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葉小姐出事了,您趕緊回來吧

第188章 葉小姐出事了,您趕緊回來吧

祝成這時也忍不住了,學會了剛剛蘇夏的招數,他換了一種方式,“老大,還是現在去換藥吧。不然時小姐那邊還沒醒來,你這邊也倒下了,我們可怎麼辦?”

傅淵渟隻覺得這傷口裂的不是時候,可是他不想讓時璨難過,也就妥協了,“就在這裏換吧。”

這個時候手術室門口屏幕上的字三個字突然變成了四個,顏色也由紅轉綠。

幾個人都站了起來,眼巴巴的看著厚重的手術室大門。

在他們的期盼下,幾分鍾後大門終於被推開,時璨蒼白著小臉躺在輪床上,雙眼緊緊閉著。

傅淵渟和司徒柏一人一邊從護士手中接過了床,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她怎麼樣?”

醫生推了推眼鏡,從頭上截下口罩,“病人外傷的傷口雖然比較深,但是沒有傷到骨頭。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接下來的時間隻要好好休養就可以。”

眾人聽到沒有什麼大礙,齊齊鬆了口氣,傅淵渟眉頭仍然緊緊的皺著問道:“那她為什麼還不醒?”

醫生盡職地解釋道,“病人失血過多,而且剛剛手術的過程中打了麻醉藥,暫時還沒有這麼快就醒,大概明天早上就可以醒。”

傅淵渟低頭看著時璨幾乎透明的小臉,心裏是一下一下地抽疼和自責。

醫生一路跟到了病房門口,最後再查看了一下時璨的眼瞼和心跳,對著眾人補充道,“病人也有可能會發燒,晚上最好有人能陪著她,隨時觀察她的情況。”隨後對著護士叮囑了幾句就走了。

蘇夏自告奮勇,“晚上我來守。”

眾人都沒有異議,祝成見時璨也沒有危險了,繼續開始勸說傅淵渟,“時小姐已經沒事了,老大趕緊去換藥吧。”

傅淵渟用手指掐了掐眉心,坐在了病房裏的沙發上,手伸進褲袋想習慣性的摸出一根煙,卻發現身上穿的還是酒店的休閑服。

看著病床上的時璨身上還穿著醫院的條紋病號服,他對著祝成吩咐道,“去酒店把我和時璨的衣服都拿幾件過來,今晚我也守在這裏。”

祝成答應,然後問旁邊的護士要了一些外傷藥和紗布等,端著醫藥盤站在傅淵渟麵前,“老大……”

傅淵渟點點頭表示同意,蘇夏上前一步就要接過紗布和藥為傅淵渟換藥,“不用,你專心看著她。”

蘇夏點點頭,繼續守在時璨床邊,握住了她蒼白冰涼的小手,想用自己的體溫帶給她一些溫暖。

護士十分專業地將傅淵渟的傷口中重新理了一下,包紮完成後離開了房間。

去酒店拿衣服的人回來了,順便帶回了傅淵渟的手機。

傅淵渟接過手機發現屏幕上方是一連串的未接來電,全部都是葉知秋打來的。

他隻覺得內心煩悶不已,強忍著不耐煩撥通了電話還沒開口,就聽到那頭是自家女仆的聲音,“先生,葉小姐出事了,你趕緊回來吧!”

傅淵渟心想這個女人又鬧什麼妖蛾子,語氣裏都是不耐煩,“怎麼了?”

女仆聽到自家總裁冰冷的聲音,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葉小姐在家突然說肚子疼,流了好多血,現在在醫院做手術,醫生說有可能肚子裏的小少爺保不住了。”

傅淵渟嗤笑一聲。

“讓她好好養病,我這邊事情辦完就回去。”

女仆沒有想到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隻換來了自己總裁的這樣一句話,一時愣住了。

傅淵渟見電話那頭沒了聲音就掛斷了,女仆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嚇得渾身顫抖。

她實在無法想到葉知秋醒了之後聽到這樣的話會是什麼結果,可她卻不得不說,現在隻能希望葉知秋晚點醒來吧。

可惜事實並不如她所願,也不知道是葉知秋的身體太好,還是太差,隻是氣不順就有流產的跡象,流了那麼多血之後,孩子卻又奇跡般的存活了下來,整場手術居然隻用了半個小時就完成了,葉知秋也被送回了VIP病房裏。

葉知秋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養神,神情全是淒慘和無助,她聽到旁邊有響動,睜開眼睛看到自家的女仆正畏畏縮縮的站在病房裏邊,“先生回電話了嗎?”

女仆狠狠的抓住自己的圍裙一角,做工良好的料子甚至都被抓變了形,“回,回了……”

葉知秋聽到這個答案不由得心裏一喜,可是看見女仆的神色躲躲閃閃,又覺得沒有那麼開心了。

“先生怎麼說?”

女仆咬了咬嘴唇,“他說讓您好好養病,他在泰國事情辦完以後就會回來。”

葉知秋原本無神的眸子瞬間被染紅,她看到了病床頭上的杯子,伸出手來一把掀翻,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玻璃杯子碎片瞬時鋪滿了地麵。

女仆被嚇得差點跪在了地上,眼淚幾乎像不要錢一般的從她的眼眶中流出來。

葉知秋看到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心裏的火氣更盛,“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

女仆趕緊用袖子擦幹臉上的眼淚,低著頭等候差遣。

葉知秋卻突然間覺得很無力,她擺擺手,雙手撫在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上,雙眼無神的望向天花板。

傅淵渟不在,厲辭現在也深陷牢獄,除了肚子裏那個她一點都不想要的孽種,自己真的變成了孤家寡人了。

“把電視打開調到榆城新聞頻道,然後出去。”女仆依照吩咐打開了電視,調到了她說的頻道,低著頭快步退出去。

電視上依舊滾動著關於厲辭的新聞,畢竟這也是本市影響力較大的案件,涉及的死者還包括上一任的市長。

她呆呆的望著屏幕上被打了馬賽克卻依舊讓她一眼就認得出來的厲辭,手指微微顫抖著,然後慢慢握緊。

厲辭,我不允許你就這樣離開我的世界,你想丟下我一個人解脫,想都別想。

定了定神,她撥通了手底下小秘書的電話,“去給我查查厲辭的案子什麼時候開庭審判,這個案子的一切進展,我都要最先知道。”

秘書十分聽話,保證有消息就立馬通知她,她才掛了電話。

跟榆城葉知秋VIP病房的冷清相反的是時璨的病房,裏麵或站或坐的一共有四個人,每個人都將目光鎖定在她的臉上。

傅淵渟一直看著時璨蒼白的臉,手指不斷的敲在旁邊的桌子上,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忽然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掏出手機從通訊錄裏找到了紀年的電話撥了出去,“紀年,來一趟曼穀吧。”

紀年正在跟蕭策他們幾個在夢鄉聚會,接到老大的電話,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就答應了,“好的,我坐最快的飛機過去。”

電話剛掛掉,他就起身往門外走去,手臂被蕭策拉住,“老大的電話?”

紀年點點頭,“他讓我去一趟曼穀。”

紀年皺緊眉頭,手上的洋酒杯裏的褐色的液體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亮,“沒有說其他的了嗎?是他受傷了嗎?”

“沒來得及問,你要不要一起,不然就別攔著我。”

蕭策聽見這話,放下了手中的洋酒杯,想跟他一起走,在拉開門的一瞬間卻又止住了腳步,“不行,我走了SC就真沒人管了。”

賀聽風深以為然,“你自己去吧,我在這裏蕭策一起守住SC。”

紀年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第二天一早紀年就趕到了傅淵渟所說的醫院,在踏進病房看到時璨的那一瞬間,紀年的臉色就黑了。

“這是什麼情況?”他一邊放下行李拿出藥箱一邊問道,”

“昨晚有人去酒店想暗殺她,肩膀上中了一刀,失血過多,現在還沒醒。”傅淵渟如實回答。

紀年給時璨檢查了一下身體,判斷了一下她蘇醒的時間,“大概再過1個小時左右就能醒。”

他轉頭又看了一眼傅淵渟,發現傅淵渟的臉色也說不上好看,“你臉色這麼差,也受傷了嗎?”

傅淵渟眉頭都沒皺一下,“一點小傷。”

祝成忍不住插嘴道,“老大身上的傷口還沒好,昨晚又撕裂了,剛剛還在流血。”

紀年皺了皺眉頭,眼睛裏閃過的是不滿和擔憂,“你要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幹脆就別叫我過來了,我又不是什麼妙手回春的神醫,每次把自己的身體搞成這個樣子,再叫我又有什麼用?”

傅淵渟無言以對,他知道自己的好兄弟現在正在說氣話,本質上也隻是關心他罷了,讓他發發脾氣就好了。

紀年看傅淵渟沒有講話,氣也消了一點,“傷口在哪?我給你看看。”

傅淵渟轉過身去將衣服下擺掀開,露出染血的紗布,“之前才換過藥沒多久,應該沒什麼事情。對了,你之前給我的生肌散還有嗎?多給我兩瓶。“

紀年瞪了他一眼,“你以為那是六味地黃丸到處都能買的到嗎?做出來不要錢的嗎?我上次給你的那一瓶擦普通的傷夠擦好久,你怎麼又問我要?”

蘇夏接了一句,“我都拿來給時璨擦傷口去疤了。”

紀年心疼的表情一瞬間蕩然無存,“我那還有兩瓶,這次省著點用,那玩意兒是生肌的不是去疤的,要祛疤我這裏還有別的藥。”

說著就蹲下,從藥箱裏拿出兩個粉色的玉瓶遞給了蘇夏,“這個祛疤好。”

蘇夏雙手接過,這兩個瓶子看起來也不是凡品,估計價值比她這個人還要高,要是摔碎了她可賠不起。

紀年看見了旁邊放著的診斷記錄和檢查結果,伸手拿過來一頁頁仔細翻著,“確實是失血過多,她上次的傷還沒徹底好透,身體太虛了,這次又流這麼多血,在家不養個一年半載是養不回來了。”

傅淵渟知道紀年說的都是實話,“需要什麼藥都去我那裏拿,我那兒沒有的就去買,刷我的卡。”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省錢的。”紀年答應下來。

蘇夏看著這本來不小的病房,一下來了這麼多人,倒顯得有些擁擠,“要不你們先去吃飯,正好吃完時璨也該醒了。”

眾人思考了一下就答應了,紛紛走了出去,隻留下蘇夏,偌大的房間一瞬間寬敞了很多。

在他們離開後十分鍾左右,蘇夏突然聽到門外有響動,她輕輕地推開門問了問守著的一個門外的保鏢,“怎麼了?”

保鏢搖搖頭,蘇夏聽到聲音越來越響,怕驚擾到時璨休息,“你過去看一下,讓他們離遠點,這邊時小姐還需要休息。”

保鏢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走廊,來來去去的都是醫生和護士,想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會發生什麼事,便點頭答應,走向了出聲音的地方。

蘇夏看著保鏢慢慢走遠,正想縮回病房,卻被身後一個穿著醫生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男人一個手刀劈下來暈了過去,拖進了病房。

劈暈她的男人和另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都進入了病房,醫生將蘇夏拖丟在了地上,護士則是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銀色的手槍,槍口還裝了一根黑色的消音器。

因為之前已經有一位“戰友”因為輕敵死在了這次任務的執行過程中,這次他們打算速戰速決,而不是用老套的方式解決目標。

醫生把沙發上的枕頭丟給護士,護士用枕頭捂在時璨的臉上正要開槍,門外卻突然出現了清晰的腳步聲。

門外的正是去了一趟洗手間的傅淵渟,他看見門口的保鏢不見了,眉頭微微一皺。

他推門就要進去,門卻被死死抵住,透過窗戶他看見了護士的動作,眼睛一下子瞪大,然後開始狠狠地踹門。

病房的門沒有那麼結實,一下就被踹開,醫生抵在門後也跟著門一起倒了下去,砸在了正準備扣動扳機的護士身上。

一聲沉悶的槍響後,傅淵渟眼睜睜地看著護士開了槍,他的心髒急速跳動著,屏住呼吸看著病床上的時璨,卻發現她安然無恙,依舊閉著眼睛熟睡著,而床頭的牆壁上卻有一個黑乎乎的彈洞。

看見時璨沒事,他迅速的反應過來,一腳踩在了護士的手上將她手上的槍拿了起來,用槍把狠狠地砸在她頭上,護士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識,軟倒在地。

醫生則是從腰間掏出一把一模一樣的槍,眼看著就要對準傅淵渟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