當陳默大搖大擺的走進房間時,陸誌遠不由的皺眉,兩個人保鏢是他支出去的,並告訴他們閑雜人等不準入內,這小子怎麼又進來了,難道是自己沒說清楚?
陳默大大方方的坐到柳玉珠身邊,伸手摟住了柳玉珠肩膀上,說:“玉珠,和他們談的怎麼樣了?”他摟住柳玉珠肩膀的舉動,讓再坐的三個人神色都是一變。
柳玉珠臉上發燒想掙開,卻被陳默摟的更緊了。她把陳默捯飭一翻,帶來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充當自己的男朋友,一是想惡心陸遠東;二是想借陳默引開他們對江小白的關注。
可現在對方會突然親昵摟住自己肩膀卻她很不自在。
陳默翹起二郎腿,說:“陸總,你和玉珠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所以我建議你趕緊和玉珠離婚,離婚協議我們已經擬好了,隻要你答應將股份折算成現金,咱們今天就可以簽字。”
聽罷,陸遠東一張臉直抽搐。
砰!
陸誌遠將一手拍在桌子上,怒道:“你他媽的是什麼東西,這裏那有你說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