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芸馬上就告誡自己,想什麼呢秋芸,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人家張小武和馬冬菊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她們兩個本來就應該在一起,你應該為他們高興才是。
這樣想著,秋芸就拉上窗簾,躺下睡覺。
馬冬菊見他醉倒,一陣心喜,同時又感到很害羞,很害怕,難道真的要那麼做嗎?
秋芸嫂給她出的主意就是六個字,“生米煮成熟飯。”
這年頭,在農村兒女的婚事仍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青年男女們為了抗爭,就隻有自己想辦法了,將生米煮成熟飯,這可是絕殺之招,若不是情非得已,馬冬菊也不會用上這一招,遇上那樣強勢的爹娘,她也是被逼無奈了。
隻要她把身子給了張小武,那麼,趙大海也不會厚著臉皮娶她,畢竟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還沒過門就被帶綠帽,那也是臉上不光彩的事。
何況,馬冬菊真要跟張小武發生那事,往後若有個一兒半女的,他們二老也隻能認了,雖然有些過火,但也是絕殺之招。
馬冬菊看著熟睡的張小武,心情異常的激動,她盼著多少年才盼來這麼一天,雖說有些害怕和害臊,但想到那個讓她討厭的趙大海,她就咬了咬牙,即便是最後還得嫁給趙大海,那她就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獻給她所愛的人,那樣的話,她這輩子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
馬冬菊咬了咬牙,就將張小武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將她扶到了房間裏的床上,張小武醉得不醒人事,還打著呼嚕,滿身的酒氣,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馬冬菊會來這一招。
馬冬菊脫了他的鞋,打來一盆水給他擦了一把臉,再解開他的上衣,當看到那身腱子肌時,小心兒是砰砰直跳。
又脫了他的大馬短褲,馬冬菊的心就跳得更曆害了,臉紅到了耳根,她關掉電燈,就爬上床,覆蓋在他身上,濃重的男子氣息讓她陶醉,“小武哥,我就把身子給你,你可要好好地待我啊。”
此時,張小武那廝還做著春夢呢,他夢見了秋芸,秋芸在他麵前寬衣解帶,露出那絕美的身子,兩個人抱在一起,在稻田裏翻滾。
她將腿抬得老高,張小武找到了門路,挺身而上……
這一夜,何其快樂,何其銷魂,但到第二天,當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張小武臉上的時候,他醒了,就感到有個軟綿綿的東西壓在了他身上,臉上還被呼著熱氣。
“昨晚不是做夢?秋芸嫂”
張小武非常高興,腦子還回想昨晚的那個美妙的夢,看來一切都是真的,終於得到秋芸了,可當他看清她臉時,張小武嚇了一跳,“啊,怎麼是你?”
馬冬菊被驚醒了,滿臉的嬌羞,“小武哥,你醒了?”
張小武往下麵一看,完了完了,兩人還接在一起呢,難怪昨晚那場夢這麼真實,原來都是真的,可是女主不對呀,怎麼會是冬菊呢,這下真的完了,馬上推開了馬冬菊,趕緊穿上衣服。
馬冬菊感覺自己遭到了嫌棄,悲從心中來,就坐在床頭哭,“小武哥,昨晚你強行把我……嗚……我不管,你要對我負責。”
張小武一驚,“你說什麼?是我?”他指著自己說,拍了拍自己的後腦,感覺腦子還有點痛,昨晚的事他除了那個夢就什麼也不想不起來了,馬冬菊說什麼隻能是什麼了,何況他們昨晚上做過什麼,那是真真的,床板上還有一朵血花呢。
馬冬菊見他盯著那朵血花就說:“小武哥,你看,我最珍貴的東西都被你拿走了,叫我怎麼嫁人,嗚……小武哥,你得對我負責,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張小武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就覺得自己闖大禍了,他趕緊從屋裏跑了出來,秋芸正在井邊洗菜,蹲在那,露出一大截雪白的細腰,張小武也顧不上欣賞了,徑直來到秋芸麵前,“秋芸嫂。”
秋芸聽到聲音,抬起頭就對上了一雙憤怒的眼睛,“小武,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秋芸嫂,你說,是不是你倆合計好的?”
“到底怎麼了嗎?”
秋芸差不多也猜到了馬冬菊這小妮子得手了,故意裝糊塗。
“馬冬菊怎麼爬到了我的床上?”小武問。
果真是被她給猜對了啊,秋芸心裏咯噔一沉,就感覺心口隱隱作痛,但還是笑著說:“我咋知道,昨晚我也喝的有點多,回來就睡著了,我咋知道你倆發生什麼事?什麼合計?小武,你覺得嫂子想害你不成?”
說這話有些心虛,馬冬菊這麼做,不就是她唆使的嗎?但是這句害你不成倒顯得有幾分底氣,這手段雖然陰了點,但說到底是為了他好啊,瞧他們家那家底能娶上馬冬菊這樣的媳婦兒,那不也是祖上燒高香了。怎麼,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覺著自己吃老鼻子虧似的?嫂子,可都是為你好。與其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還真不如和冬菊那丫頭好好過日子。
“咋了這是?你倆睡一起了?”秋芸問道。
張小武歎了一口氣,“哎……”
秋芸放下手裏的菜,直起身來,手甩了甩水,往身上揩了揩,笑道:“你小子,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我可告訴你,冬菊可是好姑娘,你若真得了他的身子,你就得負起男人的責任,要不然,嫂子也不放過你。”
張小武都不知說什麼好,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哎,這都什麼事”,跟她說也是白搭,人一黃花閨女被給你禍禍了,還能怎麼的?他沒好氣到自家牆根底下拿了把鋤頭就扛著鋤頭出去了。
“小武哥,你還沒吃早飯呢,我給你做飯。”馬冬菊從屋裏追了出來,紮了兩麻花辮,雙臉還緋紅緋紅,那是剛經過雨露的女人所特有的羞紅。
但張小武理也沒理她,便忿忿地走了。
馬冬菊見秋芸正瞅著她看,很不好意思,“秋芸嫂,這麼早啊!”
秋芸用井水衝了一把菜,撣了撣水,就看著馬冬菊笑道:“冬菊,瞧你那樣,昨晚咋樣啊?”
馬冬菊手捏著麻花辮,扭扭捏捏地,還一個勁地偷笑,“那家夥昨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