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楊芳告訴我的,他認識國安局的人!”
麵對小陽那恐怖的眼神吳子恒不敢隱瞞,直接把自己的消息渠道來源告訴了小陽。
“什麼?這是楊芳告訴你的!”
聽到吳子恒說他的消息渠道來自楊芳,小陽的眼神顯得越發的恐怖起來,看著小陽那恐怖的眼神吳子恒的身體不由的打了幾個寒蟬,他的心裏想著要不是殺人犯法的話,說不定小陽此時會把自己給殺死。
麵對著小陽那可以殺死自己的眼神,吳子恒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可是站在小陽身邊吳子恒的溫順,並沒有控製住小陽的情緒,相反此時小陽的情緒就如同像一架失去控製的過山車一般發出了恐怖的叫喊聲。
“你給我出去!你給我出去!”小陽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的手毫不猶豫的指向了大門的方向。
為什麼突然之間小陽的情緒會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不是有人經常說女人是一種情緒特別失常的動物,你永遠不要用男人的思維去琢磨在女人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這話聽起來又有道理又沒有道理,說它沒有道理是因為說這句話的人肯定是被某個女性給折磨過,所以才說出了這麼一番帶有偏見的話,說它有道理是因為有個時候女人的確就是這個樣子,就拿現在的情緒失控的小陽來說吧。
小陽為什麼在突然之間情緒會如此失控?主要還是她在對吳子恒的特殊情感上,吳子恒和楊芳的事情小陽也略有耳聞,但是剛剛開始的時候小陽還顯得有點並不在意,因為他覺得那是吳子恒和楊芳之間的事情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可是後來慢慢的隨著科室裏的一些暗戀吳子恒的未婚女護士將這件事情放大之後,小陽的心裏也慢慢的起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的確自己是心裏深深的愛著李小強,吳子恒在自己的心裏的位置也不可能超過李小強在自己心裏的位置,可是在小陽的心裏竟然有個時候也把吳子恒當成了自己某種私有財產。
所以今天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家的她為什麼要發火?是因為吳子恒知道了她原本想極力隱瞞的事情,並且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還不止一個還有楊芳,吳子恒在危急的時候能夠想到楊芳,就像自己在危急的時候想到李小強一樣。小陽心裏的憤怒和酸味就如同配製炸藥的硝酸鉀、硫磺、碳一樣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可以致人死亡的炸藥。
看到小陽這個情緒失控的樣子,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的吳子恒卻顯得十分的平靜,吳子恒的平靜並不是因為吳子恒有多麼多麼高的定力。
而是因為自從吳子恒從A市國安局回來之後,他的心裏就一直在想著小陽失去聯係的這麼幾天到底在忍受著什麼樣的折磨,尤其是吳子恒從小陽的手腕上還可以隱約看到小陽的手被某種物體捆綁過的痕跡的時候,吳子恒的心真的碎了。
吳子恒的心裏充滿了深深的自責,作為一個男人自己居然不能夠保護自己深愛的女人,讓他在遭受著這種自己想象不到的折磨,這是自己的錯更是自己無能的一種表現。想到這裏心裏充滿了深深自責的吳子恒一下子蹲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臉的他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你別哭了!”看到此時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吳子恒,小陽此時實在是無法將這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吳子恒和那個在醫院被領導看重,被病人尊重、被同行稱讚被醫院萬千護士包圍的吳子恒聯係起來,看到吳子恒的這個樣子小陽剛才失控的情緒仿佛已經有了刹車,她發出了讓小陽停止大哭的聲音,同時他發出這個聲音的時候音調也低了好幾度。
可是小陽這麼喊著還是沒有能夠製止住吳子恒的哭聲,相反小陽這低下來的幾度音調似乎又加到了吳子恒大哭的音調上,此時吳子恒大哭的音調又變得越發的高昂起來。
“你不要哭了!”看到自己的懷柔政策沒有用,小陽於是聲音又提高了八度可是還是沒有用,吳子恒的情緒仿佛已經不受大腦的控製哇哇的大哭。
“小吳!你這是怎麼了?小陽你是不是又欺負人家小吳了?我告訴你小陽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去外麵巡診這麼幾天人家小吳可是在咱們家裏忙前又忙後,知道你喜歡吃蘿卜皮,人家小吳好好的一個博士生竟然幹起了我們這些老年婦女的事情,可你到好你剛一回家直接就人家小吳給弄哭了,我說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
看到蹲在地上大哭的吳子恒,又看看自己回到家的女兒,小陽的媽媽在數落了小陽一番之後情緒又開始變得有點激動起來,作為小陽媽媽情緒激動的一種表現就是小陽媽媽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呼吸也開始變得有點不順暢起來。
“媽媽!不是這麼回事?是我剛才告訴了吳醫生一個好消息,吳醫生情緒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怎麼也控製不住!對不對啊吳醫生?”
看到自己的媽媽身體仿佛又有了心髒病複發的征兆,小陽一下子就嚇住了,她趕緊走上前去扶住了自己的媽媽,然後對著吳子恒擠眉弄眼的說到,意思是讓吳子恒配合自己說假話。
“吳醫生!你不要著急想好了之後慢慢的說!”看到自己的媽媽此時已近完全站在了吳子恒的一邊,小陽知道如果自己不上一些手段的話,那麼事情就很有可能向自己所不能控製的方向發展,所以她必須對吳子恒上一些手段,她說這麼一段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要是吳子恒沒有考慮好就亂說的話,他應該能夠知道自己所要麵對的後果是什麼。
“剛才小陽答應了要和我去國外旅遊。”小陽說這麼一句話對於吳子恒來說仿佛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本來還在猶豫的吳子恒聽到小陽這麼一說幹脆把心一橫把牙一咬直接豁出去,因為他知道這對自己來說可是一個千載難逢花錢買都買不來的機會。
“對!剛才你明明已經答應我了的,現在你可不能夠說話不算話!阿姨你會為我做主的對不對?”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吳子恒幹脆再來了一個一不做二不休。
“對!阿姨給你做主!我們家雖然都是一些女流之輩,但是那也是說話算數的主,一口唾沫一個釘再說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是潑出去的水哪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小陽的媽媽對吳子恒的這麼一番表現感到非常的滿意,她先向吳子恒投去了一個讚許的目光,接著又替吳子恒變相的搖旗呐喊。顯得十分的有豪氣。
“你!你們!”看到自己母親和吳子恒的這麼一唱一和,小陽終於明白了這是一個陰謀,並且自己在這麼陰謀麵前顯得是那麼的無能為力,自己唯一的辦法就是要麼就接受這個陰謀,要麼就暫時逃避這個陰謀。在這兩者之間無奈的小陽隻好選擇了後者,暫時離開了這個自己剛才在半個小時之前還非常想回來的家。
“小陽!你出去啊!我正準備去你家看看你呢?”當小陽剛走到樓下想要去找一個地方清淨清淨一下的時候,突然一輛看起來十分高檔的小汽車停在了小陽的身邊,小陽雖然不認識這高檔車是什麼車,但是小陽認識這個車的車牌這是沿海經濟十分發達的地方的車牌。在高檔小汽車的玻璃車窗放下來之後,露出的一張塗著很厚的粉的一張臉,並且在這張塗著很厚的粉的臉上還架著一副墨鏡。
看到自己麵前出現了這樣的一個人,晚上還戴著墨鏡小陽的腦袋裏麵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人腦子有病。
“怎麼!我的副廠長,你不認識我這個紙盒廠的廠長了!”看到小陽那愣著發呆的樣子,這個在小陽看來腦袋有點病的女人,摘下了自己的墨鏡露出了自己的臉。
“錢敏!”小陽在仔細的端詳了這張打滿了粉的臉半天之後,嘴巴裏麵蹦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這個名字對於小陽來說不是一個簡單的名字和符號,而是和自己的少年時代的記憶緊緊的綁在一起的。
這個錢敏可不是一般人,她家裏的遭遇幾乎和小陽家裏的遭遇十分相同,都是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女兒,唯一不同的是小陽的爸爸是犧牲在南疆保衛戰的前線,而錢敏的父親則是因病去世。共同的遭遇和共同的家庭背景讓小陽和這個錢敏就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當時小陽的媽媽在紙盒廠糊紙盒的時候,錢敏的媽媽也在紙盒廠糊紙盒,小陽和錢敏放學過後一有空就去幫自己的母親糊紙盒,因為她們去的次數又多糊的紙盒又快又好,於是廠裏麵的工人就給糊紙盒糊的特別好的錢敏起了一個紙盒廠廠長的綽號,而技術和速度稍微差一點的小陽則得了一個副廠長的綽號。
“你怎麼在這裏?郭陽呢?”想起來這個女人是自己以前糊紙盒的“戰友”小陽的嘴巴裏麵下意識的蹦出了郭陽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