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不好色的男人最危險

杭州是陳默的第二個家,也是改變他人生走向的地方。望著街上車水馬龍,人流如織,陳默有種重回故裏的感慨。

家中被高家琪收拾的一塵不染,處處透著舒服。沒等高佳琪詢問趙括,他就先做了解釋,說趙括去了武夷山,過些日子才能回來。

一提趙括,高家琪臉上露出羞怯,然後說趙括回不回來和她沒有關係,當然這話也隻能騙騙她自己。

離開杭州的這段時間豆芽變化不小,牆上還貼了一張三好學生的獎狀。

但這小兔崽子還是本性難移,翻出了兩份滿分的卷子,讓陳默教他盜竊的手藝。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陳默便給他小露了一手。

手掌外翻變出一把刀片,用刀片在報紙上輕輕一劃。

用刀片劃紙很簡單,重要的是拿捏力度,力度陳默掌控的非常好,疊加的報紙最上麵一張被劃出一道口子,可下麵的紙卻沒損壞分毫。

陳默可以用刀片在氣球上切肉,割開報紙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豆芽看得兩眼發光,問是如何做到的。陳默笑著說:“沒有技巧,完全是憑感覺。”

“那你的刀片是怎麼變出來的?”

“下次你再考一百分我就告訴你。”見豆芽有些失望,陳默又說:“手藝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出了,熟能生巧。如果你沒這份定力和恒心我勸你還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別小看人,兩天我就會練好。”豆芽不服輸的說。

陳默笑而不語,心說除非你是個天生的小偷坯子。果不其然,豆芽雖然敏而好學,兩天時間豆芽並沒達到陳默要求的水準。

天才有,但畢竟是少數,更何況是小偷這麼不光彩的事情。

陳默先在家中先休息了兩天,第三天他給蘇雪去了電話,然後兩人相約見麵。

在陽光充裕的下午,兩人約在了一家咖啡館,不過來的人卻不是妹妹,而是姐姐蘇雨。陳默和她談不上熟悉,便奔主題。

“關於地圖我想請教幾個問題。”

“你怎麼不問我妹妹的情況?”

陳默皺眉,問:“你妹妹怎麼了?”

“她很好。”

陳默一頭霧水,對方既然很好讓我問什麼?

“我聽蘇雪說你不近女色。”

陳默苦笑,說:“你想說什麼就直說,雖然我救過你們,可實話實說咱們談不上交情。”

在李慕白身上陳默栽了跟頭,他可不想犯同樣的錯誤,女人都是帶毒的,特別是漂亮女人。

蘇雨笑著說:“我和蘇雪在道上行走這麼多年,很少有對我們不動心的。不知道你是不行呢,還是定力超人?”

姐姐可比妹妹辣多了。

陳默一時摸不透她的路子,不好回答,便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你知道道上的人為什麼叫我們黑寡婦麼?”

“知道一些。”

“那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姐妹的行事風格。我們隻對男人下手,而且都是垂涎女色的男人。”

“這和咱們今天見麵有關係嗎?”

“當然有。我妹妹之所以不來見你,是因為我覺得你太過危險。”

“危險?”陳默徹底被蘇雨的話搞迷糊了。

“不好色的男人對我們來說是最危險的,人和人打交道都是有索求的,有欲望的。和你這種對我們無求無欲人打交道不危險嗎?

陳默被她的話逗笑了,他明白蘇雨要表達的意思,自己不垂涎她們的美色,她們就無法占有主動權,與各懷鬼胎的人打交道,如果是被動的確實很危險。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打交道,必須要抓住我的小辮子?放心我對你們沒有惡意。”陳默坦誠的說。

“有沒有惡意,並不能隻是嘴上所說。我們要的是誠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是為了畫地圖的女人來的。想從我們這裏獲得對方信息。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無可奉告。除非你有足夠的誠意。”

陳默心中好笑,不好色的男人就沒有誠意?難道要自己以身相許? 這世界太瘋狂了吧!

“那如何才能表達我的誠意?”

蘇雪笑著說:“我妹妹看上你了。”

陳默徒的一怔,果然如此!最近自己一定是在犯桃花劫先是李慕白,現在又是黑寡婦。李慕白和自己結婚是為了讓自己“惡有惡報”,黑寡婦是為了什麼?

沉吟片刻,陳默似乎明白了對方的用意,她們是看上自己南偷“徒弟”的身份了。

“這是南偷歐陽的意思嗎?”

“如果你能讓南偷保媒那自然最好了。”

陳默歎了口氣說:“你們背著南偷做這樣的事情,就不怕他知道?”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這沒有什麼好怕的。”

“大姐,我隻是想了解童玲的信息,你們竟然用這種方式來挾持我,不覺得太可笑了麼。你們不說我可以去問歐陽萬裏。”

“如果你能問老頭子,你也就不會來找我們了。況且老頭子也不知道你想問的事情。”

這話戳中了陳默的要害,本來他是想去問歐陽萬裏有關童玲的事,可一想到戴小亞在老家夥身邊立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上次他和歐陽萬裏談南京的事就被戴小亞得知,才會半路殺出個賊九,讓他十分被動,現在他可不想在節外生技,鬧出禍端。

“你的意思是讓我和你妹妹結婚,才會幫我?”

“對。如果你想找到北盜的財產,也隻有我們可以幫你。”

“關於童玲,你們都知道些什麼?”

“你問什麼,我們就知道什麼。”

好大的口氣。

陳默沉吟片刻,歎了口氣,說:“能娶像你妹妹那樣的美人,對我來說倒也不虧,隻是可惜。”

“可惜什麼?”

“我已經結婚了,就在上個月。”

蘇雪將杯子放下,盯著陳默,問:“新娘是誰?”

“是個警察。”

“一個小偷和警察結婚?”

“沒辦法,情到深處自然濃。”陳默無奈的說。

蘇雪哼了一聲,起身準備離開,陳默忙叫住她,說:“也許我們可以換個方式合作。”

她扭頭看向陳默,問:“怎麼合作?”

“你妹妹想要和我結婚,無非是看中了我南偷徒弟的身份。隻要找到北盜的財產,繼承了南偷的衣缽,無論是名利我都會給你們。”陳默開始給對方畫餅充饑,既然人和人之間充滿了欺騙,那他也絕對不吝嗇去欺騙別人。

他繼續說:“如果你不信,可以立字據。”

“我們需要時間考慮。”

陳默知道這件事急不得,自己表現的越著急,對方則會越拿捏自己,他露出無所謂的坦然神情,靠在鬆軟的沙發上,說:“可以,等你們考慮好了,可以和我聯係。”

看著蘇雨款款走出咖啡館,陳默心中產生了一個疑問,她真是姐姐蘇雨嗎?他愜意的將杯中的咖啡喝完,目光透過寬大通透的落地窗去追尋蘇雪的背影,不經意間餘光看了馬路對麵的一個乞丐。

乞丐盤腿坐在馬路對麵一家店鋪門口,頭發蓬鬆,衣衫僂爛,店鋪老板怕影響生意開始對乞丐進行驅趕,當陳默看到乞丐半張臉後心中猛的一動。

他立刻從咖啡廳追了出來,左右張望乞丐卻已經不知了去向。陳默又來到臨街的店鋪,找到老板,問:“師傅,剛才的老乞丐去哪裏了?”

老板也左右探望了一陣,然後說:“應該是往天橋那邊走了。”

“剛才的乞丐每天都來這裏乞討嗎?

店老板說:“以前沒見夠,今天第一次見。”

陳默看向天橋的方向,天橋下麵還有一條通往馬路對麵的地下通道,他沒猶豫立刻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