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年一愣,李成回答的倒是有理有據,凝視著李成,好一會,徐慶年才擺擺手,笑道,“就是叫你們過來了解一下情況,行了,你們走吧。”
李成和張明方兩人相視一眼,轉身離去後,兩人都是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已經遠離了陳興和徐慶年所在的房子,張明方才道,“老李,你剛才回答妙啊。”
“別提了,我這心髒差點沒跳出來,對了,那徐書記怎麼突然問起了這事了?”李成心有餘悸的問道。
“嘖,還不是那老支書講起了那葛子村小學。”張明方沒好氣道。
“哦,看來回頭回到鎮上得再檢查一下賬務有沒有做好,免得上麵來個突然檢查。”李成若有所思。
“那肯定的,小心無大錯。”張明方點了點頭。
兩人在小聲嘀咕時,屋裏,陳興和徐慶年同樣在交談著,剛才陳興一直沒說話,但張明方和李成的表現,陳興都一一都看在眼裏,此刻,陳興道,“慶年,你什麼看法?”
“市長,這遠山鎮的確是山區較多,縣裏之前的撥款也不算特別多,可能鎮上確實也是捉襟見肘。”徐慶年道。
“你說的沒錯,可能事實是這樣,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縣裏好好查一下,不隻是這遠山鎮,也包括其他鄉鎮,我們政府的每一分錢,都是來自老百姓的稅收,更要保證一分錢都沒浪費的真正用到老百姓身上,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陳興正色道,剛才張明方的表現有些異常,一個不大的山區鄉鎮,陳興就不信一個鎮委書記會對此財政上的事情不知情。
“市長說的沒錯,這件事,我會重視起來。”徐慶年點了點頭。
陳興見徐慶年認真的樣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支持徐慶年當這個縣委書記,對方的表現讓他還算滿意,想起已經被判刑的常誌堅,陳興歎了一口氣,常誌堅被叛了十年,陳興從始至終沒有幹預過司法,這個案子,盯著的人多,鄧毅更是虎視眈眈,陳興並不想插手,從心理上來講,不管是不是自己提拔的幹部,陳興都希望能夠通過這件事得到警醒。
晚上吃完晚飯,山村裏的夜晚很是幽靜,晚上要不是因為陳興一行市裏的人進來,才讓村裏顯得熱鬧了許多,或許村裏的人八點多就已經入睡。
今天跟隨陳興一行進來的市裏的幾個社會公益組織的工作人員在村支書和村長的幫助下,對村裏幾戶特別困難,失去了雙親,家裏隻剩下老人在艱難撫養著小孩的家庭做了登記,他們要幫忙聯係有沒有一對一對孤寡小孩進行幫扶領養的市民,保證這些沒有雙親的孩子的學業能夠完成。
陳興從市財政裏安排出來的每戶兩千元的困難補助資金也一一發到村民手裏,錢不多,這隻是陳興給予村民們的一點心意,整個赤山村現在也隻有七十多戶人,一戶兩千元,這筆資金其實隻要十幾萬,或許還不夠一些典型公款浪費的幹部一頓飯的錢,但兩千元對於山裏的一戶人家來說卻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補助,有時候,幹部一頓飯的錢可能就能幫助到許多需要幫助的人,陳興深知現在各種揮霍公款和鋪張浪費的現象依然存在,但他隻能力所能及做到自己能做的,去幫助能夠幫助的人。
他這個市長,看起來固然是能管著許多人,但其實也管不了太多的事,很多事,也不是他看到了就能去解決,隻有從製度上的根本性改革才能徹底的改變一些現象。
陳興一直努力的要往上爬,他渴望權力,陳興心裏比誰都清楚,在現行體製下,也隻有獲取更大的權力,才能為老百姓做更多的事。
難得在這樣的山村田園裏,遠離城市的喧囂和繁華,格外安靜的氣氛也讓陳興再一次深深的反思著自己,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陳興深知自己身上也有太多的毛病,生活作風的問題就是他最大的弊病。
山村裏清澈的小溪流水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九點多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找了村裏人的房子住下,並沒有特別的安排和分配,村裏人都很熱情,拉著幹部們住自家的房子,房間裏很簡陋,,也就是一張木板床,一張小桌子,這幾乎是村民房間的統一樣式。
有些人睡不習慣木板床,幹脆睡車上,陳興在村支書劉老實的邀請下,住進了其家裏,硬硬的木板床讓陳興也有些不習慣,好在陳興並不是一個特別在意生活上享受的人,躺一會後也就逐漸適應了。
看了下時間,還不到十點,這恐怕還是陳興當市長以來頭一回這麼早睡,在床上輾轉反側愣是睡不著。
夜晚的赤山村,天清氣朗,天上繁星點點。
十一點的時候,住在其中一戶村民家裏的馬林平躡手躡腳的爬了起來,他住在村長劉寶根家裏,這是一棟兩層樓的土木房,木板都已經發黑老舊,再加上山裏麵那種咬起人特別狠的黑蚊子,馬林平心裏一直在罵娘,山裏手機信號也不好,馬林平連用手機上網都不行,躺了一兩個小時,本想熬到一兩點再摸到樓下房間去的馬林平終於是忍不住,十一點多就爬了起來。
王豔春就住在一樓靠外的房裏,馬林平對於秘書萬小明不著痕跡的安排很是滿意,這劉寶根家裏就隻有兩間空餘的房間,王豔春隨便挑了一間,樓上一間是另外一個女同誌,萬小明悄然的要求換房,樓上的女同誌就換了一戶人家睡了,馬林平也就住了進來。
小心的下著樓,馬林平這會突然有些喜歡上這些窮山村裏的房子了,因為這裏的房間,也是簡單的木板門虛掩,不能反鎖。
此時除了不時聽見的狗叫聲,所有人都仿佛已經入睡,安靜異常。
馬林平輕推著王豔春房間的木板門,門一推,裏麵就傳來一聲低喝聲,“誰?”
馬林平一愣,沒想到王豔春也沒睡,幹脆大踏步的進屋,反手將房門掩上。
“豔春,是我。”馬林平眯著眼睛,王豔春正拿著手機的小手電筒照著他。
“馬副市長,你……你來幹什麼。”王豔春嚇了一跳,早已從床上坐了起來,警惕的看著馬林平。
“沒幹什麼,過來和你交流下工作和感情。”馬林平低笑著,迅速摸上了床頭。
“馬副市長,你幹什麼。”王豔春著急的站了起來,“夜深了,我要睡了,馬副市長要是想指導我的工作,請白天再來。”
“嘿嘿,白天就沒意思了,晚上才有情調不是。”馬林平瞅著眼前這個熟透了的女人,王豔春身上依然穿戴整齊,不過即便是裹得嚴嚴實實的,也難掩王豔春那豐滿的身材。
“馬副市長,請……請你自重,你再不出去,我真要喊…”王豔春聲音有些發抖,她還沒說完,馬林平已經撲了上來。
嘴上被捂住,王豔春發出著嗚嗚的聲音,用力的推著馬林平的身體。
“豔春,你要是喊出來,所有人就都聽到了,人家一看,難免會想是你勾搭我了,你不想讓自己的名聲臭了吧。”馬林平附在王豔春耳旁低聲說著,眼前這個女人掙紮得厲害,馬林平可不希望自己今晚空手而回。
王豔春使勁的搖著頭,嘴因為被緊緊捂住隻能發出嗚嗚聲。
“你這是要說什麼?你要是不喊了,我就放手。”馬林平看著王豔春。
王豔春依然還是搖著頭,身體用力掙紮著。
“嘿,你說你守著那個殘廢丈夫有啥意思,他都腦子有病了,恐怕也不懂得跟你親熱吧,你這小身子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寂寞難耐呀。”馬林平壞笑著,嘴上說著下流話,“馬哥我今晚就來滿足你。”
身體使勁將王豔春往後推去,馬林平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將王豔春壓到床上。
村裏的狗叫得愈發厲害了。
王豔春仿若是突然爆發出來的力量,突然將馬林平給推了開來,臉色又羞又怒,“馬副市長,你再亂來,我真喊了,到時候身敗名裂的是你。”
“我身敗名裂?你說我一個堂堂的副市長還怕沒女人嗎?人家會認為我為了你一個村姑就不顧身份地位了?豔春,你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馬林平冷笑著,見王豔春掙脫開來也沒大喊,他這會也不急著上前去摁對方的嘴了。
“馬副市長,我相信大家都懂得明辨是非的。”王豔春臉色變了一下。
“明辨是非?這年頭的人,誰還跟你明辨是非,都是些懂得見風使舵,睜眼說瞎話的人。”馬林平不屑的笑笑,“你說你大聲喊,人家憑什麼就認為是我非禮你呢,我就不會說是你陷害我?我說是你晚上邀請我過來的,公然向我要官,我堅持原則不答應,你就存心陷害我,你說別人是相信你呢還是相信我?”
“你……你無恥。”王豔春氣得直抖索。
“嘿,不無恥怎麼能在官場上混下去。”馬林平戲謔的笑著,一步步的往王豔春走去,“豔春,你說你就從了我又能怎麼著,我能帶給你想要的,別的女人可還沒這個機會,你之前能調到縣裏,你應該知道是我幫你的緣故,隻要你跟了我,將來我還能把你調到市裏,給你安排一個不錯的職位,比你在星華這窮旮旯不是好多了嗎。”
“如果可以拒絕,我寧願不到縣裏麵,是你自個讓人調動我的工作,我根本就不願意,我也不稀罕到市裏。”王豔春不斷的往後退著,“馬副市長,你再過來,我就真的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