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問道:“什麼意思?”心裏卻在思量:難道,望京的骨幹們,已經知道是陳富生綁架的我們?
齊夢燕快吮了一口棒棒糖,接著道:“陳先生說,綁架我們的,是他生意場上的一個對手!他們在綁架我們之後,要威脅陳先生交出河北省所有的安保項目,尤其是天龍駐河北的那個特保基地!但是陳先生畢竟是陳先生,他直接派了一部分人潛入對手的秘密總部,並在半個小時之內,讓對手在京的二十五個項目全部癱瘓!那對手被逼之下,不得不答應釋放人質。就這樣,我們被他們乖乖地送回了大隊部!還有,陳先生說,他留你在總部安排了些事情,讓我們不要擔心。但我還是放心不下,就打車過來了!怎麼樣,感不感動?”
聽聞齊夢燕的這番話,我忍不住在心裏暗讚陳富生做事的謹慎。看來,他已經把一切安全隱患,消滅了在萌芽狀態。
這個被杜撰出來的理由,倒也不失是上策。
但我還是故意衝齊夢燕追問了一句:“還有哪個對手,敢衝陳先生下手?而且,還有槍?”
齊夢燕眨巴了一下眼睛,噘著嘴巴道:“我哪兒知道呀!本政委問你,我這麼大老遠地過來接你,感不感動?”
我敷衍地道:“感動的要命!要不要獎勵你點兒什麼?”
齊夢燕從容地笑望著我:“當然啦!”
我緊急刹車,順勢身子一弓,在齊夢燕臉蛋上迅速地親了一下!
我美名其曰:“賞你一個甜甜的吻!”
齊夢燕‘啊’地叫出聲來:“你―――你幹什麼,你幹什麼呀你!”
天作證:我這猥瑣的一吻,不是真正的猥瑣。
我有我的計劃,和想法!
天龍公司,TL集團,太複雜了,我必須要全麵開弓,迅速地打開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齊夢燕,始終是我開展後麵計劃的,重要突破口!和齊夢燕搞好了關係,我後麵的計劃開展起來,將會順利的多。
為了任務,為了與由夢之間的愛情,早日開花結果,我什麼都豁出去了!
齊夢燕顯然對我的突然曖昧表現的不知所措,別看她平時總是喜歡拿一些曖昧的語言開玩笑,但真正遇到真格的,她的臉便如同紅富士一樣紅潤。
齊夢燕驚愕地望著我,伸手搓弄了一下臉蛋,俏眉輕皺地責怨道:“趙龍你想幹什麼呀,開你的車,開你的車,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的!”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拍打了一下我的胳膊,以示懲戒。
我知道,齊夢燕其實挺保守的。
我淡然一笑,騰出一隻手輕捏了一下鼻子,得了便宜賣乖般地哼起了小調。而腳下,卻也不得不加大了油門,車子穩穩地前行。
齊夢燕噘著嘴巴撫弄著臉龐,似是仍然被我這突然的一吻蕩漾的回味無窮。
我心想:其實齊夢燕這個女孩子,本性還是不錯的。她怎麼會被TL組織所利用呢?這其中,莫非會有什麼隱情?
TL組織能利用她,難道我就不能?
這種想法,正是促使我向她表示曖昧的重要原因之一。據我猜測,齊夢燕應該算得上是TL組織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更是陳富生的重要親信之一,她一直被安排在‘摘鋼盔’行動中的第一線,在一定程度上來講,齊夢燕的確很有手段,演技也相當高明純熟。但是她的一切沒有逃脫我的慧眼,我正是利用這一點,不斷地跟TL組織打遊擊戰,遊擊來遊擊去,TL組織漸漸開始接納我,我這隻‘鋼盔’,雖然經曆了重重危險,卻也安全地戴在了TL組織的頭上。
因此,我覺得,搞定了齊夢燕,在一定程度上來講,就相當於在TL組織裏立了足。TL組織,算得上是一個神秘的大型集團,其真實麵目,肯定比我想象的,還要神秘莫測。
這一路上,齊夢燕沒再說話,而是像是個受到驚嚇的小媳婦兒一樣,輕輕地吮著棒棒糖,不停地斜眼瞟我,臉上紅撲撲的一片。
我心想,如果齊夢燕能成為我的保護傘就好了,那樣我在天龍公司和TL組織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當我們各懷著自己的幾分思量,返回望京大隊的時候,金彪正組織各路骨幹夾道歡迎我的回歸。
那陣勢,不亞於迎接外國總統!雖然大隊部沒插旗也沒鋪紅地毯,但是每個骨幹臉上,都洋溢著激動的笑容,在我出現的那一刹那,大隊部,沸騰了!
無數人歡呼,無數人雀躍。就差派兩個人出來敬獻花籃了!
而且,被安排回家省親的李群濤,也恰巧在這一時間趕到,他見了我,更是像見了久違的親人一樣,又是擁抱又是噓寒問暖,我第一次覺得李群濤這麼囉嗦。
我拍著李群濤的後背衝他追問:“你媽的病怎麼樣了,穩定住了沒有?”
李群濤撓著頭皮道:“穩定了穩定了!我媽做了手術,很成功,很成功。這都是,都是趙大隊長你的幫助!”
李群濤一把抱住了我,做出一副以身相許的樣子,眼眶裏,早已蓄滿了白亮。
我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輕咳道:“別激動別激動!現在不是激動的時候!”
李群濤一揉眼窩,露出了純樸而真實的笑。
程心潔和丹丹撥弄開李群濤,一人拽了我一隻胳膊,長長短短地問了一大串,也都是擔心的不得了。
我安慰了二女幾句後,諸位骨幹紛紛地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衝我又是一陣噓寒問暖,然後開始對那晚之事展開討論。
我意識到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於是幹脆直接將骨幹們帶到了會議室。
在會議室坐下,我瞧了一眼身邊的齊夢燕,齊夢燕會意,將叼在嘴裏的棒棒糖抽出,衝大家道:“那天的事,暫時告一段落。我已經跟趙大隊長解釋清楚了,是有家保安公司搞的貓膩兒,咱們都知道,很多保安公司,都是披著合法外衣的黑社會。咱們之所以這麼順利被放了回來,是陳先生出麵解決的。在北京,別說是一夥黑社會小團體,就是政府,也不敢拿咱們怎麼樣。咱們天龍的招牌,不是白掛的!”
齊夢燕說的洋洋灑灑,還不時地瞟我兩眼,臉上掛著微微的紅潤。
我心裏暗暗一驚,心想她不會還在回憶我那輕輕的一吻吧?
金彪和幾個中隊長提出質疑,齊夢燕一一解答。
我省了很多話。在某種程度上,我不得不佩服陳富生的心計,原來他早已將綁架之事的後續事宜,安排妥當。齊夢燕,便充當了這個解說橋梁的角色。
在會議室裏跟諸位骨幹交流了幾句,齊夢燕不失時機地結束了短會:“好了好了,有什麼事咱們大家以後再解決,趙大隊長剛回來,需要休息!”
這個理由相當有說服力,因此得到了諸位骨幹的諒解和支持。
會議很快結束,我也得以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然後以昂揚的鬥誌,去完成陳富生交辦的那項艱巨任務。
盡管那項任務,真的很艱難,我也必須要想辦法去完成!
我沒有別的選擇。
待骨幹們離開會議室之後,我和齊夢燕並肩返回。
在經過齊夢燕辦公室的時候,齊夢燕突然拉了一下我的肩膀,輕聲道:“進來一下!”
我見她臉色緋紅,料想她肯定是春心蕩漾,還在為我那一吻想入非非。
我淡然一笑,跟進。
齊夢燕待我進來後,關緊門站在我麵前,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望著我,臉上的紅潤仍然沒有褪去。
她撫了撫臉頰,出乎意料地沒將棒棒糖叼進嘴裏,而是噘起了小嘴歪著腦袋望著我,興師問罪道:“說,開車回來的時候,為什麼要親我?”
我捏著鼻子壞笑道:“我什麼時候親你了?說話得有證據,否則我要告你誹謗!”
齊夢燕俏眉輕皺地道:“還裝蒜!哼,你必須要對我負責!”她輕盈地一晃身子,頭發上飄散出一陣好聞的香氣,聞之格外愜意。
我笑問:“怎麼個負責法?”
齊夢燕眼珠子一眨,嘻嘻地道:“娶我當老婆!”
我一聳肩膀道:“對不起,我有老婆。不過,我可以考慮收你當小蜜!如果你表現的好,可以升職,從小蜜升為小妾,從小妾升為嬪妃,從嬪妃升為――”
齊夢燕調皮地在我胳膊上輕扭了一下,道:“美得你!你以為你是皇上呀!哼,反正你主動親了我,就得負責到底!兩年以後你得娶我,否則,否則本小姐饒不了你!”
我使勁兒搖頭,虛張聲勢地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有人嫁不出去嘍!”
我第一次感覺到,跟女孩子調情,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盡管,這並非我的本意。
齊夢燕施展了抓撓神功,在我眼前一陣狂魔亂舞。
一邊亂舞一邊笑罵道:“超級壞蛋!趙龍你現在越來越不正經了,竟敢開本政委的玩笑,吃本政委的豆腐!”
我懷疑她是梅超風重生,不由得暗暗發笑。
我趁勢一把揪住了她白嫩的小胳膊,道:“關公麵前耍大刀,就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
齊夢燕卻一頭栽進了我的懷裏。
我一陣愕然,心裏狂跳。我心想這可如何是好,雖然我有意想套住齊夢燕這條大魚,但是當這條大魚主動投懷送抱的時候,我還真有些手足無措。
畢竟,她不是由夢的替代品;她隻是陳富生的一顆棋子而已。
確切地說,我想借用這顆棋子,反將陳富生一軍。
想到那神聖的任務,我將一切汙穢的想法拋在腦後,緊緊地附和著擁抱住齊夢燕,直感覺她胸前那軟綿綿的尤物,讓我心裏一陣陣特殊的悸動。
我在心裏向由夢懺悔。一千次,一萬次。
那熟悉的香奈爾5號香水的味道,異常清晰,直刺入我的鼻孔內,清晰地折射出由夢的影子。
如果懷中之人,是由夢,那該有多幸福!
而齊夢燕,這張美麗的容顏和曼妙的身軀之下,隱藏著太多太多的陰謀和算計,逼的我喘不過氣來。
齊夢燕不失時機地用腦袋在我胸膛上狂頂畫弧,我輕撫了撫她一頭的黑發,說:“頭發上這麼香,用的什麼洗發水?”
齊夢燕故意搖晃著腦袋,讓頭上的香水更清晰地將我迷惑。
“我用藩婷!”齊夢燕嘻嘻地說著,一手攬住我的腰身,反過來將我擁緊。
我失魂地望著她,笑道:“辦公室戀情,不行不行!自重,自重!”我推開齊夢燕,就像是推開一座大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