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0章 不同的方法

同時王強組長發現,在自己與劉科分隊長眼神的交流中,他看到在劉隊長的眼神中,有一些撲朔流離的感覺,慢慢的王強組長明白了,劉隊長之所以留他們在工程兵營地裏留一晚,名義上是說體驗一下工程兵的生活,但是其實他的真實目的是希望自己能帶領強組幫他解決這個童子軍的問題,隻不過到現在為止他還不好意思給說出來,這就是中國式的含蓄。

“他們一共有多少人?都是一些什麼武器裝備?”

雖然在劉隊長的描述中,他們都是一些不諳世事的半大孩子,但是王強組長卻不這麼看,在王強組長看來一些半大的孩子,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炸毀了一座橫跨峽穀之間可以承載50噸的一座大橋。如果在他們的背後沒有高人的指點,甚至是參與他們是不可能製造出這麼大的麻煩。

同時更因為他們都是一些半大孩子,對他們來說他們肯定在他們的生命中,也沒有沒有意識到戰爭的殘酷姓,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初生牛犢不怕虎是因為,牛犢老虎是要吃人的。

“你確定他們都是勇士旅原來達迦馬的手下?”

為了能夠更多的獲取到,這幫人的信息王強組長,幹脆停下了自己前進的步伐向劉隊長問到,其餘的人看到王強組長停止了腳步,也紛紛的停下來腳步,跟隨蘭花花的攝像記者,在蘭花花的示意下,趕緊找了一個關鍵的位置,擺放好自己的攝像機把這些過程全部給記錄下來。

“沒錯!他們在進攻的時候,總要喊一些什麼達迦馬將軍萬歲之類的口號,你是沒看過他們進攻時的陣勢,就如同咱們香港拍的黃飛鴻大戰白蓮教,電影中的白蓮教教徒一樣,好像在進攻的時候叫上幾句口號,如同神功附體一般。”

為了讓王強組長對這幫半大孩子的進攻,有了一個更加直觀的了解,劉隊長特意拿了這部上世紀九十年代,在香港風靡一時,由李連傑主演的電影,來給王強組長做了一個比喻。

“他們現在在什麼位置?”

王強組長在確定了這就是勇士旅的餘部後,他直接就向劉隊長問到。雖然劉隊長沒有直接向強組提出,讓強組參戰的請求,但是做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員,自己的兄弟部隊遇到了麻煩自己如論如何都要幫上一把。

“越過那條河就是他們的活動區域,在河的這一邊我們設置了一個潛伏哨隻要發現他們過河,我們的潛伏哨就會鳴槍示警提醒,好讓我們正在施工的人員注意安全。”

隨著劉隊長所指的方向望過去,隻見在離他們大概1000米處的一座小山下,一條在山間川流不息的小河,把這座小山衝刷成了兩個小部分,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峽穀。

而連接這個小山兩邊的是一個人為做成的獨木小橋,在峽穀的這一邊,是中國維和部隊工兵分隊的控製區域,在峽穀的那一邊則是那些半大孩子的控製區域,這條小河則成了他們兩方之間的實際控製線。

“走!我們去看一下!”王強組長看似很隨意的對劉隊長一說,可是王強組長這麼隨意的一說,卻讓剛才還在處於休息狀態的強組其他成員,一下子就從休息狀態恢複到了戰鬥狀態。剛才還或背或挎的槍械一下子,就全部給拿到了手上,槍口全部指向了峽穀所在的方向。

“太好了!到了加魯以後我一直想拍一些戰鬥的素材,隻是苦於一直沒有碰到合適的機會,今天這個機會我可不能夠錯過。”

聽到王強組長他們要去看一看,原本王強組長的意思隻是打算去偵查一下敵情,從而為下一步的作戰行動製定計劃。可是在蘭花花的耳朵裏,卻聽成了是王強組長要帶領著強組,去消滅這些給中國維和部隊工兵分隊製造麻煩的家夥們。這怎麼能夠不讓她興奮。

同時這一路上一直以來,在和王強組長的交鋒中都處於上風的蘭花花知道,這一次王強組長照樣會在自己的麵前敗下陣來。

“劉科隊長!馬文濤教導員!這位女記者蘭花花同誌的身份想必你們也知道,她是總政治部派駐央視七套軍事欄目的記者,我們與她的關係僅僅隻是搭順風車的關係,她要是坐在車上的話那麼她的安全由我們負責,但是現在到了工兵分隊的區域她的安全就由你們工兵分隊負責。我先申明如果蘭花花同誌的安全出現了什麼意外的話,那麼一切後果由你們負責!”

在聽到蘭花花那興奮不已想要迫切的參加戰鬥的聲音後,王強組長的頭一下子就大了起來,這是去偵查敵情又不是去過家家,更不是朋友請客唱KTV多一個少一個這是沒有關係的事情,雖然隻是一次偵查行動卻也是一次作戰行動,隻要是作戰行動就很有可能會出現突發情況出現突發情況就有可能出現傷亡,自己是如論如何也不會把這個一路上和自己爭鋒相對不斷給自己製造麻煩的蘭花花給帶上的。

知道自己無法解決蘭花花這個問題的,於是王強組長就特意把這個皮球踢給了工兵分隊。於是王強組長悄悄的把工兵分隊的兩位軍政主官給拉到了一邊,悄悄用撇清自己和蘭花花關係的方式,給工兵分隊的兩位軍政主官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

聽到王強組長這麼一說,剛才聽到王強組長說要去偵查一下敵情,就意味著王強組長已經接手這件事情,就會替解決自己這個麻煩的劉科隊長,剛舒展開的眉頭一下子就緊鎖起來。

劉科隊長額頭上,因為緊鎖的眉頭上而出現的三道皺紋,如果在中間在豎上一條豎線話,那麼他就像極了百獸之王老虎頭上的一個顯眼的標誌,隻不過現在的這隻老虎,卻是一支愁眉哭臉的老虎,他把自己的眼神投向了自己的教導員馬文濤同誌,那個意思再明白不過,要教導員馬文濤出麵擺平這件事情。

因為自己是軍事主官,自己主要是負責是抓軍事抓訓練,而接待新聞記者這樣的事情還是由教導員出麵比較好。看到自己搭檔投來求助的目光,馬文濤教導員在思考一陣扶了扶自己的寬邊眼鏡之後開口說道。

“我試試吧!”

一聽到自己搭檔說自己試一試,劉科分隊長的臉一些子就舒展開來,因為自己的搭檔有這麼一個特點,就是他不管在任何情況下,碰到任何人和任何事情,他都不會給別人一個肯定的答複。小心謹慎的他也從不會輕易的答應別人的任何事情。

劉科分隊長對謹慎的馬文濤同誌總結出了經驗。如果遇到什麼事情,他說我問一下,那麼解決這個問題,大概隻有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的把握。

如果他說我看一下,那麼可能解決這個問題,就是到百分之四十到六十的把握。如果他說我查一下,那就是解決問題的可能,就是百分之七十到八十的把握。如果他說我試一下,那麼就是到了解決問題百分之九十到百分之百的把握。

所以劉科分隊長經常在私底下裏,和馬文濤教導員開玩笑說,馬文濤同誌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裏麵,最優秀最講政治最講原則的幹部,哪怕所有的政工幹部都犯了錯誤,咱們的馬文濤同誌也不會犯錯誤,因為從他的嘴巴裏麵永遠不會出現給別人肯定的答複,出現不了肯定的答複也就不會被別人給抓小辮子。

盡管話是這麼說,此時從謹慎的馬文濤同誌的嘴巴裏麵出現了試一試的詞語,知道已經沒問題的劉科分隊長把王強組長拉到了一邊,然後就像兩個買了電影票看電影的觀眾一般,在看著馬文濤同誌如何去解決這個問題。

隻是可惜他們手中沒有在電影院看電影的必備神器,可樂和爆花米。

隻見馬文濤同誌走過去之後,不可一世的蘭花花臉上的表情首先是憤怒,然後是不滿接著是傷心,傷心過後又變成了開心,最後叫上自己的攝像師屁顛屁顛的,向工兵營地的方向跑了過去。馬文濤同誌做通蘭花花工作的過程整個不超過十分分鍾,工作效率真可不謂不神速。

“首長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方式就解決了這個問題?”

看到馬文濤教導員用不超過十分鍾的時間,就解決了自己一個想破腦袋都解決不了的問題,王強組長感到十分的好奇,他對這個剛才心裏還有一點疙瘩的長的文質彬彬的教導員一下子就產生了好感,語氣之中也多了幾絲尊敬。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就是對她說請她支持配合我們基層連隊的工作,理解我們基層連隊的難處,她先是沒有答應,然後我又對她說如果他不支持不配合我們工作的話,我們將會以工兵分隊黨委名義,向中國赴加魯執行維和任務部隊黨委報告,把情況反映給上級請上級派人來將她接走,在上級派人來接她之前,我將會按照條令條例的規定關她的禁閉。結果她就哭了起來,然後我又對她說如果她配合我們的工作體諒我們的難處的話,到時候等戰鬥結束我會安排她對那些娃娃兵們進行一次專訪!最後這件事情就解決了!”

馬文濤教導員一邊說著,一邊在不斷的擦拭著自己的寬邊眼鏡,神情顯得十分的淡定,給人感覺他解決了困擾王強組長,讓王強組長無比頭疼的這個蘭花花就如同從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手中,騙到了一個棒棒糖一般顯得那麼的簡單和容易。

當王強組長還想說些什麼表達一下自己對馬文濤教導員的敬意的時候,馬文濤教導員卻把大手一揮說了一段十分意味深長的話。

“其實和這些人打交道也沒什麼難,對待文人你就得來武的,對待武夫你就得來文的。這叫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聽到教導員馬文濤這麼有深意的一番言語,王強組長突然就有了一種如湖灌頂的感覺,一直以來自己都拿這個蘭花花沒有任何的辦法,仿佛這個蘭花花就是自己的命中克星一般,原來最關鍵的問題還是自己用錯了方法,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用了一個錯誤的方法。看來自己還是有太多的需要改進和學習的地方要向教導員馬文濤學習,不能什麼事情都像打仗一樣,用一個最直接的辦法去解決。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王強沒有向分隊長劉科和教導員馬文濤說更多的話語,他從自己的兜裏麵拿出一支,像口紅一樣的迷彩油彩,在自己的臉上不斷的塗抹了一陣之後,就下達了前進的手勢,強組的其他成員也紛紛的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拿出了迷彩油彩,一邊走著一邊在自己的臉上畫了起來。不一會而他們全都一個個的成為了大花臉。

走下山去的強組成員們,此時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座大約大約有近1000米長的樹林,樹林麵長的全部都是參天大樹,空氣也非常的清新,不時發出小鳥和一些不知名的小動物發出的叫聲,這個地方對於飽受戰火之苦的加魯來說,真的是一個很難得的地方。在他們下來的時候,整個峽穀裏麵正好起了霧,一時間整個樹林裏麵顯得是更加的詭異起來。

在這個1000米樹林之外的一個小窪地,此時中國赴加魯執行維和部隊工兵分隊的,警衛排的排長張貽。還有警衛班的班長段明安。此時身上披著厚厚的偽裝網的他們,正在監視著河對麵的情況,他們的任務就是一旦發現,勇士旅的童子軍有過橋的企圖,就馬上鳴槍示警。同時用自己手中的狙擊步槍,把這些企圖過河的童子軍們全部給逼退回去。手中拿著望遠鏡擔任觀察手的張貽,和懷中抱著狙擊步槍的段明安組成的警戒小組,已經出色的完成了兩次預警和狙擊的任務。

“張貽!你聽說了沒有?昨天我們上政治教育課的時候,教導員讓我們學習強組的先進事跡,今天強組的人就過來了!”段明安一邊眼睛裏緊緊的貼著狙擊步槍的瞄準鏡,嘴巴裏一直在咀嚼著一根不知名的小草,在說完這段話之後又輕輕的吐掉,又拿起一根小草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裏,開始不斷的咀嚼起來。

“老段!咱不能說話,這是違反潛伏紀律的!”手中拿著望遠鏡,正在不停的觀察著河對麵情況的,被段明安稱為張貽的少尉軍官,他的嘴巴上也叼著一根小草,隻不過他沒有像段明安一樣不斷的咀嚼著,麵對著段明安的問題,他沒有回答而是首先用言語,企圖製止段明安這種違反潛伏紀律的行為。

“潛伏紀律?球!對待這些還沒有槍高的半大小子,還跟他們講什麼潛伏紀律?”張貽不說倒好,張貽一說段明安幹脆把狙擊步槍給扔到了一邊,雙手枕著頭眼睛飄渺的望著遠方。

“老段!你別這樣,要是等一下分隊長和教導員來查哨,看到你這個樣子,不批評你才怪!”看到自己無法製止段明安,無奈之下的張貽隻好祭出了分隊長劉科,和教導員馬文濤這麵大旗。

聽到張貽說出了分隊長劉科和教導員馬文濤,段明安才極不情願的翻過身來,懶洋洋的就拿起了狙擊步槍,開始瞄準了和對麵。

看到這裏也許有讀者會問,為什麼是班長的段明安,怎麼還不鳥自己的排長,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怎麼會如此的牛逼。

說起這個段明安還真是一個人物,他在入伍之前就在他們家鄉,是一名比較出色的獵人。來到部隊的他因為有出色的射擊技能,就很快從新兵連的新兵裏麵脫穎而出,在他從軍第二年的時候,又被選派到新兵連帶新兵,而自己的排長張貽就是段明安,在自己新兵連帶的大學生新兵。

“我說張貽,聽說在這個強組裏麵,還有兩個人是才剛剛入伍一年多的新兵蛋子,你說他們是怎麼通過特種部隊那嚴格的層層考核的?你說他們是不是一些部隊的高幹子弟,然後來特種部隊鍍鍍金,給自己撈取一些政治資本呢?”段明安在沉寂了不到一分鍾之後,還是忍耐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心,又放下狙擊步槍對著自己以前帶的新兵,自己現在的頂頭上司張貽問到。

聽到段明安這麼一問,正在用望遠鏡仔細觀察對麵情況的張貽,把望遠鏡輕輕的給放了下來,看著自己原來的班長段明安,臉上那張有點不服氣甚至還有點質疑的臉,張貽的心裏不由的替自己這位曾經的頂頭上司,自己踏入軍隊以後遇到的第一個班長段明安感到悲哀起來。自己的班長,原來是一個如此那麼陽光的人,那麼積極向上的人,在經曆一些挫折之後會變成了這個樣子,張貽的心裏不由的,想起改變自己班長命運的那件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