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哥真給你挑了門好婚事
時璨很快地將先前的事情理了一遍,司徒柏說要幫她將“傅太太”的位置從葉知秋手中搶回來,然後他就一臉意味深長地走了。
如果時璨沒猜錯,司徒柏出門之後去找了傅淵渟,然後跟他說,他們有婚約。
於是傅淵渟就生氣了,轉頭就將矛頭對準她。
怪不得剛才做的時候,他總是問她一些讓她羞於啟齒的問她,還一遍一遍地強調和她發生關係的人是他。
還不讓她和別人結婚。
究其原因,都是因為司徒柏說他們有婚約。
時璨的表情瞬息萬變,最後歸於平靜,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說道:“你都有新/歡了,我還不能有未婚夫?你難不成還希望我一輩子無名無分地跟著你?做夢呢!”
時璨撿起地上傅淵渟的襯衫丟在他身上,好歹遮住了重要部位。
“嘴上說著愛我,轉頭就和別人有婚約,時小姐西瓜想要,芝麻也想要,是不是太貪心了一點?”傅淵渟堪堪靠在沙發上,單手搭在沙發靠背上,姿態閑適。
但是男人的目光,卻是前所未有的冷。
“再貪心也比不上傅公子呀,我不過學了你的皮毛。”
“激怒我,你很開心?”傅淵渟掀開眼皮子,一雙墨染般烏黑深邃的眸子,直直地望進時璨的心間。
“我倒是不知道我現在還有能力激怒你,我還以為隻有傅公子的心尖寵才有這個本事。”
傅淵渟眉腳微挑,問道:“這麼想成為我的心尖寵?”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想了?你可別這麼自戀。”
“過來。”傅淵渟隻衝著時璨說了這麼兩個字。
時璨站在原地不動,難不成他說過去,她就要乖乖聽話?
“過來。”傅淵渟的語氣加重,帶著幾分不容置喙的霸道。
時璨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似乎是再次聽到“過來”兩個字之後,雙腿不受控製一般地往傅淵渟那邊去。
等到她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到傅淵渟麵前時,已經被他一把拉過,直直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這個人很好哄,你乖一點,心尖兒上的位置,就是你的。”他捉起她蔥白的手,往他胸口放。
柔軟的手掌貼著他肌肉緊實的胸膛,時璨能夠感受到男人健壯的身材。
當然,還有他左胸膛下那顆跳動的心。
“你以為,我稀罕?”時璨的目光在他胸口上停留了幾秒,蜜色的胸膛上還有她剛才留下的指印。
他先前要得凶,讓她在無邊無際的深海中幾近窒息,她便隻能拉著他一起。
“傅公子將身和心都給了我,拿什麼給你未婚妻和情/人呢?”時璨的手,在傅淵渟的胸口不老實,食指點著他的胸口。
“別鬧。”傅淵渟低聲警告,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不是隻有女人的那邊會有反應,男人的一樣也會有。
“你心尖兒的位置,我還是讓給其他人吧,我無福消受。”
“我看你今天就是欠收拾。”傅淵渟一把捉住時璨撩火的手。
這個時候,一陣鈴聲打斷了房間的曖昧。
是傅淵渟的私人電話,所以就算已經被時璨把火撩了起來,傅淵渟還是鬆開了她的手,卻沒讓她從自己身邊離開。
時璨不好走,她坐在傅淵渟的左腿上,他又用右腿困著她。她腿都在打顫,怎麼走得了?
傅淵渟將褲子拿了過來拿出手機。
看到來電的時候,時璨和傅淵渟都頓了一下。
——蘇如是。
時璨到底覺得煩,踩了傅淵渟一腳,男人鬆開腿。
她還覺得不解氣,抬起膝蓋就往傅淵渟的脆弱之處撞去。
男人眼疾手快地捉住了時璨的膝蓋,厲聲道:“你往哪兒撞呢?”
這不是明知故問,就往他命根子那邊招呼啊!
“要是斷了,以後我就隻能用手幫你,手雖然好使,但始終……你明白的。”
時璨的臉,爆紅。腦海中想到的竟然不自覺地就開始比較了……
能不臉紅嘛?
“流、氓!”時璨氣急,似乎都忘記是誰打電話來的,她連忙從傅淵渟腿上起來往浴室跑去。
雙腿打顫也管不了了,就想趕緊離那個不要臉的男人遠一點。
別看他穿上西裝一副人模人樣,玉樹臨風的,其實就是個斯文敗類,衣冠禽獸,脫下西裝整個人就像換了畫風一樣。什麼讓人麵紅耳赤的話都說得出來,還一臉道貌岸然。
時璨躲在浴室,急促地呼吸。
腦海裏竟然全都是他的那句話,反反複複。
她覺得自己要瘋了,都是被傅淵渟給逼瘋的。
時璨洗了一個澡,穿著浴袍從浴室出來,沒想到傅淵渟已經穿好衣服。
甚至……將她的行李都打包好了。
“你幹什麼?”時璨不明所以,傅淵渟給她打包好行李,是要離開木瀆?
雖然林海榮的案子表麵上告一段落,但內情還沒有查出來,這麼離開是不是太草率了?
“回榆城,繼續留在木瀆,這件事也不會有任何進展。”傅淵渟如是說道。
時璨看著窗外天色漸晚,就算要回去,也不急於這一時吧?
除非……
“蘇如是讓你回去?”時璨隻想到這個理由,否則傅淵渟不會這麼急匆匆地回榆城,“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好了,我自己留在這兒。”
時璨往單人沙發上一坐,不換衣服,也不和傅淵渟走。
“你,最好在我眼皮子底下待著。”傅淵渟二話不說地將一套衣服放在時璨腿上,“去換上,跟我一起回去。”
“我才不要在你眼皮子底下待著。”時璨道,“傅淵渟,既然你要回去,那我們現在就把話說清楚。我和你這種不正當的關係就到此為止,回榆城之後,你是你我是我。我是喜歡你沒錯,但我更不想別人戳著我的脊梁骨說,瞧,那是傅淵渟的情人。”
到底,所有問題又回到傅淵渟已婚的身份上。
“時璨,和你上牀時我就告訴過你,我有分寸。你隻要聽我的話,那些都不是問題。”
這話,時璨聽膩了,她問:“最近網上都在說‘渣男’和‘人渣’的區別,你知道是怎麼區分的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傅淵渟並不想聽時璨說他是渣男或者人渣。
但時璨卻不管,繼續說道:“人渣是那些在床上許你一片未來一起取未來孩子名字,臨走還順走你桌上的泡椒鳳爪的。渣男呢是在床上指著天空說今晚月色好美,然後走的時候在你桌上插上一支玫瑰。我以前還隻覺得你是渣男,現在看來,你和人渣也沒什麼區別。”
傅淵渟似乎沒心情和時璨吵架,他抬手看了眼時間,很趕。
“行,我幫你換。”傅淵渟沒空等時璨和他大吵五百回合之後再離開,隻能先動手了。
“你別動我呀!”時璨不肯讓傅淵渟換,躲著。
若是換做之前,這樣的小打小鬧可能會讓傅淵渟“獸性大發”,但是現在他有急事,沒功夫和時璨做別的,隻想讓她換了衣服和他一塊兒離開木瀆。
放她一個人在木瀆,他不放心。
三下五除二,時璨的衣服就被穿上,當然,是在傅淵渟的威脅下:“你想裹著浴袍從房間出去,我也不介意。”
時璨權衡了一下,看來傅淵渟是鐵定要讓她跟他一起走的了,反抗的話也沒有任何意思,不如換好衣服,體麵地走出房間。
於是,保鏢們就看著他們的傅總與傅總要保護的人,神色各異地走出了房間。
想來他們也是跟著傅淵渟好幾年的,深知傅淵渟的脾性,喜怒不形於色,泰山崩於前而巍然不動。
要說傅總這幾年情緒什麼時候波動最大,那就應該從有個叫“時璨”的人頻繁出現開始吧。
所謂一物降一物,他們現在更相信這句話了。
時璨被半是脅迫地送上了車,雖然不像先前來木瀆的時候,左邊一個保鏢,右邊一個保鏢,但現在的情況也沒號多少。
她右邊是傅淵渟,右前麵是沈惕,正前麵是司機。
的的確確是在傅淵渟的眼皮子底下了。
車子開出去一段路,時璨忽然想起來什麼:“司徒柏!”
剛才下來的時候,五六輛黑色商務車已經等在樓下,他們一行人說低調卻也高調地從酒店出來。
但是其中並無那張混血兒的麵孔,等時璨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出去幾公裏了。
將一個連中文都說不溜的養尊處優的少年留在木瀆,時璨怕他被那些小姐姐留在那兒走不了了。
然而,不管是前麵的司機和沈惕,還是後排閉目養神的傅淵渟,都裝作沒聽到時璨的那句“司徒柏”一樣。
時璨氣結,扯了傅淵渟的手臂,道:“讓司機停車,我得回去找司徒柏,他得和我一起回榆城!”
傅淵渟慢慢掀開眼皮子,冷冷地看了眼時璨,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再敢喊那個假洋鬼子的名字,我就讓他永遠留在木瀆!
男人用他清冷的聲音說道:“那個假洋鬼子是不是還沒斷奶?你哥真給你挑了門好婚事。”
時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