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帶著士兵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團長走到這裏的時候累的直喘,他拄著一根拐杖,另隻手直哆嗦,到了之後問道,說,什麼情況?
士兵說道,報告團長,我們去您那的時候,楊楞娃和那四個弟兄還都坐著這裏說話,就坐在這裏,可是我們這剛回來,他們就不見了,你看,刀還在這。
團長看了看那把刀,心想,楊楞娃是走到哪裏也不會把刀給扔了的。他問,你們走的時候,楊楞娃的刀就放在這裏嗎?士兵看了看說,對,刀還是這個樣子,一點沒動。團長說道,那他們肯定是被人搶了去,我們都知道,楊楞娃如果自己去哪裏,他肯定會帶上他的刀的。
士兵一想,是啊,大刀兵去哪裏也不會丟下他的刀的,他肯定是被人搶了去!那麼是誰呢?士兵們心裏一陣冰涼,是不是真是野人啊!
一想到渾身是長毛,一張嘴牙齒上就滴著血的野人,他們可能會被這些野人生吃活嚼了的。一想到這裏,士兵們都感到一陣不寒而栗!士兵們都緊張的看著團長,希望他拿個主意。
耿建森心裏也沒底,難不成他們真的是被野人給搶了去。你說讓他對付鬼子,對付人,哪怕是對付猛虎或者什麼野獸,他都不害怕。偏偏在這原始森林裏,遇見什麼野人,你說他們到底是野獸還是人。野人,在他的腦子裏也是那種,跟正常人一樣,能站著走路青麵獠牙,好吃活人的。
可是,手下士兵丟了,不能撇下不管。他命令一個士兵,叫王排長帶警衛排來,告訴他,所有的士兵配上衝鋒槍,多帶子彈,帶上指北針,其他的弟兄,原地待命,我們要是兩天不回來,你們就在參謀長的帶領下,繼續出山。
士兵去報信去了,不一會,參謀長跟警衛排的王排長也來了。參謀長問耿建森,團座,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耿建森告訴他,楊楞娃他們很可能是被野人給搶了去,我帶人去把他們給找回來。
葛建文說,團座,你的病還沒好,要不我去吧,你在這守著。
耿建森說,我去吧,我是團長。
葛建文一聽他的口氣,就知道不能更改了,說道,團座,小心點。
耿建森說道,放心吧,我們有槍,還怕野人把我們吃了。
耿建森命令士兵,在原地仔細的尋找一些楞娃被搶走時候的蛛絲馬跡。好幾個大活人不可能蒸發了,既然是被搶走的,肯定會留下什麼痕跡的。找到一些痕跡,他們也好確定往哪個方向去尋找啊。士兵們趴在地上找,一個士兵在一棵樹底下,看到了一隻鞋子。
士兵拿起這隻鞋子說, 我敢斷定,這是楊楞娃的鞋子,這是他用蟒蛇的皮給做的,這蟒蛇皮沒有人敢穿,就他找了幾條繩子給綁到了腳上。
耿建森說道,很好,就照著那個方向找。
士兵們沿著那個方向找了下去,走出沒多遠就看到了地上有散落的破碎了的衣服片片。
耿建森說道,這肯定是弟兄們在給我們指示方位,他們就在那邊,弟兄們,散開,不要驚動他們。
士兵們每隔半米排成兩條散兵線,朝遺落破碎衣服的方向走了過去。樹林子越走越密,太陽光跟頭發絲一樣照射下來,抬頭隻能看到戲如發絲的陽光,然後接著被粗大的藤條跟參天的大樹遮住。弟兄們小心的踩著地麵,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光滑的青苔上,一個士兵跌倒了,兩邊的弟兄趕緊過來把他攙扶起來,後麵的士兵舉起槍警惕的望著前麵跟左右。士兵們盯著腳下,心裏納悶,難道這些野人是從樹上飛著走的,怎麼地上沒有腳印啊!
耿建森告訴他們,你們看看,你們踩過來的這一路還有腳印嗎?
弟兄們回頭看,果然,沒有腳印。他們踩過的地方都是厚厚的一層腐敗物,踩下去現出一個坑,走過去很快就複原了。
前麵的衣服碎片多了起來,有的粘在樹上,有的散落到地上。而且衣服也不在是呈現碎片出現,有的是一隻袖子,有的就是半條上衣,被撕成了兩片,還有的是半截褲腿。拿著這些東西,耿建森心想,這不是弟兄們自己撕下來給我們帶路的吧,這是那些野人給他們撕下來的!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一個士兵竟然撿到了一條褲子,旁邊還有一條褲衩。
士兵們揪心的想,他們被扒光了,這是要油炸呀還是清蒸啊!
耿建森的心也縮成了一團,看來他們真的是被野人給搶了去!他想,撿了一路的弟兄們的衣服,這些快被扒光了,扒光了之後還能幹啥,就是要吃了。不行,得加緊速度,去完了,可真是隻能看到骨頭了!
想到這,他命令,弟兄們,成戰鬥隊形,加速前進。
弟兄們嘩啦一下拉上衝鋒槍的槍栓,排著戰鬥隊形,大踏步的超前走。
弟兄們發現了,這一片的樹木更密了,剛剛走過的如果說還能透過一絲氣息的話,這一片直接擋住了空氣的流通。弟兄們走進了一片黑漆漆的林子,抬頭不見天,低頭看不見腳。弟兄們的耳朵聽著四周,靜悄悄的。團長命令,小心了,這地方太靜了,也許真有情況。弟兄們抬頭看著眼前的大樹,兩個人才能勉強的抱起來,往上麵看,茂密的樹葉擋住了弟兄們的視線,樹上麵有什麼根本看不見。算是書上麵藏了幾個人他們一樣看不見。
一個士兵望著這種瘮人的樹木直害怕,他越來越覺得,樹上麵藏著有野人,在他走過去的時候,那野人就會嗖的一下從樹上跳下來把他擄走。士兵仰頭看著,汗珠子從額頭上滾到下巴尖,然後落到地上。士兵的心裏跟山體崩塌一樣,他舉起槍照著樹叢上麵就是一梭子,而且士兵的嘴裏發出一陣啊啊啊···的狂叫聲,他似乎是打到了藏在樹上也把他擄走的野人。開完槍他覺得心裏一陣輕鬆。
團長走了過來,低聲訓道,誰讓你開的槍?萬一把野人嚇跑了呢!
士兵說道,團座,我感覺上麵藏了很多野人。
團長喝道,那你打了這一梭子,野人從樹上掉下來了,都照你這麼想,每個人往樹上開一梭子,那我們有多少子彈夠打的,這林子裏有多少樹,咱們就是拉兩火車皮子彈都不夠打的,你都把子彈打到了樹上,真要是遇見野人,我們可怎麼辦,跟他們拿牙齒拚嗎,我們能咬的過他們!
士兵一聲不吭。
團長帶著弟兄們穿過了這片密不透風的林子。
走過這片林子,弟兄們眼前的是一大片草甸子,這裏麵的草不比人矮,這裏麵就是藏上幾十個人,也看不出來。團長命令士兵散開,密切的注意草甸子的周圍。一個士兵看著周圍的樹上,他驚叫一聲,說道,團長你看!
耿建森順著士兵的手指看到,草甸子對麵的額一棵樹上有不同尋常的東西,看上去就像是樹上搭了一間房子,那裏麵絕對能住人,看那樣子,絕對不是動物,像什麼猴子搭的,它們還沒有這麼高的智商。團長拿出了望遠鏡,看的清楚了,那就是一座座的在樹上的小房子。野人住的地方!耿建森的心一陣劇烈的顫動,找到了,可是我們的弟兄呢!
他舉著望遠鏡觀察眼前的草甸子,一陣小風吹過來,草甸子裏的草就跟海裏的波浪一樣起伏著,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是,耿建森隱隱感覺著,這裏麵肯定有情況,肯定埋伏著有人。而且一看他們藏的這麼嚴實,一點都不讓人看出來,那麼這些藏著的人也一定是極厲害,極難對付的人。
王排長說道,團座,我們這十幾個人進去,根本就跟十幾塊小石頭扔到海裏一樣,連個水花也不會翻起來的。
一個士兵說道,我們有手榴彈,要不扔一個嚇唬嚇唬他們!
耿建森搖了搖頭說,萬一炸到我們的弟兄呢,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弟兄們沉默了,他們的眼睛都望著對麵樹上野人的房屋。士兵們嘀咕,那上麵住的真是野人,他們把我們的弟兄都怎麼樣了,他們是從樹上過日子嗎,他們長什麼樣,他們真的吃人嗎?
士兵們的心裏裝著一大串的問題,可是團長跟王排長都盯著眼前,沉思著,他們也不敢大聲議論。
耿建森也在想,這些野人會是什麼樣子,他們渾身披散著長毛,手裏拿著弓箭,能像猴子那樣,靈巧的從這棵樹上飛到那棵樹上,還能跟鳥一樣從樹上樹下的來回亂竄,更厲害的是他們的弓箭,射向目標的時候百發百中。更讓他感到頭疼的是,他們會不會把他們這些穿衣服的人抓了去吃掉,野人應該是沒有鍋的吧,他們是誰生吃還是烤著吃。這個問題剛出發的時候他們也隻是想想,可是現在是設身處地的想到了他們的恐怖。以前都是他們把打到的獵物煮著吃或者烤著吃掉,而眼下他們成了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