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放下電話的吳正輝比起趙市長來則更加的興奮,想到當年自己從一個隻有十幾個人的施工隊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形成了手下有上千員工固定資產幾個億的正輝置業集團。吳正輝明白要想要自己的正輝集團要想在這座城市繼續發展下去的話沒有權利的支持是根本行不通的。
雖然趙市長在電話裏麵沒有明說,但是在坊間早就流傳著自從王書記調到省裏到副省長後,書記的位置就一直是空著的據說趙市長接任書記的可能非常的大。今天趙市長的口中又親口告訴他省委組織部要下來考察幹部,這就意味著趙市長在仕途上就很有可能再往前進一大步。要是自己真的能和趙市長結成親家的話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自己一手創建起來的正輝集團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可是該怎麼和自己的兒子說呢?一想起這個問題想到自己的那個一門心思隻想當醫生從不插手自己公司生意的吳子恒,吳正輝的頭就大了起來。
曾經吳正輝有不止一次的對吳子恒叫他不要當那個什麼醫生了。叫他來公司幫自己,可是吳子恒就是不答應了還說什麼自己對生意場上的那些爾欺我詐十分的不感興趣,還說什麼自己特別喜歡那種救人的感覺,真的是腦子進水了生意場上不這樣的話那還叫什麼生意場?真是書生意氣。吳正輝在心裏暗自的罵著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更讓吳正輝心煩的是前幾天又聽自己的老婆說吳子恒好像在追求自己醫院一個叫什麼小陽的護士,人家對他是愛理不理的,他卻還恬不知恥的總是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最讓吳正輝生氣的是自己的老婆還告訴他有人看見吳子恒最近還總是帶著那個護士媽媽每天到處在超市購買特價商品,這個消息要是傳了出去讓自己的麵子怎麼掛的住,畢竟有自己在這個城市裏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
想到這一切剛才心情還不錯的吳正輝又開始犯起愁來,他一雙腳架在了辦公桌上頭枕著大班椅,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天花板上那盞自己從歐洲訂購回來的名貴吊燈,腦袋裏麵在高速的運轉著自己該怎麼去解決這些問題。
正在想著怎麼去解決這些問題的吳正輝,自己的辦公室的門突然嘭的一聲就被人推開了,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的吳正輝差一點就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我不是說了多少次了進來要先敲門!我們現在是集團公司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施工隊了跟你們這些公司的元老說過多少次了你們總是記不住,出去!敲了門再進來!”被嚇了一大跳的吳正輝十分的不高興破口大罵著這個不敲門就闖進自己辦公室的家夥讓他出去敲完門再進來,可是過了一會那個不速之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吳正輝坐了起來定睛一看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正是讓自己頭疼無比的兒子吳子恒。
“喲!吳醫生今天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你的大駕光臨讓小店是蓬蓽生輝啊! ”想著自己平時叫吳子恒來公司吳子恒怎麼都不願意來今天突然跑來了吳正輝忍不住調侃了兒子幾句。
看到自己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兒子,吳正輝心想你來的真好,真好把那件事情好好的和吳子恒說說。
“子恒!你來的正好爸爸正好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說說!”吳正輝從桌上的雪茄盒裏拿出一個雪茄剪掉雪茄頭後開始抽了起來,雪茄的勁道實在是太大引得吳正輝好一陣的咳嗽。更讓吳正輝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兒子根本就沒有給他說下去的機會。
“爸!我現在急需30萬就算我先借你的!”吳子恒一邊走著一邊來到了自己爸爸的辦公桌麵前伸出了自己的一雙手。
“30萬?你當你爸爸是開銀行的啊?沒有!”看到平時也沒見個人影的吳子恒今天突然冒冒失失的跑到自己的辦公室開口就是要30萬,吳正輝覺得有點不可思議,30萬對吳正輝來說是不算什麼,可是對於生意人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自己每投出去一分錢都是要講回報的,而吳正輝就是這樣的一個生意人。
“爸!你快點我這是用來救命的錢!看到自己的老爸幹脆的拒絕了自己,心中十分擔心著小陽媽媽病情的吳子恒在自己的爸爸麵前大吼了起來。
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的激動什麼大場麵沒有見過的吳正輝一點也不著急,他把自己手中的雪茄掐滅放到了煙灰缸裏,又從辦公桌裏拿出一包五塊錢的煙抽了起來,這是吳正輝以前當工頭的時候抽的煙,現在雖然當董事長了可是他還是覺得這種煙最好抽。在吸了兩口之後吳正輝又不緊不慢的說了起來。
“30萬我不是沒有,但是你爸不是慈善家你爸是一個生意人。如果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衝到我的辦公室開口就是要30萬救命的話,我掙下的這點家業恐怕也經不得幾下折騰。
好!就算按你說的是去救人,你救的是誰?是我們家親戚嗎?是能夠給我們正輝集團帶來巨大經濟效益的財神爺嗎?如果是的話沒二話說,如果不是的話請你免開尊口,我是不會出這筆錢的,作為一個生意人來說沒有回報的投資是根本不可能的!”
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幹脆的拒絕了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的吳子恒隻好把自己和小陽的事情和小陽的媽媽在一起逛超市的時候小陽的媽媽突發心髒病進了醫院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裏等著這30萬做手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自己的爸爸,並且把小陽家的經濟情況是有多慘就說多慘,把小陽的媽媽的病情是有多重就說多重希望能夠引起自己爸爸的同情。
可是他看到自己說完了之後吳正輝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吳子恒知道自己爸爸一直想要自己辭職到公司來幫他,吳子恒也明白他的父親信奉的是“凡事都是要拿東西來換的”。想到這裏吳子恒覺得自己隻能豁出去了。