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你現在未免太商業化了吧,隻認錢。但是我還是得告訴你,我幫她,是看在你金鈴的麵子上。還有,成功與否,我不敢打包票。
金鈴道:嗯。在我心裏,你就是神。這個世界上,還有神做不到的事情嗎?
我道:你以為你是薑子牙啊,隨便封神。
金鈴撲哧笑了。
掛斷電話後,我趴在辦公桌上,久久地沉思起來。
丹丹和程心潔拉著手走近我的視野當中。
這兩個女孩兒倒是很投緣,有說有笑,好一片祥和的景象。
二女興許是玩兒累了,坐到了沙發上。程心潔率先衝我開口道:“姐夫,你猜我們玩兒什麼了,剛才?”
丹丹也是一臉的神秘,愉悅地望著我。
我笑道:“我又不是諸葛亮能掐會算,誰知道你們玩兒什麼了。”
程心潔挽著丹丹的胳膊,笑道:“我們玩兒呼拉圈兒了!嘿嘿,真帶勁兒。丹丹玩兒的可好了,像演雜技一樣。”
我汗顏地道:“兒童玩具。”
程心潔糾正道:“什麼兒童玩具!這是一種健身工具。是吧丹丹姐?”轉而望了一眼丹丹,一副功德圓滿的可愛樣子。
我笑道:“好好好,是健身工具。”
二女這才釋然地伸展起了雙臂,互相拉著手噓寒問暖起來。
中午吃過飯,我躺在床上小小地休息了一下,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下,我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一過濾了一下。
一點半左右,我正要穿衣下床,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是由局長打來的電話。
我趕快跳下床將門關緊,然後才敢按了‘接聽’鍵。
由局長在電話那邊道:趙龍,最近幹的不錯嘛,升的挺快,都當上大隊長了。
我笑道:舅舅你的消失可真靈通,什麼都知道。
由局長愣了一下:舅舅?
我解釋道:這是您讓我這麼叫的。
由局長恍然大悟地道:好好好,就這麼叫,就這麼叫。長話短說,我剛剛得到了一個可靠情報,春節期間TL組織會有所行動。你注意觀察一下陳富生的動靜。
我試探地問了一句:這個陳富生到底是不是TL組織的首領?
由局長道:這個暫時還不敢定論。但是至少可以肯定,他是一個有著舉足輕重的人物。你一定要想辦法取得他的完全信任,那樣你才能真正潛入TL組織內部,TL組織有三個終極計劃,破解這三個計劃的內容,和掌握主要人物的名單,是你最重要的任務之一。到時候我們裏應外合,在全國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清理工作,將這個毒瘤徹底排除幹淨。
我笑道:事到如今,您這是第一次明確我的任務。
由局長道:按理說我現在也不應該告訴你這些,但是公安部那邊出了些狀況,亂套了。我覺得還是早點兒告訴你為好,讓你少走彎路。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TL組織發展過快,就像是滾雪球一樣,在全國都有了勢力範圍。
我愣道:公安部出了什麼狀況?
由局長道:現在公安部有兩個高層首長相繼下馬,我懷疑公安部高層有-----有TL組織的人。他們正在進行一場正義和邪惡的戰鬥,但是目前看來,還是被邪惡勢力占了上鋒。就好像是有一股無形的推力,促使其內部從量變到質變,就連林副部長也卷入其中,他是整天惶惶不可終日啊。
我頓時大吃一驚:什麼,林副部長-----他,他遇到了什麼狀況?
由局長道:我跟他聊過一次,他說現在好像是有人在對付他,想整垮他。甚至有人在跟蹤他。
我試探地問道:會不會是----
由局長道:暫時還不能定論。好了,這些本不應該讓你知道的。你隻需要記住一點,在天龍公司,沒有公安臥底,根本沒有。隻有抱著這樣一種心態,你才能不受外界影響,不至於因此牽連自己,影響任務進程。
我更是愣了一下,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公安部不是早就安插了臥底在裏麵嗎,我都糊塗了,現在。
由局長沒正麵回答我的疑問,而是衝我問道:對了,現在那個女教官有沒有再對你有所表示?
我道:最近幾天很平靜,她一直沒再向我表露身份。
由局長強調道:現在你要記住,你隻有你一個人孤軍奮鬥。我懷疑公安部的內亂,是TL組織的一個策反行動。在這種情況下,至於什麼公安臥底,即使有,也絕不能相信。也就是說,你現在身邊、周圍的人,都是敵人都是對立的。如果誰再以公安臥底的身份跟你取得聯係,你馬上上報給陳富生。否則你的處境就會很危險。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道:明白了舅舅。
由局長道:好。那就先這樣。謹慎一點兒,千萬要謹慎。萬裏長征走出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最關鍵了,一步也不能走錯。否則你就會陷入泥沼,永遠無法自救。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由局長此言,我竟然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但是我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忙道:等等,等一等。
由局長道:你還有什麼事?
我支吾地道:我想問問----由夢她現在怎麼樣,還好吧?
由局長沉默了一秒鍾,道:當然很好了。她現在最逍遙了。你要是想見她,可以跟我打電話,我會安排。盡量不要直接跟她聯係。
我皺眉問道:為什麼?
由局長道:不為什麼。以後你會知道的。
我再無語。
掛斷電話後,我不由得一陣苦笑。
坐在辦公椅上,我反複地消化著由局長的話,不由得冷汗忽忽地往外冒了起來。
現在的形勢,很嚴峻啊!
下午四點半,我接到了柳怡飛的電話。
我直接驅車去了柳怡飛下榻的賓館,在一個豪華套房裏,我見到了一臉惶恐的柳怡飛。
在柳怡飛的房間裏,柳怡飛告訴我道:“剛才他打過電話了,約我晚上七點在豐台東郊順華路的晴風賓館見麵。我現在心裏忐忑極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安慰她道:“別害怕,咱們不是商量好了嗎。把我給你的東西裝好,有我在,肯定沒問題。”
柳怡飛微微地點了點頭。
坐在沙發上,柳怡飛神情窘異地用遙控器對著壁掛電視,瘋狂地調頻換台,明察秋毫的我發現,她的手一直在顫抖。
五點鍾的時候,柳怡飛讓她的助手買來了晚餐,我和柳怡飛在她的房間裏邊吃邊聊。柳怡飛不無憂慮地道:“真的害怕他們會----他們會毀了我。我還有大好的前程,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我道:“放鬆點兒,別亂想。按照我說的做,就不會有問題。”
柳怡飛歎了一口氣,望著滿桌子的飯菜直搖頭,她根本沒有食欲。
我胡亂地吃了兩口,再與柳怡飛強調了一下細節,然後柳怡飛開始換衣服,一件,兩件,三件……她把能換的衣服都換了個遍,最後穿了一套相對比較樸素的淺藍色裝束走了出來。
要出發的時候,柳怡飛突然提出:“我想讓金鈴金總陪我一起去。她是金氏集團的大老板,也許能有足夠的威懾力。”
我汗顏地道:“看把你嚇的!什麼人都不要帶,就帶兩個保鏢,足夠了。”
柳怡飛心神不定地一思量,倒是也沒再堅持。
柳怡飛沒有坐她的法拉利,而是和兩個保鏢一起坐上了一輛奔馳車,由一個保鏢開車,勻速地朝前駛去。
我始終與奔馳車保持了一百米左右的距離,一邊駕車一邊琢磨著此行可能遇到的問題和情況。
柳怡飛不斷地從車上回頭張望,偶爾因為後車擋住了我的車子,她便會急促地撥通我的電話,問道:趙隊長,你怎麼沒跟上來?
我道:跟著呢。你不用管我,我跟不丟的。
柳怡飛急道:可是我看不到你呢。
我笑道:我能看到你不就行了?聽話,靜下心來,不要想太多。
柳怡飛道:嗯。你跟緊點兒,別落下。
掛斷電話後,我情不自禁地一笑,心想這柳怡飛倒是還挺信賴我的,生怕我會棄她不顧。
女人啊,總是太敏感。
六點四十,我們趕到了豐台東郊的順華路上。
在順華路上繞了好大一段路,終於找到了那家並不顯眼的晴風賓館。
奔馳車率先停了下來,我始終與奔馳車保持一百米以上的車距,停車後,柳怡飛開始用那枚報警器跟我聯係。
我道:等他電話吧。我能聽到你們的通話。
柳怡飛緊張地道:我好害怕,好害怕。
我道:別怕,有我。我就在你身邊。
柳怡飛身上攜帶的裝置,與我手中的是子母關係,我打開綠鍵,便可清晰地聽到柳怡飛那邊的一切動靜和狀況。
六點五十分,柳怡飛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清晰地聽到了那個神秘人士與柳怡飛的對話。
神秘人士:你到了?
柳怡飛道:到了。晴風賓館門口的那輛奔馳,就是我。你在哪兒現在?
神秘人士:你是不是帶了尾巴過來?後麵好像有兩輛車是跟你一起的,是不是?
柳怡飛:拜托了老大,你覺得我敢嗎?跟你說實話,我就帶了兩個警衛,替我開車過來。
神秘人士:諒你也不敢耍花招。再警告你一下,別耍花招,沒用的。否則吃虧的肯定是你。乖乖地聽話,我保證你那見不得光的東西不外泄。
柳怡飛:說吧,我現在該怎麼辦?
神秘人士:交易地點要更改。你現在馬上調頭,一直朝北開。手機不要掛線,什麼時候停我會用電話通知你。
柳怡飛:什麼?不是說好了在晴風賓館嗎,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鬼地方。
神秘人士:少廢話!按我說的做!
柳怡飛:好吧。
很明顯,這是隻狡猾的狐狸。而且,他的聲音都是經過處理的‘魔鬼音’。
兩人暫停對話,柳怡飛的奔馳車迅速調頭,改往北麵行駛。
在與我的車子交彙的時候,柳怡飛不失時機地朝這邊瞧了一下,我當然不能迎合她的目光,而是停頓了一會兒,確定有足夠的安全時間差後,才敢驅動車子,調頭。
我仍然是緊盯著前麵的奔馳車,始終與它保持一百米以上的車距。大約行駛了五六分鍾,那個神秘男人又開始呼叫柳怡飛:前麵右拐,一直往東走。
柳怡飛照做,車子打開了右轉向,拐進了一條並不寬敞的小公路。
我不由得暗暗叫苦,這條路上車跡罕見,我當然不敢貿然跟著拐過去,那很容易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我迅速地瞧了瞧那條路上的狀況,然後猛地加速,直行至下一個路口,然後右拐,再右拐,繞了很大的圈子才繞到了剛才柳怡飛拐進的那條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