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時璨,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時璨隻覺得用將近一千萬來拍得這個玉鐲子實在是劃不來,所以就使勁兒地拽著司徒柏的雙手,讓他別再舉牌子了。
“小寶貝兒,再不舉牌子就沒機會了。”司徒柏悠悠地說道。
時璨並未鬆手,而是低聲說道:“你不舉牌子,最後這個鐲子還是會到我手上,你信嗎?”
她眉頭一挑,盡是自信的模樣。
司徒柏稍稍一怔,目光往第一排的傅淵渟看去,腦海中還是時璨剛才那句話。
——最後這個鐲子還是會到我手上。
“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哪有不一樣?”時璨並未明白這其中的門道,“有那個傻子付錢,不是挺好的嗎?他要是一開始就不把這個鐲子捐出去,就沒有這麼多事兒。不是錢多麼,坑他一筆。”
司徒柏失笑,沒有再多說別的,“好吧,就坑那個傻子一筆吧!”
時璨鬆開司徒柏,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目光看到的,正好是傅淵渟轉過去的身影。
她心中微微歎氣,其實她自己也不確定,這個鐲子最終會不會落在自己手上。
台上的拍賣師此時有些興奮,這都還沒到本場慈善拍賣的壓軸拍品上來,就有人開到了九百五十萬的價格,用四個字來形容——慘絕人寰!
“還有沒有比九百五十萬更高的價?”拍賣師熱切地看著司徒柏,大概是覺得他要是再開價,傅淵渟還會繼續叫價。
那麼這個價值不過一百多萬的玉鐲子,將會拍出一個天價來啊!
但是在拍賣師的熱切期待下,司徒柏沒有再舉牌子,大概就聳了聳肩,表示他放棄了這個鐲子的競拍。
“好,九百五十萬第一次!”拍賣師再看了眼司徒柏,後者還是沒有舉牌。
“九百五十萬第二次。”
全場安靜,一方麵大家在等待,說不定下一刻那個金發混血帥哥就舉牌子了呢。
而大家更想看到的,或許是傅淵渟與這位混血帥哥在拍賣會上的角逐。
他們在猜測,傅淵渟這麼大手筆地和時璨身邊的這位混血帥哥比拚財力,可能隻是為了讓時璨知道,誰更有錢,誰值得她投靠。
“九百五十萬第三次!”拍賣師落錘,“九百五十萬成交,恭喜傅公子以九百五十萬的天價將您捐獻出的玉鐲買了回去,山區兒童會感謝您的慷慨解囊。”
而拍下鐲子的傅淵渟,麵對眾人的祝賀,不過嘴角微微抬了抬,看起來像是開心的樣子,但到底開心還是不開心,隻有他自己清楚。
時璨看著安保將玉鐲小心地裝進盒子裏麵收了起來,她忍不住再多看了一眼,歎了口氣,“走吧,我對接下來的拍品沒什麼興趣了。”
本來就隻對玉鐲勢在必得,但現在鐲子落在傅淵渟手中,她自然也不願意繼續留在這邊。
“不是還有晚宴嘛?反正都來了,去吃點東西再走?”
“不去了,過去給他們當宴會上的談資嘛?”時璨率先從椅子上起來,往門口那邊走去。
司徒柏隻得跟上。
從會議廳出來的時璨,心裏頭還憋著氣,對司徒柏說:“我去衛生間。”
“那我在這兒等你。”
“嗯。”
時璨和司徒柏說了之後,便提著裙擺往衛生間走去,一邊走,一邊給傅淵渟發消息。
手機是新買的,舊手機在傅淵渟哪兒,他似乎一直都沒有要還給她的意思,一個手機而已,所以時璨並未找傅淵渟要回來。
時璨:出來,談談。
……
會場,傅淵渟感覺到口袋裏的手機震了一下,將手機拿了出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就四個字,兩個標點。
他甚至都能想到時璨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咬牙切齒的表情。
“有事嗎?”葉知秋見傅淵渟拿了手機出來,他很快就按了鎖屏,她什麼都沒看到。
傅淵渟點點頭,“我有點事出去一趟,待會兒把那幅畫也拍回來,你拿錯了。”
葉知秋點點頭,餘光之中瞥見時璨已經不在位子上,傅淵渟出去,多半是去找她的。
而他故意說要把那幅畫給拍回來,無非是不想她跟出去。
還說“你拿錯了”,他想說的大概不是畫拿錯了,而是鐲子拿錯了吧。
有些事,她都明白,可明白又有什麼辦法?如果把話說清了說透了,她可能什麼都沒了。
傅淵渟起身出了會議廳,沒有先去找時璨,而是去主辦方那邊簽了支票,將鐲子給拿走了。
……
時璨洗好手,烘幹手,看了眼手機,上麵並無傅淵渟發來的短信。
這個人是不是打算裝死了?
花了九百多萬買一個鐲子,他是腦子有坑嗎?
三百萬她拍下來不就好了?
搞那麼多事情!
想著的時候,傅淵渟的短信發了過來。
傅淵渟:哪兒?
時璨:衛生間,馬上就出來。
傅淵渟:裏麵有人?
時璨:就我一個。
傅淵渟:哦。
哦什麼哦?他不知道她現在快要氣炸了?
等會兒要是見麵了,她肯定要狠狠地教訓他!算了,教訓就再說,等鐲子拿回來了再說。
當時璨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衛生間的門忽然從外麵打開。
她隻當外麵有人要進來,所以下意識地讓開。
她哪裏想到進來的人是傅淵渟,而且還在她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反手關上了門,將她困在門背上。
“你……唔……”剛剛說了一個“你”字,後麵的話全部都被傅淵渟堵上。
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傅淵渟單方麵地碾壓著她的唇,唇的觸碰,讓時璨很快就嚐到淡淡的血腥味。
破的,當然是她的唇。
這個男人呢,一隻手就能扣著她兩隻手腕,並且將它們舉過她的腦袋,讓她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猛烈的吻過後,傅淵渟輕咬著她的下嘴唇,低聲說道:“誰讓你穿成這樣出來的,嗯?”
他聲音低啞得不行,還微微地喘氣,熱氣全部噴灑在她臉頰上,癢得時璨難受。
“親也親了,把鐲子給我。”時璨的呼吸沒比傅淵渟的好多少。
傅淵渟的吻細細地落在她的脖頸上,“你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麼嗎?”
用膝蓋想都知道傅淵渟現在想幹什麼……
“你在這兒也繼續得下去?”
“在外麵,你會更緊張。”傅淵渟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混蛋。”時璨低聲咒罵一聲,“別用手!”
“不用手用哪兒,嗯?”
“王八蛋,你……啊……”
“噓……外麵有人來。”傅淵渟吻住她,鬆開原本扣著的她的雙手,伸手過去將衛生間的門反鎖上。
幾乎是傅淵渟的話音剛落,衛生間外麵就有人開門。
“怎麼打不開?”外麵的人說道,還不忘使勁兒地開了兩下。
“可能在維修吧,我們去樓上的。”
“早不維修晚不維修,今天維修?該不是有人在裏麵……”
時璨緊張得不行,恨不得將傅淵渟立刻給推開,但是這個人的手,竟然……
她錘著傅淵渟的胸口,這人也不疼,還死死地吻著她,手上的動作也不見慢下來。
“不如我們叫人來把門撞開吧,哈哈哈,看看是誰在裏麵……”
“別那麼無聊打擾人家的好事兒了,萬一是咱們得罪不起的人呢?”
“就當不小心的唄……”
時璨要炸了,她們要是真的找人來把門撞開,她就等著被這些人的口水淹死吧!
越是緊張,傅淵渟就越不消停。
而外麵的聲音漸漸遠去,不知道是去樓上的衛生間,還是去叫人來撞門了。
時璨現在渾身無力,得多虧傅淵渟,才沒滑到地上去。
“王八蛋。”她瞪著他,氣到不行。
“舒服了就開始罵人,時璨,不帶這樣的。”他似乎還很委屈。
“前頭可是你在記者麵前說我是司徒的未婚妻,現在就在這兒對我動手動腳,你要臉嗎?”
“要臉有什麼用?再說,是那個人先說是你未婚夫的,是不是,隻有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去跟記者解釋。”
時璨第一次發現傅淵渟小氣成這樣,他大概就等著她主動澄清她和司徒柏其實沒有婚約。
“有什麼好解釋的,說不定我覺得司徒柏挺好的,回英國就嫁給他。”
時璨明顯感覺到傅淵渟的眸色暗了下來,他一掌扣著她的後脖子。
他手掌很大,要捏著她纖細的脖子,太容易。
“時璨,我看你就是欠操。”
時璨沒想到傅淵渟竟然說出這話來,她有什麼話卡在喉嚨裏麵,半晌沒說出來。
怔了片刻之後,時璨開口,道:“那你還把不把鐲子給我?不給……我就走了……”
“九百五十萬的鐲子你說給就給?”
“是你把價格抬到九百五十萬的,我本來三百萬就拿下了!”還怪她?“你說吧,你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
“沒想好。”
時璨現在每次和傅淵渟見麵,都有一萬次想弄死他。
鐲子就在他口袋裏麵,她剛才就感覺到形狀了。
於是,她將手順著他的小腹。
傅淵渟的神色越發深諳,他沒阻止時璨,隻是低聲說道:“你確定?”
確定要在這個地方撩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