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座大山,我想逾越,卻不想攀登;這座大山,也許會阻止我前進的去路,也有可能成為我登高的台階,讓我站的更高看的更遠。
在我的這次任務中,齊夢燕是一個關鍵性的人物!她的傾向,將會直接影響到事態的發展。她這一顆棋子,究竟會是在陳富生手中將我的軍,還是在我手裏將陳富生的軍,關係到全局的勝負。
因此,我必須要拿下這顆棋子!
在此之前,我一直戰戰兢兢,不敢直麵齊夢燕的曖昧。我覺得自己的出軌,將是對由夢的褻瀆和背叛;但是現在,我不這樣想了!我覺得不管采用什麼方式,隻要能盡快掌握TL組織的一手資料,早一些將這些逆國叛賊繩之以法,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我在齊夢燕屁股蛋子上拍打了一下,讚歎道:“夠豐滿的,有彈性。”
齊夢燕驚愕地望著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玩世不恭,流裏流氣的!我真懷疑你的身體裏被植入了se狼基因!敢拍本政委屁股!”
我笑道:“拍拍更健康嘛!夢燕,其實你是個很漂亮很可愛的女孩子!”
齊夢燕絲毫不謙虛地道:“我知道呀!我要不漂亮,你會親我?”
我汗顏,心想齊夢燕現在怎麼學的比付聖冰還要雷人了?難道她是受了齊夢娜女神的影響?
調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決定收宮。
於是我輕輕地推開齊夢燕,說道:“困了想睡覺,回去睡覺了!”
齊夢燕蹭地跳起來在我臉頰上留下輕輕一吻,紅著臉道:“睡吧寶貝兒!”
我一摸臉上的濕潤,驚愕地望著齊夢燕道:“你這是幹什麼?”
齊夢燕振振有詞地道:“報仇唄!”
我無語。
齊夢燕的眼神,折射出一種特殊的曖昧,讓我在其中有些迷失方向。
我一直以為她對我的好,隻是逢場作戲,是在使用美人計。但是我無法想像,她的眼神竟然能那樣真誠,真誠的就像是剛剛墜入愛河的小女孩一樣。這種眼神,是絕大多數一線影視演員都模仿不出來的,它太真實太自然,真實的就像真的,自然的就像天然流露一樣。
齊夢燕拎著我的胳膊左右搖晃,一邊搖一邊柔情似水地道:“趙龍,你以後天天都給我一個報仇的機會,好不好?”
我知道她這話的意思,不由得一聲苦笑:“不好。機會太多了,就不值錢了!”
我捋了捋自己腦袋上那剛直的頭發,無恥地覺得自己簡直是一表人才,引得無數美競折腰。
我若有所思地走出了齊夢燕的辦公室,返回自己的辦公室。
程心潔和丹丹正坐在沙發上等我,見我回來,二女不約而同地迎上前來。
又說了幾句噓寒問暖的話後,我進浴室洗了個澡,泡在浴缸裏好好地回味了一下最近兩天內的遭遇,以及陳富生向我交辦的那項艱巨任務。
丹丹敲門,在外麵問:趙大哥,用不用我進去幫你搓背?
我皺眉道:不用。
丹丹沒再說話。
如果說程心潔不在,也許我真會饒有興趣地讓丹丹進來幫我搓搓背,當然,是建立在一起‘和平共處’的原則之上。
泡了半個小時澡,我擦拭了一下身體,換了一套西裝,準備吃點兒東西,直接趕往由局長家!
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我這次去,能不能見到由夢?
見與不見都是煎熬!我忍不住地暗歎著愛情的淒苦,卻希望它早日開花結果,變成甜蜜的人生。
我徑直先去了一家大型超市,給由局長和由夫人買了一些中老年補品,花了我八千八百多塊錢。我又跑到一家名牌女店裏,給由夢買了個精品LV包,和一雙時尚的輕便女靴,一套極上檔次的冬裝。
總之,東湊西湊,湊了一大堆禮品裝滿了後備箱,趕往由局長的別墅樓。
誰想半路上,卻突然接到了付聖冰打來的電話!
付聖冰在電話中道:趙龍,你馬上過來一趟,馬上,立即,就現在!
我有些生氣地道:你以為我是為你一個人活著的嗎?付聖冰,有什麼事在電話裏說,好不好,別老是搞的神神秘秘的!
付聖冰道:我現在回來了!回望京了!你就來天龍大廈找我就行,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我頓時愣了一下: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帶我去見誰。
付聖冰道:一個你很想見到的人!我隻給你一天時間,見不見由你!反正本大小姐,隻有這一天時間給你。
我汗顏地道:明天,明天好不好?我今天有事情要處理。
付聖冰蠻橫地道:不行,就今天。如果你不來,那你永遠,永遠都見不到――――那誰誰誰了!
我再問:誰誰誰?能不能說明白點兒?
付聖冰道:已經夠明白了,自己猜!想通了給我打電話,否則,免談。
待付聖冰掛斷了電話,我又是一陣苦笑。
但是實際上,我已經粗略地猜測出了,某些真相。
然而重任在肩,我暫時實在是無法分身。
驅車繼續加速,前行,沒過多久,我便已經置身於由局長的將軍樓樓下。
我在將軍樓樓底下躇躊了良久,才猶豫地鎖上車子,朝裏走去。
在此之前,我並沒有跟由局長提前聯係,這樣突然拜訪,未免顯得有些冒昧。但是事出緊急,我不想在通話方麵節外生枝,陳富生現在對我的監控並沒有解除,能少一分危險就少一分危險。
敲了敲門,我嚐試仔細聆聽了一下裏麵的動靜。
一陣腳步聲之後,由夫人為我打開了門。
見是我,由夫人顯得有些意外,但她還是輕盈地一擺手,示意讓我進去。“小趙,怎麼是你?”由夫人似是有些意外。
我笑道:“阿姨您好!忙什麼呢?”
確切地說,這一刻,我多麼希望能瞧到由夢的身影啊。但是希望有多大,失望便有多大,我朝客廳掃視了一圈兒,仍然沒有搜尋到由夢的影子。
反而是,我看到一個長著銀白色頭發的外國人,正坐在沙發上喝著什麼飲料。
他是誰?
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曼本瑞’?
心生幾分懷疑,我走進了客廳,由夫人一邊走一邊道:“由局長沒在家,由夢也沒在。你先坐一會兒,我打電話叫老由回來!”
我趕快道:“不忙不忙。阿姨,我等一下就行了,您能告訴我,由夢她幹什麼去了嗎?”
由夫人臉上綻放出了幾許特殊的憂雲,她幾乎是佇立在原地,支吾地道:“由夢她,她去了,她去找同學去了,她在305醫院有個一塊畢業的同學,很要好,那個同學好像是過生日吧,邀請由夢過去參加!”
由夫人臉上掛著笑,但我卻能看的出來,這笑,好牽強。
我附和地點了點頭,想給由夢打個電話,卻止住了。我當然能分得清主次,為了神聖的任務,還是暫且將兒女情長擱到一旁。
走到沙發前,由夫人開始向我介紹:“這位是美國來的,來的一個朋友,叫曼本瑞!是個――是由局長好朋友的兒子!”
她的話似乎是有些敷衍的韻味,我察覺到了她眼神的撲朔迷離,正要追問一句,卻見曼本瑞已經伸出一隻手,用熟練的中文笑道:“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我伸手與之一握,由夫人才開始向曼本瑞介紹我:“他曾經是由局長的老部下,是個很懂事聽話的好孩子。”
由夫人這樣介紹我,倒是讓我聽了相當別扭。她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曼本瑞,我是由夢的男朋友?
敏感的我,更加猜測到,這其中有鬼。
這個曼本瑞,應該算得上是個白皮膚藍眼睛的帥哥,他穿了一套相當得體的西裝,神情舉止,風度翩翩。他的個頭也相當高,足有一米九左右。但或許是受到之前那些傳言的影響,我對這個外國帥哥並無好感,我甚至想拉他出去單挑,問問他究竟和由夢是什麼關係。
坐到沙發上,由夫人開始忙著倒水沏茶,曼本瑞倒是相當健談,主動與我搭訕。
曼本瑞數劃著手指頭,表情極為誇張地道:“你們由局長,那可真是個能人!你,你經常來由局長這裏做客嗎?”
我回之一笑,道:“經常。實不相瞞,我是,我是由局長的女婿!”
趁由夫人進裏間忙碌的工夫,我倒不失時機地將這個事實拋出來,試探一下曼本瑞的反應。
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我也是個醋壇子。
曼本瑞的表情果真是化為驚愕狀,他幾乎是將臉湊到我的麵前,追問道:“女婿,你是由局長的女婿?”
我叼了一支煙,道:“那是。由夢,是我的女朋友。”
曼本瑞一聳肩膀,極不自然地道:“那,那你真幸運。由夢,是個很漂亮的東方女孩,她的魅力,已經超脫了世俗。用語言根本形容不出她的美麗和漂亮。真是上帝照顧你,你交好運了!”
曼本瑞的中文還算流利,但是某些措詞,卻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我以笑代答,心裏卻是遐想萬千。
隨後我又衝曼本瑞追問道:“不知道你從事什麼工作,難道,在中國上班?”
曼本瑞聳肩道:“不是不是。我在我們國家,有正式的工作,我是一名醫生,一名醫生,懂嗎?我來中國,主要是替我父親過來拜訪一下由昂扣(叔叔),由昂扣和我父親,是好朋友。我父親是一名記者,準備地說,他曾是一名戰地記者。在你們國家和越南發生戰爭的時候,我父親受國家委托赴前線采訪,和由昂扣發生了深厚的友誼……”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因此我直接打斷他的話,追問道:“那麼,你知不知道―――”
我突然記起了一件很微妙的事情:我曾經向由局長追問過曼本瑞,但由局長卻支吾不言。
由局長難道在掩飾什麼?
我話還沒說完,曼本瑞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皺眉道:“趙先生,你難道不知道,在別人說話的時候,是不能隨便打斷的?我還沒有說完,你就插你的話,這不禮貌。”
我心裏有些驚愕,心想這美國佬還挺注重細節。但我還是反唇相譏道:“那要看打斷誰的話!打斷你的話,是正打。我不是在跟你搶台詞,而是在,在讓你明白―――-”
正想措詞挖苦一下曼本瑞,由夫人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進來。
我和曼本瑞停止了爭論,曼本瑞瞧了我一眼,將一顆葡萄塞進嘴裏,說道:“這葡萄有點兒酸呐!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