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男女·之事陳默已經不是個雛,甚至可以稱得上十分老道,可是他脫李慕白衣服時卻心驚肉跳,生怕在黑暗中李慕白的手會突然伸過來將他置於死地。
因為以他對李慕白的了解,她幹得出來。
直到陳默脫去了李慕白的上衣,在黑暗中摸到了那近乎完美的弧線之後,這種擔心終於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酒壯慫人膽,隻要能把娘們兒拉上馬,就敢舍得一身剮!
陳默就是一匹馬,擁有無限精力的野馬,隻有力氣就永遠也不會停下來。
在陳默印象中李慕白是個冰美人,從沒有見過心如磐石的她笑過,可是她的身子卻軟的像發酵的麵團一樣,越揉越光。
雖然她很倔強,一聲不吭,可卻激起了陳默內心深處的征服欲,他像在黑暗中的一頭困獸,橫衝直撞,肆意踐踏。
他的暢快淋漓帶給李慕白的卻是無盡的痛苦和屈辱。
李慕白感覺自己像處在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孤舟上,狂風海浪不斷的衝擊自己,把她拋向天空,瞬間又把她卷入海底,她感覺自己隨時都會被撕成碎片,葬身於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的野獸嘴中。
她拚命的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可從胸腔中的躥出氣,卻依然從她的牙縫中擠了出來。
她感到了無助,也感到了害怕,自己能做的就是緊緊抓住手中所能抓住的一切,她的五指掐入了陳默的肉裏,用並不尖利的指甲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肆無忌憚的野蠻衝殺,倔強不屈的頑強隱忍。
啊……
大概經曆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 終於,有人發出了毫無征兆的象征失敗的聲音,緊接著雙方同時墜入了深不見底的深淵,飄啊,飄啊……
最終房間內恢複了死一樣的沉寂。
當李慕白再次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外麵車水馬龍,喧鬧異常。她稍一動身全身都是酸疼,一側身看到了身邊趴在床上還在睡熟的男人,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赤身裸·體的男人,身材算不上修長健美,可一身的骨架卻稱的上完美。雖然每一塊肌肉都不是健身房猛男那種的類型,但卻擁有足夠的爆發力。
特別是他後背上一條二十多公分的傷口,讓她看的有些觸目驚心,是因為劇烈的運動,讓還沒有愈合的傷口再次崩開,血珠順著脊椎的凹槽流到腰際,當溢滿耀眼後又滾到了已經狼藉的白色床單上。
這個可惡的男人!
李慕白穿好衣服,盯著依然熟睡的陳默,猛地抬起了手臂向陳默的後腦砸下,可這淩厲到足以一招必殺的一擊,在半空卻突然停了下來。
在李慕白決定留下來時,她早就已經下了決心要殺了他。可是此時她卻突然下不去手。
自己不是早就有計劃了嗎?在滿足了對方的淫·欲之後親手殺了他。此時正是下手的好機會,為什麼下不去手?
她對自己的心慈手軟有些不解,甚至迷茫。李慕白開始在自我矛盾中掙紮,可如果不殺對方以後自己該如何麵對他?
陳默身子微動,發出了一聲沉吟,李慕白趕緊放下手。
“你醒了?”陳默扭頭看向李慕白,同時伸手去摸自己的後背,疼的他微微皺眉。
李慕白從床上站起來,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白亮刺眼的陽光照進來,讓她不由閉上了眼睛。
陳默皺著眉也從床上起來,穿好褲衩和褲子,走到衛生間通過鏡子照自己的後背,除了刀口崩血,就是觸目驚心被手指抓出來了血痕。
“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陳默咬著牙用毛巾擦後背上的血。
“什麼事?”
“你知道武建江麼?”
“知道。”
“他女兒被綁架楊軍綁架了。楊軍為了控製百江市的黑道,想借此對除掉武建江。”
李慕白扭頭看向從衛生間裏出來的陳默,楊軍和武建江的背景和關係她心裏很清楚,也一直想把這兩個人繩之於法,隻是苦於沒有證據。
“過兩天,楊軍會把武建江約出來談判,到時候我會給你他們的談判的時間和地點,希望你能帶人等他們兩敗俱傷後,把他們都抓起來。”
既然占了李慕白的便宜,陳默正好借此送給她一個大禮,隻要她把百江市的和黑惡勢力鏟除,在憑著她爸副局長的職位,升職是沒有問題的。
陳默穿好衣服,見李慕白不說話,問:“你怎麼不說話?”他心中腹誹,難道是怕在欠自己的人情?
“這兩人都是大奸大惡之人,你正好可以借此為民除害。”陳默解釋。
“好。”
陳默笑了,又說:“不過當天你還要派人把武建江所有的場子都掃一遍,這樣有利於打亂武江健的部署,同時你派人去抄楊軍的家,你還會抄到一大筆巨款。”
李慕白麵無表情的走到陳默身邊,陳默不由得收起笑臉戒備的看著她,問:“你要做什麼?”
李慕白伸出手,說:“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
陳默心中一動,見李慕白一臉要殺人的表情,也不敢問,直接將身份證交了出來。李慕白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後,徑直向門外走去。
“你要我身份證做什麼?”陳默忍不住問。
李慕白沒有理會,開門而去。
陳默直愣愣地發了會呆,才回過神來,他感覺兩腿有些發軟,小兄弟也有些操勞過度的不適,他重新坐回到床上,愜意無比的仰麵躺下後,然後十分舒暢的喘了口氣。
看著天花板,心中暗道: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
陳默在酒店客房裏又睡了一覺才離開,他直接回到了老宅子,一進院發現猴子正在院子裏邁著步子丈量。
“默哥,默哥,我發現你家的院子和地圖上很像。”猴子見到陳默忙走到了他身邊,興奮的小聲說。
陳默心中苦笑,這猴子看來也不傻嘛。他故意問:“哪裏像?”
猴子掏出已經被他揉皺了紙,指著地圖說:“這裏是大門,小門是房間,點是院子裏的梧桐樹,石榴樹,還有院子裏的石板桌子。”
這陳默的想法完全一致。
猴子繼續說:“我剛才用腳丈量了院子的尺寸,按照圖上的比例尺寸來說,無論是院子的長短比例,還是三點間的距離都非常非常吻合,相差不足半米。”
圖紙是陳默手工繪製而成,比例自然不會十分的精確,相差半步也是正常誤差。
猴子將被他看了千百遍的紙收起來,說:“默哥,你拿自家院子的圖紙讓我在整個百江市找,是在考驗我麼?”
陳默拍著猴子的肩膀,說:“沒有,我也是剛發現。”
“那這幅地圖是什麼意思?藏寶圖?”
“這你就先別問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在蘇雪說地圖畫的可能是房間或者院子的時候,陳默早就想到自家的院子,隻是他想不明白畫圖人為什麼要畫這樣一幅地圖,如果是院子下麵埋著他父親的寶藏,直接寫某某街多少號院不是更好?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故弄玄虛?
陳默認為這可能是某種暗語。可不同的三個人在院子裏種了三棵樹又有什麼用意呢?
他一時還想不出來,不過眼前這件事並不著急,關鍵的是先把武建江解決掉。
“趙括呢?”
“在房間裏睡覺。”猴子說。
陳默嗤笑,這可不是趙括的風格,正常情況下,趙括的作息時間準,幾點睡覺,幾點吃飯,幾點鍛煉身體……諸如此類都是非常準的。可睡午覺卻還是第一次。
一進了房間,趙括就睜開了眼,陳默笑著說:“少見啊,你竟然也睡午覺。”
趙括不可置否的坐起來,喝水。
“明天晚上準備動手,你也準備一下。”
趙括點頭,穿上外套往外走,陳默立刻問他:“你去幹嘛?”
“去找蕭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