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軍戰士掉頭殺了回來。
鬼子興奮異常,一開始進攻就接連受到八路機槍跟手榴彈的重擊,這次可輪到他們出出氣了,鬼子士兵欺負八路手裏什麼也沒有------當然是有東西的,手榴彈嗎,鬼子覺得不到萬不得已八路不會同歸於盡,而在萬不得已之間鬼子士兵完全相信自己有能力把八路軍解決掉。
兩支軍隊猝然相撞,八路軍戰士手裏的手榴彈磕開鬼子的刺刀,鬼子揚起槍托砸在八路軍戰士的臉上,戰士坐到了地上,正要拉手榴彈的引爆環,鬼子掉過刺刀一下刺入八路軍戰士的胸膛,接著上去一腳踩住戰士的手,手榴彈始終沒得爆炸。鬼子洋洋自得,得以忘形。
八路軍班長衝進敵陣,以手榴彈砸斷一個鬼子的鼻梁骨,那個鬼子仰麵栽倒,班長順手接過他的槍。旁邊一個鬼子挺刺刀朝他腰裏刺來,班長靈活的一轉身,刺刀貼著衣服擦過,班長把手榴彈拉開環,把冒著煙的手榴彈塞到了鬼子的脖子裏。
鬼子嚇得魂飛魄散,扔掉手裏的槍從衣服領子裏往外掏手榴彈,班長一腳把他踢到一邊,正跟一個鬼子撞在一起。
一聲爆炸,兩個鬼子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的肉體。
吉田眼睜睜的看著班長是怎麼往鬼子士兵身上塞得手榴彈,怎麼奪得槍,他恨的兩隻眼睛都冒了火,提著刀直奔班長而來。
班長正把另支槍撿起交給離他最近的一個八路軍戰士。
八路軍戰士看到吉田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叫了聲,班長後麵。
班長一撤步身子就轉了過來,周圍的鬼子一看隊長要親自幹掉這個八路軍,就放棄了對班長的圍攻。吉田陰森的一張臉,兩支眼珠子眯縫著,跟班長對視了一會,掄刀就砍。班長用刺刀一次次的擋開,身子不停的後退著。吉田力大,刀法也好,班長身上還掛著好幾顆手榴彈,身子不怎麼靈活。吉田砍了十幾刀都砍不死這個八路軍,心裏的火更大了。
吉田突然虛晃一刀,身子嗖的竄到了班長的右邊。班長一看急忙側身橫刀招架,可是吉田出刀很快,他本來是一刀劈下來的,班長橫起槍招架,可是吉田的刀突然由劈變成了刺,刀尖一下就刺入了班長的小肚子。班長掄起槍托往吉田的頭上砸,吉田不躲,腰往下一塌,身子向前,手裏的軍刀又一次刺進班長的身體,長長的刀身從班長的身後露出來。班長的槍托沒打到他的頭,班長的胳膊反而被吉田用肩膀頂住。吉田獰笑著,雙手握住刀把,兩隻膀子一使勁,刀身在班長的肚子裏一轉,橫著使勁,他的刀劃開班長的腹部。
班長的身子一下摔到在地,班長幾乎被吉田腰斬,被斬了一半。班長的手伸進傷口裏,摸到了一段自己的腸子。吉田站到班長的身邊,刀尖朝下,一下插進班長的心髒。班長的手從傷口裏出來,舉在半空,攥成一隻滿是血漿的拳頭。吉田把刀拔出,鮮血噴了他滿臉,與此同時,班長的拳頭重重的垂在地上。
吉田掃了一眼戰場,能戰鬥的中國士兵隻剩下了幾個,一個士兵想要掏手榴彈同歸於盡,被兩個士兵一左一右夾攻著,手剛摸到手榴彈,鬼子的刺刀就紮到了他的手,一下把他的手釘到了身上不能動彈。另一個鬼子則一槍托砸到戰士的頭上,戰士頓時軟軟的垂下身子。吉田得意的笑了,刀在剩餘的八路軍戰士的臉上一揮,想嘲弄羞辱一番。
八路軍戰士冷冷的看著他,一點沒有害怕,這讓吉田很不高興,因為他看到剛才他的士兵因為被八路軍往衣服領子裏塞了手榴彈而嚇得丟了魂,眼下八路軍的士兵麵對死亡卻這樣淡定從容。他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他覺得八路軍士兵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強過帝國皇軍的士兵。他一刀朝一個八路軍戰士的脖子砍去。八路軍戰士本能的揚起手擋著,吉田的軍刀輕易的砍斷戰士的手臂,戰士看著自己的手臂飛出去,接著吉田的軍刀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吉田刀一揮,命令士兵,快速解決戰鬥。他也納悶,怎麼八路軍的援兵沒有上來,看著他們屠殺這十幾個八路軍士兵。他的小隊還有五十多人,戰損一半,剩下的這一半,幾乎都是老兵,新兵已經死的快光了,剩下的幾個經過這場戰鬥也已經馬上成為一個老兵。吉田喜歡老兵,他們在戰鬥的時候幾乎可以不用命令就知道怎麼去戰鬥。吉田很高興。
至於八路軍為什麼沒有派出援兵那也是有原因的,八路軍麵對更大的威脅。
還得說鬼子的指揮官,大隊長野田,他很清楚吉田的得形,帶著一百多人衝向八路軍陣地,經過一陣機槍彈雨和手榴彈之後他覺得吉田的人也該報銷的差不多了。野田知道,八路軍打仗是很鬼的,像吉田這種這種隻知道猛打猛衝沒腦子的軍官很容易鑽了八路軍的套,被活活勒死。而吉田此次出擊的任務也差不多已經完成了,鬼子已經知道八路軍最高配置的武器就是機關槍和手榴彈,炮是一門沒有。野田派出了三輛坦克,並一個中隊的鬼子從村子的另一麵壓向八路軍陣地。
連長聽到報告,鬼子出動了鐵王八,讓他上火的是,鬼子的坦克來的方向不是他們挖好陷阱的方向。連長在陣前召集緊急會議,商議對策,要不派人炸坦克,可是爆破組的人正在前麵跟吉田的鬼子血拚。第二種辦法就是把鬼子引到陷阱裏去。
楞娃插嘴,把鬼子引過來,以前跟我爹打野豬的時候就是這麼幹的!
尚連長沒說話,他心想,鬼子可不是野豬,你想引他往哪去他就往哪去嗎?
戰場上突然就靜寂下來,傳入人們耳朵的是一陣悠揚悅耳的聲音,指導員見多識廣,說道,怎麼還有軍樂隊。
尚連長不知道軍樂隊,問,軍樂隊是幹啥的?
旁邊的戰士都瞪著眼睛看著他,心想,是不是很厲害的軍隊。
指導員也隻是聽說過外國的軍隊有樂隊,至於能不能打仗他也不是很清楚,他隻知道是奏樂的。就說,應該就好像是我們的司號員吧,不過他們的人也多,不光有吹得,還有敲得,彈得!
尚連長生氣的說道:“鬼子這是他娘的唱戲啊還是打仗啊,他們把跟我們打仗就跟唱戲一樣對待,他娘的,弟兄們,幹死這幫孫子!”
弟兄們一個個氣的鼓起了腮幫子。。
連長拿起來望遠鏡,看到遠處二百米遠的地方,大約五十人的一個小方隊。排的整整齊齊的,敲敲打打,吹吹彈彈的,也不知道是什麼調子。再看他們的旁邊,三輛坦克並排著轟隆隆的開了過來,坦克的炮筒子壓的很低,連長感覺他的眼睛都快跟黑咕隆咚的炮筒子在一條線上了。坦克的後麵是二百多穿著黃軍裝帶著鐵帽子的鬼子步兵。因為有坦克擋著,鬼子步兵一個個昂首挺胸,闊步前進,槍都放在肩上,刺刀朝著天空,鬼子士兵的眼珠子也朝著天空。他們很愜意的聽著小樂隊給他們演奏的聲音,這種聲音足以讓他們忘掉戰場的殘酷,忘掉死亡的恐懼。
這種聲音還能讓他們熱血噴湧,讓他們變成不知痛苦的殺人工具,讓他們變成禽獸、魔鬼!
鬼子士兵張著兩隻耳朵,貪婪的吸收著樂隊帶給他們的精神毒藥。
鬼子的軍官也都提著刀大踏步的前進著,站在他們士兵的中間或者旁邊,他們的軍裝嚴整,他們不像是來打仗的,更像是遊行、示威,或者叫旅行也不為過。
連長氣呼呼的把望遠鏡給指導員,罵了一句:“鬼子他娘的這是來打仗的!”
指導員看了看,鬼子走的不緊不慢,看樣子是誌在必得、穩操勝券啊。
他丟掉望遠鏡,說:“老尚,不能讓鬼子的坦克進村,進了村我們就完了,我們做兩手準備,我帶著人去把鬼子引到陷阱那邊,你組織人炸坦克。另外留下足夠的火力對付後麵的步兵,別他娘的我們都去對付坦克了,讓這幫帶腿的孫子衝過來,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能退到村裏!”
連長說,依你,快去準備吧!
指導員帶著人去了,順著挖的深溝運動到了村外,楞娃跟著指導員,要去把鬼子的坦克引過來。
楞娃發現,那夥子敲鑼打鼓的鬼子正好在陷阱的前麵,他就想,我上去把這夥鬼子剁了鬼子的坦克會不會衝過來?想到這,楞娃探起頭看那夥鬼子,這夥鬼子不拿槍可是也不害怕,就站在戰場中間。楞娃看了看指導員,指導員正盯著鬼子的坦克,沒心思顧得上他。
看著鬼子的坦克,指導員心裏無比著急,鬼子派出這樣的陣勢肯定是有他的戰術目標的,他們會輕易的改變他們的戰術目的與之前定好的計劃嗎!在指導員的心裏,鬼子的戰術都是古板的,隻要是上級定好的計劃,就算是前麵是條死路,鬼子也會拚命的去幹!想什麼辦法讓鬼子往這邊來呢!
楞娃則端著刀鑽出了深溝,爬了出來,爬出來之後就朝鬼子的小樂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